第 50 章 晏五哥哥(下)09-24_诈尸后我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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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晏五哥哥(下)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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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三百年前的晏闻遐,苏倾河也知道打不过,她毕竟空有理论,姜荇的身体又后劲不足,再耗下去只有吃亏的份。

  她退后几步,假装打了个滑,悄悄去摸怀里的香油。

  晏闻遐见她打滑,忙收了剑气,伸手去扶。苏倾河看出破绽,扬剑便挥向他的腰带。

  扯不断,她用剑总能砍断。

  谁料她紧张起来便忘了收锋,一个用力过猛,被气浪反冲,当真打了滑,身子直挺挺往碎砖锋利处栽去。

  哎呦妈呀,姜三小姐要毁容了。

  这一滑,剑锋也歪了,长剑脱手,自下而上挑过晏闻遐的发带和衣袖,在空中旋成一个圆周,“当啷”一声落在旁侧。

  “哗——”发带应声而断。

  晏闻遐长发披散跪在地上,一手撑剑,一手托住苏倾河的后脑勺,贴着砖地擦过数寸,因戴着护手,才不致被擦伤。

  少年肩头滑落的发丝扫得人脸上发痒,苏倾河呆呆看着他无一处不完美的容颜,抓着他袖子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忽又听得“撕拉”一声——

  淦,她把晏老五搞断袖了。

  地面坚硬不平,经过久晒又变得滚烫异常,苏倾河顾不上脊背生疼,也顾不上理会人群聚光灯般的目光,唯一在意的只有:“谁赢了?”

  晏闻遐轻轻移开托在她后脑勺的手,不动声色在她鼻底一抹,薄唇轻启,露出一侧瓷白的虎牙:“你猜。”

  手指上是一片鲜红的鼻血。

  苏倾河:?

  “哈哈哈哈好,好,好!”姜钺大笑起来,“今日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不是,到底谁赢了?

  小姑娘皮肤嫩,虽没出什么大事,也还是擦伤了些许。苏倾河涂过伤药,趴在榻上懵逼了一下午,傍晚时被姜钺敲开了房门。姜钺问过她的伤势,复含着笑意将一只锦盒递到她跟前打开——竟是那对珠玉流苏耳珰。

  苏倾河讷讷问:“算我赢了?”

  姜钺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企之让给你的。”

  苏倾河赶忙将锦盒仔细收好,嘴角止不住上扬:这下就不会让孟羡鱼要去了。

  落日熔金,姜钺在榻边坐下,突然问:“阿荇觉得晏企之如何?”

  苏倾河张口就道:“长得还行,但是个嘴臭公主病,太难伺候了。”

  她实话实说,任谁听了也不会以为她对晏闻遐有意思吧。

  姜钺奇了:“这才见了几日,你竟这么了解他了?”

  苏倾河内心叹气:唉,都是以身试法试出来的。

  姜钺轻咳一声,压低声音煞有介事道:“我直说了吧,你不是素来喜欢那些豪侠剑客吗?肥水不流外人田,企之今日擂台战一举夺魁,二哥想着趁那小子扬名之前,赶紧给你俩定了亲事,省得以后抢破头。但还要问过你的意思,你若有意,我明日便同企之说。”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跟他上辈子有仇,想都别想!”苏倾河炸毛。

  她都能想象当年姜荇是怎么含羞带怯地说“全凭二哥安排”了!

  此间,姜钺颇为无奈地长叹一声:“你今日当众扯了人家袖子,躺地上眼睛都看直了,这几日且安生点吧。”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跳过去了,没想到第二日苏倾河便被姜钺点了哑穴,直接拖到了傅昀和晏闻遐跟前。

  傅昀半晌才听明白他曲折委婉的意思,忍不住嫌弃道:“姜二,你花匠没当够,又三心二意当起媒婆来了?”

  姜钺不屑道:“婚姻结二姓之好,没你说话的地。”

  晏闻遐拢眉:“文默,你明知我是……”

  “我自然省得。”不等他说完,姜钺便扯过他,低声道,“阿荇是少阳之体。”

  一旁,傅昀嘴角抽搐:活见鬼,刚刚晏五耳朵红了?

  晏闻遐侧目看着“欲语还休”的小姑娘,眉眼含笑:“眼下时候尚早,且再看吧。”

  姜钺并不想给他糊弄过去,拍板道:“阿荇还小,我今日不如代她先许个口头婚约,过些年你们若是有意自然最好,若是无意,也不至尴尬。”

  苏倾河满头大汗:卧槽,你们这是强买强卖,而且这剧情怎么又回到正轨了?!

  幻境跳跃至永朔二十七年末,年关将近,玉京三剑结伴送来玉京做客的姜荇回隐云庄,才下了天阶,姜钺突然收到玄尊急召,只能把姜荇托付给二位挚友。

  客栈紧挨着一片四季常青的竹林,屋外残雪未融,屋内温暖如春。苏倾河还在苦恼着为什么幻境没有丝毫松动,晏闻遐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段不是关键剧情,苏倾河并不想节外生枝,连忙挥手道:“如果你不是来解除婚约的,那就出门左转,记得随手关门谢谢。”

  晏闻遐自顾自进门,问:“你此前可曾见过我?”

  这个足不出户的姜三小姐,第一次见面却直接叫出了他的姓字,对他的剑法也了如指掌,实在令人怀疑。

  苏倾河捧着热茶点头:“嗯,上辈子见过。”

  她见晏闻遐要往窗畔栏杆上倚,忙道:“那栏杆昨天被我坐坏了,你当心直接栽楼下池塘里淹死。”

  晏闻遐警惕道:“你如何知道我忌水?”

  苏倾河坚定不移地败坏姜荇形象,咕嘟咕嘟喝完茶,边用袖子擦嘴边胡诌道:“都说了我俩上辈子是仇人,你可不就是被我推海里一命呜呼的。”

  晏闻遐嗤笑:“姜三小姐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

  苏倾河终于抬起头看他:“我要是说:你现在是在做梦,其实外面的世界里你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打着光棍,只能把自己困在美梦中等死。我是你比真金还真的朋友,看你可怜得紧,现在钻到了姜荇的壳子里,大发慈悲来唤醒你——你信不信?”

  晏闻遐:“姜三小姐的想象力令在下佩服。”

  苏倾河继续点头:“所以你赶紧和我这种满口胡心思深沉居心叵测的恶毒女人撇清关系保平安。我命中带煞,专门克你,你要是想儿孙满堂,趁早离我远一点。”

  “……”晏闻遐还欲开口,突然一步跨过几案,把苏倾河往墙上一摁。

  苏倾河还处在头一次被人壁咚的震惊中,晏闻遐已悠悠道:“剑法学得有模有样,怎连个暗器都不会躲?”

  说着便以指截断了飞刀。

  苏倾河望着屋外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杀手,吞了口唾沫:“晏企之,你现在解了婚约还来得及,不然说不定就要当鳏夫了。”

  他怕恐怕早就察觉有刺客,偏偏先来试探她,结果磨叽磨叽害得他俩被包围了,果然少年版狗东西还是狗东西!

  晏闻遐漫不经心笑着,剑花一挽,放了一堆虚招,用狐裘把她裹住,再往胳膊肘底下一夹,从窗户跃至马背上……逃跑了。

  苏倾河心情大好:打不过就跑,少年时候还是很惜命的嘛。

  青锋斩寒刃,白马踏长风。两人一马穿过箭矢如雨,行至客栈外那片积雪皑皑的翠竹林中,身后杀手穷追不舍,起落之间竟都没有一点声音,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寒风如刀,苏倾河在晏闻遐身前缩成了一个球,建议道:“其实我俩分开行动会方便些。”

  “你不认路。”

  “诶,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路?”

  晏闻遐攥着缰绳的手一顿:“……直觉。”

  二人又在竹林中绕过几圈,苏倾河早看出他在各处贴了符咒,见时机成熟,忙道:“晏企之,你听我的,你的剑法胜在刚柔并济,待会儿对上不要硬闯,我从侧面为你掩护。”

  晏闻遐挑眉:“姜三小姐是当真很了解我。”

  “我连你去茅房的时间都倒背如流,你要是不想成了亲被我踹屎坑里去,赶紧毁约永不相见。”

  “……”

  傅昀处理完外头的杀手,竹林里也已收拾干净了。三人在一片狼藉的客栈汇合,傅昀意外道:“怪事,这毛丫头居然没给你拖后腿。”

  苏倾河裹着狐裘膨胀至极:“可不,本女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晏闻遐眼底划过流星般的笑意,将从杀手身上搜出的令牌递给傅昀:“玉京南三楼的人。”

  傅昀拧眉:“姜二惹上炎尊那一帮了?在玉京眼皮底下就敢动手,胆子不小。”

  晏闻遐同姜钺递了传音,边领着苏倾河上楼边道:“我听闻师尊已将芥子清虚给了文默,有意禅让玉京尊主之位。”

  傅昀啧声道:“神神秘秘单独传召,那芥子清虚至于这么见不得人?”

  晏闻遐将苏倾河安顿至一处还算完好的房间,点上炭火。见他要走,苏倾河忙扯住他:“等等,我先帮你看看伤。”

  跟着又堵了一句:“你上辈子的伤都是我治的。”

  晏闻遐觉得好笑:“我俩上辈子不是仇人吗?”

  苏倾河直接上去扯他的衣襟:“对啊,我好心救你,结果你一不合就玩命,这不是成心跟我结仇吗?”

  晏闻遐还未说话,得了消息的姜钺便火急火燎推门而入,待看清二人情状,瞬间愣住。

  “看来二哥来的不是时候。”姜钺识趣地退出门外,感慨道,“阿荇长大了。”

  ……不说了,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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