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内敌外患_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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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内敌外患

  第五章内敌外患

  应天城中,本有大、小两处红山,其中大红山左临燕雀湖、右倚玄武湖,背靠大江,地势雄奇,易守难攻,曹霖兵马大元帅的幕府,就设在大红山中,依山靠水而建,自此天下人都将大红山,唤做了“幕府山”。(飞速www/

  幕府山的大元帅府,连绵数十里,墙高池阔,已经具备了皇宫大内的完全形态,只是差了一层金墙碧瓦而已,午朝门、凤仪门、玄武门、天安门四门俱齐,四门外就是金水池,五步桥,大元帅府周长三十六里,墙高二十丈,宛如紫禁城。

  大元帅府以外,就是周长八十一里的、类似于皇城的高大坚城,设有水西门、通济门、挹江门、聚宝门、武定门等一十八处水、陆城门,城墙高有十五丈,贯通三十丈宽阔的金川河、秦淮河,每处城门之中,还有三层重门,城墙之间又有无数的藏兵洞,墙腹之中,可伏雄兵二十万。

  再向外,是麒麟门、姚化门、江东门、高桥门等等水陆城门三十六处,城周长一百零八里,皆是依山当路而建的雄关,

  又建朝天宫,以为祭天地之像所,把武定门的东园和水西门的西园连成一片,高楼飞架,画栋雕梁,以为成群妻妾美婢之所,宛如阿房宫,更胜铜雀台。

  守卫一百零八里应天城的,是龙骧、凤翔、虎贲、鹰扬四卫精兵,十八万余人,又跨江设立龙江左卫,扼守合州,在老巢姑苏设立龙江右卫,三座大城互为犄角,六卫水、步、骑、车、炮精兵共是三十八万,又在应天城的集合村处屯了二十年的粮草,若不是城中自乱,外敌要想恃强硬攻破应天大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实际上,应天城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的庞大都城,街市中,遍布了世界各地的商贾,人流穿息中,白人、黑人、大流士人、波斯人、埃及人,红头发绿眼睛的,黄头发蓝眼睛的,什么人都有。

  这些来自天下各地的人,不分白天夜的把大晋的物产茶叶、瓷器、丝绸、兵器、棉布、服装,甚至性具器等等贩运到世界各个角落,同时又把世界各个角落的各物东西,再源源不断的往大晋贩运,每日里,从淞江府到应天城的千里大江上,白帆如云,三桅、六桅、十二桅的巨舰往来穿梭,其中尤以大晋江南的巨舰最为雄奇,是凡大晋江南的海舰,都有三十五丈宽,六十五丈长,高达十五至二十丈,每舰运数百万担的物资。

  从桃叶渡到长干里,连绵数十里,全是红粉飘香之地,处处高楼飞桷,夜夜笙歌不断,勾栏画栋之间,天下各色美女都有,说不尽的风流华丽,比不尽的罗裙春衫。

  正是冬去春来的季节,东园中红杏才试春雨,莫愁湖上,海棠刚露嫣红,春暖阁中,樊若兰云髻高耸,一双腮儿,微吐晕红,耳边挂着长长的明亮珠环,一双细眼如凤,两弯长眉如柳,高高的琼鼻中间,挂着一个小小的环儿,那小小的鼻环之上,却有暗纹,印着曹家私妾的暗记。

  一双如藕般的玉臂之上,着一对长长的水红水袖,那一对水袖到大臂中部的时候,就没有了,的香肩之上,佩着两个向上飞起的同色云角,香肩以下,直到跨处,除了金玉珠翠的佩饰外,就是白花花、肉乎乎的软玉美躯。

  两只大如香瓜般的嫩长、肥硕怒挺,顶尖之上,一双红红肉梅儿微微上翘,肉梅儿中间,各有一个闪亮的环儿穿过,两个奶环之上,亦有暗纹标记,向下的美脐上,也穿着一个环儿,连着一串玟丽的脐铃儿。

  嫩白细滑的香颈之上,被扣着一条不粗不细的皮质项圈,项圈上连着五个钢环儿,前面最粗的钢环之上,连着一条五六尺长的、食指粗细的精钢链子,链子的一头锁在一根一人合抱的红柱上的怪兽嘴中含着的钢环中。

  香鼻处的鼻环,玉颈上的钢链,说明这名天下排名第四的绝色美人儿,是有主的香畜,私人的丽兽。

  本来,只有牲畜才被人穿鼻环,代表那只牲畜归谁所有,然绝色美人实在太少了,是男人都想据为已有,为表明一个男人绝对的占有权,所以在大晋,美女如牲畜般的被穿鼻环,历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更何况除了玉颈之上的项圈、链子,隐在长长水袖中的一对玉腕,也戴着长长的皮铐,皮铐上都有环锁,以代表她的主人,可以随时占有她身体到灵魂的所有地方。

  完露的后背,粉妆玉琢,被刺了一整幅的“玉女梨花图”,纹身用的是彩针,每针都入美肉三分,就算百年以后,也绝不会褪色,纹身的底图用的是绝妙的工笔现法,那在新月梨花下跪伏在地的美人儿,以一双纤长的玉手,把弄一根男人的粗长箫管,微吐,媚态横生,每一根青丝都栩栩如生。

  左右两侧的,都有一断细链,连着丝织的片裙,那裙儿只有八寸长短,只够勉强遮住个美牝,浑圆的粉股,将那片裙儿衬得紧绷绷的,从后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两半隐在裙下的妖臀。

  两条修长挺直的白生生的暴露在空气中,左的外侧,被纹了一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儿,一双精致的鹿皮靴儿,直穿到肉膝上一寸处。

  樊若兰的对面的锦榻之上,半躺半坐着曹霖,头完全靠在落美清和凤衔铃叠起的之上,将四团娇嫩的粉团儿,压的向内陷下,透骨周湘湘、软玉垂香叶垂香分跪在左右,一齐伸出丁香小舌,使起平生的本事,努力的舔着曹霖的两个。

  曹霖的双胯之间,也是青丝乱动,伏着一个极美的人儿,却是当年令天下英雄闻风丧胆的千叶散花教圣母、冷面修罗、江山美女榜上排名第六的姜雪君,此时温驯的跪伏在榻前的踏脚板上,用一双玉臂,从曹霖的下穿过,紧紧的抱住他的两条,小嘴努力的张到最大,含住曹霖的粗大。

  曹霖正在兴头上,一手摸捏着叶垂香内侧的软肉,一手揪住姜雪君的青丝往跨下紧按。

  曹霖的本就粗长,直冲姜雪君的喉管深处,姜雪君被呛的眼泪直流,发出呜呜咽咽声音,却不敢私自躲避,反而玉手用力,将自己的俏脸向曹霖的跨间贴得更紧,曹霖越动越快,被捏着香肉的叶垂香和含着他的姜雪君都知道他要来了,忙更加的配合起来。

  曹霖舒服的大叫一声,一泡,全射进了姜雪君的小嘴里,姜雪君忙伸长玉颈,不停的把射到小嘴的咽进肚中,这种活儿她已经习得精熟,并没有一滴漏了出来。

  曹霖心满意足的松开姜玉君的青丝,顺手拍拍她的妖靥,笑道:“雪君!近来这口技练得不错吗?”

  姜雪君仰起头来,张开小嘴,依例让曹霖查看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后嬉笑道:“若是不用心练习,怎么能得到爷的常常疼爱?”她媚笑盈盈,脸若桃花,在曹霖面前,哪有一丝丝冷面修罗的威风?

  曹霖大笑,伸手拎住她鼻间的鼻环,就在榻前取了一根不长不短的细链儿,姜雪君已知其意,忙微抬妖靥,琼鼻前伸,以便于让曹霖方便的将那条细链从她的鼻环孔中扣住。

  曹霖熟练的按下细链一端的活扣锁,套住姜雪君琼鼻处的鼻环间隙,手一滑,滑至链尾,随手向上一拉,姜雪君立即如一头母牛般的被他拉起身来,入眼处白光剌眼,却是姜雪君一身雪也似的白肉,除却环佩之外,一丝也没有。

  姜雪君的两团,却是曹霖拥有的众女当中最大的,骄傲的高耸在胸前,尤如两个小西瓜般,还一丝儿都不下垂,两粒儿大如樱桃,似是冒着热气般的微微上翘,肉乎乎、嫩、颤悠悠的儿之上,也穿过两枚闪亮的环儿,环儿上亦有曹家特有的暗纹标记,以言明她是曹家的私用之物。

  曹霖把姜雪君拉到膝上,丢了鼻链,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儿,低下头来,就去舔她胸前那一对奶环儿,姜雪君被他的舌尖拨弄着奶环,痒得“咯咯”妖笑,妖躯乱动之际,挂在牝蒂上的一串儿牝铃,被她的身子带得“叮铃铃”乱响。

  樊若兰忽然跪下道:“贱婢有紧要的事,想向爷禀报!”

  曹霖笑道:“若兰有什么事尽管说,这里哪有外人?”

  樊若兰也笑了起来道:“爷——!你搂着雪君自然是心猿意马,哪有心听贱婢的事儿,爷——!贱婢说的,可是正经事儿!”

  曹霖从姜雪君的深遂的之中抬起头道:“好——!你说说看,若不是正经事儿,我可会打的。”

  樊若兰笑道:“贱婢早已是爷的香畜肉鼎,爷想对贱婢做什么,还不是随爷的高兴?爷——!贱婢的生父,爷早是知道的,乃是北地枪王樊定国!”

  曹霖点头道:“是——!你家武学渊博,若你是男儿之身,又能习得樊家枪的精华,恐我也不你的对手。”

  樊若兰笑道:“爷不必自谦,贱婢是说,家父生前,虽没有子嗣,却有两个徒弟,也是枪法精奇,武艺高强,因为家父的原故,大晋成帝姬策之时,再不能够在大晋为官,被罢了官职,却也不愿做那升斗小民,受那些个不平之气,所在家父被东厂拿入狱中之后,就跑到西凉的龙首山,占山为王,落草为冠,却也落个逍遥自在!”

  曹霖笑道:“垂香过去,解了若兰的链子,把她牵过来!”

  叶垂香应“是——!”,跳下榻来,过去解了兽头嘴中含着的铁环扣锁,牵着樊若兰玉颈中连着项圈的链子,把她牵了过来。

  曹霖伸手接过,把她拉到自己的另一条腿上坐下,将链尾的扣环与姜雪君鼻环上连着的链子扣在一起,腾出手来,绕过樊若兰的结实修长的根儿,从她的裙底,探入她的,用手指夹弄着她的穿着牝环的媚肉儿捏玩。

  樊若兰见曹霖要玩她的牝物,忙叉开一双肉腿,将靠近曹霖的一条美肉粉腿微微上抬,一只手勾住曹霖的颈项,由着曹霖肆意翻玩着她的私嫩媚肉,继续说道:“当年爷大败薛政龙,可知薛政龙怕被朝臣弹劾,并没有逃回晋阳,而是回到了薛家的私地?”

  曹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薛家怎么说,在当年也是权倾朝野,手下兵将极多,他败走之后,我怕他家再生什么事端,于我江南不利,特意令黄炳派密谍盯着他哩?他若不是躲在吕梁山中的卧虎城,晋阳陷落之中,他说不得也被戎人俘去了,如今明在晋阳陈术处,实又和临安的姬玳勾勾搭搭,我若是稍有松懈,被薛政龙和姬玳两个在我背后插一刀,也大有可能哩!”

  樊若兰媚笑道:“爷——!如今有机会,能反插薛政龙那废物一刀呢!”

  曹霖笑道:“这话怎么说?”

  樊若兰笑道:“就是我爹的两个徒弟,因原旧晋的绥远指挥使殷破败,带了薛政龙的许多金银并二十名美女来游说,故暂时投了薛政龙,现在就在卧虎城!”

  樊若兰说起原旧晋的十八路指挥使之一的绥远指挥使殷破败,曹霖不由懊恼道:“说起来可恨,这殷破败老儿,本是我爹生前帐下的大将,前些年我依了董叔之意,诚心诚意的相招于他,不想那个老儿,自称是大晋皇帝的战将,不是曹家的爪牙,反把我的使者哄了回来,不想却是干愿做汉奸,去投了薛政龙。”

  姜雪君插话道:“爷——!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如今薛政龙帐下,除了殷破败之外,还有田开山、丰四海、韦不败等几个老鬼,要知事情端倪,可要好好令人打听了!”

  殷破败、丰四海、韦不败、田开山四个,俱是当年曹家麾下一十八路指挥使,曹霖的老子曹猛在世之时,一十八路指挥使,都是大晋少见的正三品武将,更有两名都指挥使陆霸、连闯,更是艺业了得,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铁山、朱浑、史堂等将,当年随曹猛伐西夏之时,俱只是游骑尉、云骑尉之流,官不过七品,可是令曹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当年追随他家老子征战的高级将领,竟然没有一个肯归到他麾下的,倒是当年如董方平等中、下级军官,反而愿意重归到他曹家旗下。

  樊若兰披嘴道:“你们两个还想不想听下文了?”

  曹霖笑道:“当然想!”边说边在樊若兰的美牝中,深深的掏挖了几下,引得樊若兰水涟涟,浪哼了半晌,方才喘着气道:“薛政龙蹲在晋阳,没有大难之时,根本就不回卧虎城,卧虎城中,只有他家的家祠大法师青云子和我爹的两个徒弟樊崇、盖延,领着三千薛家亲兵看守,前日里有投降犬戎的汉将张远、张速,送那个美畜太后李淑贤回来之后,绕道卧虎城,那张远、张速,原来也是薛家的家将,从二张嘴中,知道贱婢随了大元帅,因此愿意献上卧虎城,以为进身这功!”

  樊崇、盖延是樊定国的徒弟,这事儿张远、张速两个并不知晓,否则的话,曹霖早得了卧虎城了,曹霖闻言沉呤道:“若是就此得了卧虎城,切断薛政龙的退路,倒是妙极!”

  樊若兰笑道:“爷——!岂止如此啊!我那义兄樊崇,不唯艺业了得,也是个足智多谋之将,爷可以如此这般,李代桃僵,不是更妙!”

  曹霖大笑道:“妙啊!只是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须找个伴当同往,我才放心!”

  姜雪君扭了扭喷香的妖躯笑道:“不如贱婢同若兰妹子一同前去,依计赚开卧虎城可好?”

  曹霖笑道:“雪君手段高强,又惯会装神弄鬼,就许你带你的老属下四大金刚范岩魔、周清法、金刚许必山、金不坏,并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秘领三千虎贲精兵同往,勿必一击成功!”

  樊若兰、姜雪君一齐跪伏道:“是——!贱婢应命!”

  曹霖又道:“你们两个前去,可便宜行事!”

  二女又磕首应“是——!”

  数日后,临安城中,被送回来的大晋小公主姬春桃,经太后李淑贤辩认,竟然是假的,当即被献帝斩首,以儆效尤,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有从北国被赎回来的美女私下放言,说是太后李淑贤也曾被戎人俘过,并给戎人做过母畜牝兽玩弄过,也曾和姬春桃共侍过同一个戎人,为遮自己的丑,所以才将真的大晋小公主害死。

  宫闱之中,也发生了一件令献帝极其震怒之事,驻守临安的大将鲍守信,竟然在大晋的正宫皇后尉迟凌的寝宫中出现,虽然因尉迟家专政,献帝借着尉迟凌曾遭犬戎大将的非礼,有意冷落于她,但堂堂正正的一个当朝皇后,和地痞出身的鲍守信公然调情,这脸也无处放了,就算他的不管用了,但尉迟凌也不能便宜其他不相干的男人。

  鲍守信被献帝的心腹宫人撞到后,公然不惧他这个皇帝,上马带着亲兵扬兵而去,鲍守信是曹霖从姑苏带出来的铁杆兄弟,手上又有重兵,献帝暂时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并海王尉迟一家,目前也是权倾朝野,在除掉曹霖之前,献帝姬玳的人身安全,还指望着他家哩,无奈之下,听从了太后李淑贤、宠妃周香媚的建议,招来了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三人秘议。

  秘殿之间,杜海量清了清嗓子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先除尉迟家,再除曹霖,才是一劳永逸之计。”

  姬玳叹气道:“朕何曾不想如此,只是除了尉迟家,朝堂之上,还有卿等与朕谋化,但若除了曹霖,这临安谁人来守,犬戎何人来退?难道你们以为,真的能指望薛家吗?实话对你们说,这薛家早在我父成帝之时,薛政君执掌三厂,他老薛家就想篡位自立,薛家、曹家,朕一个也不相信。”

  管政济笑道:“老臣回来之时,曾奏请君上下秘旨,请原绥远指挥使、大刀殷破败回朝效忠朝廷,事隔多日,不知这事陛下做了没有?”

  姬玳道:“管爱卿所奏之事,朕自是上心,立即令宣政使万俟窝,拿了朕的秘旨,化做一个做小买卖的跑了一趟殷破败的老家,不想那老儿立即就奉诏了,朕既得此人,怕又生事故,不敢让他立即到临安来,就遣他去薛政龙处暂时候命,只是朕不明白,这殷老儿本是当年曹猛麾下的大将,曹霖起事已有许多年,他不去效忠曹霖,却奉了朕的秘旨,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管政济笑道:“皇上啊!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曹猛麾下虽有精兵七十万,战将上千员,但真真实实的属于他曹家的嫡系部队并不多,充其量只得二十万而已,其余部队,皆是我兵部奉宣皇帝的圣旨,从各地调配给他用的,所谓的一十八路指挥使,全是我大晋各个方面部队的高级将官,这十八个高级将官,在军中资历,人人都与曹猛不相上下,如殷破败等几人,其军中资历,更是在曹猛之上,若是没有我大晋皇帝的圣旨,他们如何肯听曹猛的?更不用说在他们眼中的乳口小儿曹霖了,只是武人将兵,宣皇帝到底不放心,在剪除曹家势力的同时,顺手也把这些一十八路指挥使整治了一番,能寻到实在由头的,都被斩了头去,实在寻不到实在由头的,都被罢了官职,回家务农,如今活在世上且还能上阵的,不多不少,还有十人,其中尤以陆霸、连闯两人最为骁勇,圣上若能招来,可守敌曹霖,可守临安!”

  姬玳犹豫道:“那为什么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铁山等曹家旧日将领,肯死心塌地的跟着曹霖哩?”

  管政济笑道:“董方平当年是曹家的亲兵统领,官不过游骑尉,呼延豹、姜铁山等,当年也只是飞云尉、散骑尉之流,现如今深得曹霖看中的大刀朱浑、黄散等旧日军官,在曹猛死后许多年,才被兵部提撰为尉官,其资历威望,哪能与当年一十八路指挥使相提并论?实际上,那些指挥使们虽然被贬,然心中还是希望能再执戈上阵,效忠我大晋皇朝的。”

  杜海量点头道:“管大人说的很是,陛下可立即下旨,招回这些老臣,但如今皇后这档子事,陛下与两位大人可有腹谋?”

  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宠妃周香媚忽然插话道:“皇后之事,可使我爹去应天,说动曹霖,设法令曹霖辙去守在临安的这八万精兵,换掉鲍守信,改以我们的人替代。”

  周珞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满脸尴尬的道:“这-这-这-,恐怕不行吧?曹霖如何肯听我的,辙掉守在临安的精兵?”

  周香媚不理他的眼光,接声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实话,父亲大人自从北国回来,并没有尺寸之功进献皇上,若是这点儿小事都办不成,日后哪有脸面站在这朝堂之上?依小女看,父亲大人还是去吧,若是说得动曹霖,父亲大人自是大功一件,若是说不动,曹霖也不可能斩了父亲头去。”

  管政济拍手笑道:“周娘娘说的很是,我看周大人,您就跑一趟应天吧,若曹霖辙掉了守在临安的精兵,我们正好以招回的殷破败,又或是其他的某位老将守卫临安,那我们的手脚就放开得多了!”

  姬玳也是满目希冀的望着周珞。

  周珞叹气道:“去了应天,我可怎么对曹霖说呢?”

  周香媚笑道:“很简单!就说鲍守信那厮,不顾礼仪,调戏皇后,现在临安城中,朝野愤怒,必要斩了鲍守信那个混蛋,才能平民愤,圣上顾念大局,与他这个曹元帅做个交易,只要他曹元帅肯辙去临安的曹家驻兵,鲍守信之事,圣上可以不问!”

  姬玳哼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斩了鲍守信,以滞吾愤!”

  周香媚披披小嘴道:“皇上现在手中没有兵权,是斩不了鲍守信的,再说,就算皇上斩得了姓鲍的,曹霖必又会派张守信、李守信来,只有就此事,逼曹霖让步,我们才能真正的掌握临安,为以后的事做些准备!”

  杜海量抚掌笑道:“妙啊!想不到娘娘竟然是位足智多谋的美人儿,我大晋有幸了,皇上,就依娘所奏,以此事逼曹霖让步,那鲍守信是从姑苏跟着曹霖出来的铁杆兄弟,若是伤了此人性命,曹霖不红眼才怪?时候未至,我们可不能不顾大局,冒冒然的和曹霖翻脸!”

  周香媚又笑道:“回头我再去椒房殿,以此事逼尉迟凌自请退位,到个什么地方闭门思过!”

  姬玳瞪大眼睛不信道:“爱妃果有此本事,事成之后,朕记你们父女两人头功如何?”

  周香媚笑道:“头功倒不必了,只是我父亲回来多日,皇上连个官职都不肯封,也恁小气了!”

  姬玳无奈道:“不是朕不肯,而是尉迟家父子三人刻意阻挠,朕也是没办法呀!小亲亲,不如你再想个妙计,除了尉迟家如何?”

  周香媚妖笑道:“这陷害忠良之计,臣妾可是想不出!”

  杜海量笑道:“其实这除去尉迟家之计,臣已经有了,可如此这般这般——!”

  姬玳边听边点头道:“好,好,除去尉迟家之后,朕的朝堂就坐稳了,再同犬戎议和,我大晋中兴就有望了!”

  姬玳怀中搂着的周香媚,边听边微露出一丝丝的冷笑。

  就在赵采菱在北国大闹黑龙府之时,万里之外的临安,也出了起翻天覆地的变故,曹霖为保全非礼皇后的铁杆兄弟鲍守信,在大晋旧臣周珞的游说之下,迫不得已,撤掉了守在临安的八万曹家精兵,做为回报,献帝答应,不再追究鲍守信。

  鲍守信交出临安的兵符之后,被曹霖远远的调到河南的渑池府,以新归顺的战将眦牙虎李登高、丑太岁娄洪为副,只将杂卒三千,明确的是被贬了。

  皇后拨云揽月尉迟凌,自请免去皇后的封号,去句容大茅峰出家修道,献帝准奏,既去了尉迟凌,当即以新宠周香媚代之为后。

  尉迟凌乃是献帝的结发夫妻,从晋阳一路保着献帝南来,这些年来为献帝出生入死、披肝沥胆,在旧晋的老臣之中,口碑颇好,忽然被废,朝野之中,颇多微词,尉迟一家父子三人,更是愤愤不平,尉迟兄弟欲找尉迟凌问个究竟,但尉迟凌已经人去楼空,追之不及。

  这边尉迟凌一出临安城,就有百余名来历不明的劲装美女,骑着烈马,悄悄的在官道边等候,接到尉迟凌马车之后,叱退原本的宫人太监,拥着尉迟凌的车驾唿哨而去,人皆不知其所终。

  临安城中,献帝复招回了原十八路指挥使之中的田开山、丰四海,许以两人国公之位,令其领宗族子弟及旧属三千人,组成成新的皇城禁卫军。

  韦四海又举荐昔日扬州道节度使张俊、淮西节度使刘光世、直隶节度使杨沂中三人,言其三人在晋军中,资历甚深,手下都有数万亲信子弟兵,若招三人还朝,可敌曹霖。

  献帝深以为然,曹霖说到头,其班底只是一群草寇,自他曹家被诛族之后,数十年来,曹家在朝中根本就是无影无踪,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之名,献帝以前也曾有所耳闻,晋阳被困之时,因圣旨不能送出,所以三人手中虽有精兵,但没有圣旨,轻易不敢来朝,当即准奏,令人飞速去招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

  却说张俊,其麾下人人皆剌文身,然可笑的是,其纹身皆在腿部,大晋人称“花腿军”,自犬戎入晋以来,张俊带着他的那一票人东躲西藏,并不敢和戎人开战,献帝使人来招之时,他正带着七、八千人,在龙王坪面对汤林的围剿,生死之时,接到圣旨。

  滚地龙汤林本欲不理什么鸟圣旨,无奈应天的曹霖也使人传来将令,要汤林放过张俊那数千花腿军。

  大帐之中,正中虎皮交椅上坐着汤林,左右坐着何当、施平、熊闯、严忠等十几员副将,汤林费解道:“张俊败忘在即,大哥忽然令我们退兵,你们众位看怎么办?”

  何当笑道:“上将军尽管领命,大元帅素来精明,外有安、乔两只老狐狸策划,内有谭熙婷、翟蕊两只妖精参谋,料不会做什么赔本的买卖!”

  施平接声道:“然也!我们人少,虽然张俊部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若是打得他痛了,往北面退却,钻入白马尖的万山丛中,我们虽能败张俊那厮,但要想全歼这股鸟人,也不可能,更难捉到张俊本人,张俊自戎人入侵以来,仗打得一B吊糟,但这跑路的本事,却是了得,一旦张俊逃入山中,我们精骑兵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元帅既然要我们收兵,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奉令就是!”

  汤林点头道:“只是我们征战了二个月,此时放手,实在可惜,也罢,待我回去,问过大哥之后,自会明白!”当即传令退兵。

  张俊危急之时,白捡了一条狗命,自是庆幸不已,几乎就在同时,被杨文勇、董方平围剿的刘光世、杨沂中的残兵,也因圣旨,逃出升天,三路残兵纠合在一处,也有二万之众,逶迤向临安进发。

  献帝既得了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和这二万多残兵,自认为防卫临安,是绰绰有余了,而远在应天的曹霖,竟然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

  献帝见曹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得寸进尺,依杜海量之计,封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皆为元帅,令张俊守临安、刘光世去淞沪将军,看住曹霖在姑苏的龙江右卫,杨沂中去扬州镇守,看住曹霖的在合州的龙江左卫。

  消息再传到应天,曹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献帝等人更是大喜过望,他既掌控了临安的兵权,立就想到了剪除尉迟一家,令新升的监察御史万俟窝,搜集尉迟一家谋反的证据。

  恰恰就在此时,吴国公史柱将拿住的大荣国左相鬼巴礼,使人送交至献帝处,鬼巴礼之事,杜海量早就和献帝说过,这是做好了的,献帝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之面假意一问,鬼巴礼当即不打就招,说是尉迟家欲与犬戎抢先结盟,灭了大晋、事成之后,犬戎将会助他尉迟家称帝,并世世修好。

  献帝故做大惊失色,定山老王爷气得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尉迟朋举起手中玉圭,跳过去就想打鬼巴礼,鬼巴礼早有准备,闪身避开。

  献帝大怒喝止,当即令执殿将军田开山拿住尉迟父子三个,交与大理事监察御史万俟窝处审问,并下圣令张俊去抄尉迟父子三人的家,张俊去抄尉迟家,自是做好的把戏,当然抄出龙袍凤袄无数,尉迟家坐定了谋反大罪。

  从此之后,朝中政事,全由杜海量、周珞、管政济三人把执,献帝封杜海量为大晋首相、襄国公,管政济为大晋左相、坤定公,周珞为太师、右相、朝寰公,又令人去招韦不败、韩质、相全忠、刘从征、张潜等昔日大晋的指挥使回朝听用。

  又修好晋、荣两国世世和好的书信,悄悄的放掉了鬼巴礼,赠以美女金银,乞其北归,信中姬玳宁愿向北称臣,认犬戎大皇帝握离儿为叔父,并应允年年进贡,岁岁去朝。

  至此,献帝认为大事已定,只要除了曹霖,就可稳坐江山了,然应天的曹霖,兵强将狠,不可小觑,虽说如今献帝自己也有些兵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凭他手中的这些残兵败将,万万不是曹霖的对手。

  管政济献依,可趋狼逐虎,暗许晋阳的薛政龙为大晋一字并肩王,并把晋荣议和之事,秘通于他,与薛政龙约定,可与他里外夹攻,消灭曹霖。

  这边献帝春风得意,谋划甚急,那边黑龙府中的握离儿暴跳如雷,焦头烂额,非但赵采菱等人没有追到,还被人从心窝上狠狠的插了一刀,不但两个儿子失踪,老婆、老娘和祖母还被人生生的砍了头去,以往非常信任的美女宫奴吕芡、昭露在急要关头,竟然逃之夭夭,宫中犬戎本族之人,被宰了个干干净净,头号马栏中的一十三匹大晋、大烈国的嫡系皇昨马,也跑了个干干净净,说是没有内应,鬼才信哩?

  而内应绝不会是他们犬戎人,可以毫无疑问的肯定,就是那些看似诚心归服的三千宫奴,其中有人反的水,现在反水的宫奴也不必查了,逃走的那一百多名宫奴肯定就是了。

  然事已至此,盛怒之下的握离儿再不相信汉人,下令将剩下的宫奴,全部处死,宫奴们一起叫起曲来,握离儿哪里肯再听她们辨解,手一挥,二万铁甲精兵齐上,弯刀举起,一个个漂亮的头颅飞了起来,皇宫之中,血流飘杵。

  黑龙府的街市之中,更是一塌胡涂,赵采菱红葫芦里放出的铁嘴火鸦,放的根本就不是凡火,而是可怕的三昧真火,水是扑不灭的,直到乌龙圣母闻讯赶来,方才用其黑水,灭了赵采菱放的火,然黑龙府中,已经白地了,人口死伤不计其数,哀嚎遍野。

  再者,握离儿诱杀了渤海族首领叶赫鬼,以至于令抹摺、息慎、挹娄、勿吉、鄂伦春、飞猱等北方各族人心惶惶,在黑龙府大乱之时,就有盟族带人远遁,发誓再不和犬戎为伍,远远的逃避了祸端。

  与犬戎人数相当的渤海族,因叶赫鬼之死,更是乱得一塌胡涂,好在握离儿早与其皇叔拓拔宗望、拓拔宗祥秘谋渤海族的事情,处理起来倒是有些章法,不出数日,就收伏了渤海一族,依计划斩了渤海族的大小头目,将余众收为犬戎别枝。

  然曹霖实在可恨,不立即出兵剿灭,实在难消握离儿心头的大恨,本欲立即御驾亲征,先下川陕,再灭江南,无奈国中事情实在太乱,根本不可能此时兴兵,当即准了大相万斯隆一箭双雕的奏折,下旨令陈术的伪楚打头阵,先消耗消耗曹霖的战力,等黑龙府事情稍定,再带兵全歼曹霖。

  拓拔宗望、拓拔宗祥虽仍觉汉不可敌,然事到如今,犬戎又退回到了一穷二白的境地,舍生一战,或许还有生机,若是龟缩,就只能饿到死、穷到死了。

  至此,曹霖在犬戎国内的所有谋划,已经全部实现,犬戎实际上已经陷入了非战不可且是非攻不可的地步,而临安城中,晋献帝的狐狸尾巴也渐渐露了出来,统一天下,一血国耻,也是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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