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狗烧连营_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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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狗烧连营

  第一章狗烧连营

  回族人不吃猪肉,同样犬戎人打死了也不吃狗肉,在犬戎全境,任何狗犬之属,都是神圣的动物,犬戎人宁愿吃汉人,也不吃犬狗。(w-w-xs

  杏山宽阔的草料场中,竟然有两三千多条的野狗,大小公母都有,全是品质不高的狗种,握虎腾也同其他的犬戎人一样,由着那些野狗肆意在寨里寨外追逐打闹,犬戎全境,就是狗的天堂。

  握虎腾新收得了B狐,心满意足,日日夜夜的按住在帐中,只要没有生人进山谷,就不许亲兵来打挠他。

  这几日,山谷中是没有一个生人,却有二十条戎人从未见过的、体形巨大的雪獒,自由的出入杏山大寨,把谷中的野狗不停的带了出来,犬戎人不明所以,虽感奇怪,但见那些雪獒神骏,疑是神物狗王,也不以为意。

  杏山东南三十里一处,一处很不起眼的小山坳里,搏命双雕怒天雕范哲、冲天雕柴强喜笑颜开的对三名绝色的美人儿道:“这些雪獒太妙了,只是几天就带得这许多野狗来,现在天寒,正好挑几条肥的,先打来下酒,补得很哩!”

  三女中为首的正是吞精狗李青蝶,左边坐着小浪狗杭美琪,右边坐着小狗殷思辰,她们正是跟在跨下马等后面接应的,所带的二十条巨型雪獒中,最大的四只,赫然就是赵采菱之前所带的大虎、小虎、大威、小威,因这四条雪獒太过叉眼,所以赵采菱北上之时,将它们留在了德州的铁面铜锤常兴处,李青蝶到了德州,立即就将它们召了回来,这四只巨獒都有小牛犊大小,四只在一起连狮虎都敢猎食。

  这二十条雪獒,放任何一条出去,都是狗王,更何况二十条协同作战,普通的野狗见了它们,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李青蝶、杭美琪、殷思辰自小和各种犬狗在一起,深知狗性,甚至连狗语都能明白,这二十条雪獒,是她们从上万条的恶狗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从小狗崽子开始调训,各种技能,无一不会。

  杭美琪笑道:“犬戎人蠢耶!放着这满山满谷的野狗不吃,却去吃人肉?”

  李青蝶笑道:“胡媚儿不是和我们说了吗?犬戎人视狗如同祖宗,视马如同生命,所以宁吃我们汉人,不吃野狗和战马。你们要吃狗肉,尽管去拷就是,狗肉烧起来,香着哩,只是不要把狗肉给那些雪獒吃,狗是不吃同类的。”

  怒天雕柴强笑道:“这二十条雪獒体型巨大,这天寒地冻的,给它们吃什么哩?”

  殷思辰笑道:“人吃狗,狗也吃人,你们令手下兄弟,跟着雪獒,突入村中,找些犬戎百姓给雪獒吃不就得了?”

  冲天雕柴强笑道:“妙计!我立即叫手下兄弟去抓。”

  李青蝶笑道:“我自可令大虎、小虎、大威、小威带着那些雪獒,去戎人的村子中吃人,吃饱了,它们自然会回来!你们的人将戎人的尸体拖回来,再喂那些野狗得了,免得浪费!不到时候,那些野狗不能死的。”

  柴强犹豫道:“我们吃狗肉,狗再吃人肉,那我们岂不是也吃人肉了?”

  杭美琪掩着小嘴儿咯咯笑道:“农夫用大便浇菜,你们再吃菜,岂不是也吃大便了?”

  柴强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道:“姑娘说的是!我们自吃狗肉,狗自吃人肉,各吃各的互不相干!”

  李青蝶笑道:“闲话少说,采菱将你们调来,实是有极重要的事要做,这是杏山谷地的地形图,你们看好了,可以在这、这、这——设伏,定可杀得那些戎人落魂丧胆。”

  范哲兴奋的双手直搓道:“好是好!只是我们的兄弟,没什么象样的兵器,若是有弓箭,如此布置,戎人虽众,也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青蝶笑道:“行事之时,你们不但可以得到上好的精钢刀枪,人人更配有二石的良弓,破甲狼牙箭三壶,雷管三支,你们五百人,都配有战马,只是怕你们的兄弟不会骑马罢了!”

  柴强且惊且喜道:“果若如此,我们就是精兵了,我们本是白山黑水间的马贼,怎么不会骑马?赵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什么叫做雷管?”

  李青蝶笑道:“大小姐吩咐了,不到时候,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管奋力杀敌,日后定还你们一个锦袍玉带!至于雷管,说白了就是大个的爆竹,但是杀伤力成百倍的增加,一个雷管扔过去,任他是铜头铁臂,也得完蛋。”

  范哲不信道:“有这么厉害?拿一个来试试?”

  李青蝶笑道:“不能试,一试声如巨雷,惊了那些番狗就不好了,雷管用起来简单,到时一教你们就会了!”

  杭美琪打了个呼哨,唤来了四只最大的雪獒,抚着狗首,不知道和它们交流了些什么,四只大狗应命,吠了两声,带着十六只雪獒狂奔而去。

  被二十条雪獒从杏山谷中带出来的数百条野狗,全被关在了一个深深的地坑之中,关了出口的木栅,就一条也出不来了。

  怒天雕范哲带了几个兄弟,用铁钩钩了几条肥硕的野狗出来,用铁棍打死后剥皮煮食,狗肉又叫“十里香”,煮肉的雪水一沸,香味就出来了,其滋味不比羊肉逊色,馋得这些马贼,在肉未熟时,口水就下来了。

  再说杏山北面一处戎人的村落之中,聚合着七八户人家,全是猎户,这日傍晚有村民发现,村前左近,出现了两条异种的雪白大獒,犬戎人视狗为圣物,见到那两条雪獒后,一齐大惊,大呼小叫的集合了全村老幼,就在村口跪地膜拜起来。

  那两条巨獒也感奇怪,但不用赶,猎物就自己出来了,倒省了不少事,一只雪獒对天吠了起来,吠声未落,又有十几条巨大的雪獒现出了身形,慢慢的朝那些戎人靠近。

  这些戎人也是猎户,见此情况,立即觉得不对,就有机灵的往屋中跑,想找兵器弓箭防身,这些雪獒训练有素,见有人跑,一条雪獒箭似的就冲了过去。

  人再快哪有狗快?那跑的人立即就被冲上来的雪獒扑倒,一口咬住颈间大动脉,犬戎人立即大乱,哭爹叫娘的乱跑起来。

  二十条雪獒相互配合捕猎已有多年,不急不忙轮流上去撕咬,不消多时,这处村落中的二十多名男女老幼戎人,全部被雪獒咬死,就在雪地中分食起来,是凡狼狗之属,最爱吃动物肠子,雪地上顿时肚肠横流。

  后面跟着的搏命双雕的人,但觉心胆皆寒,待那些雪獒吃得饱了,方敢上前,拖了那些死尸,放在雪橇之上,带回去喂那些野狗。

  黑龙府的皇宫中,离握离儿寝宫最近的一处马栏,是一组握离儿最宠爱的牝马,一共有十三匹,全是大晋、大烈的公主、郡主和公候大臣府中的小姐,困身份尊贵,所以作践起来,感官上更为剌激。

  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三个,现在接替了丘越等马奴,成了这十三匹牝马新的训马师。

  戎人对汉人也好,白狄人也罢,统统的当做牲畜,训马师也同牝马们一般的关在木栅之中,只不过在戎人大的木栅之中,再分出小的木栅,给训马师们调训牝马。

  木栅都有儿臂粗细,门上有巨大的铁锁,牝马也好,训马师也罢,没有钥匙是不可能打开的,况且马栏都在地下,只要有一人在上面堵住出口,任谁也出不来。到了晚间,戎兵找中意的牝马发滞过后,也懒得管她们,锁了外面的木栅和地牢的门之后,自去睡觉去了。

  柳叶青将手中的皮鞭儿一抖,冷声道:“现在开始点名,点到的应一声,否则的话皮鞭侍候。

  这十三匹高贵的牝马,分别是大晋公主姬春瑶、姬春薇,大烈国长公主叱烈芸荥,大烈国南院大王的郡主箫燕,大晋汝南王的郡主郑璃,大晋平西王的郡主狄萃,大晋小梁王的郡主柴嫣,大晋镇国一等公府中的小姐石蕙,昌平候府中的小姐凌姣,威武伯府中的小姐候蓼,东辽郡王府中的郡主沐宸,开平子府中的小姐韦娉,大烈国扫南王的郡主耶律飞歌。

  这十三名漂亮高贵的美人儿,齐刷刷的跪在地牢的干草上,双手都戴着铁铐,赤身,手无寸铁的反抗不得。

  柳叶青认得姬春瑶、姬春薇,看了她们两个一眼,令她们跪到一边,高声道“谁是大烈国长公主叱烈芸荥?“

  叱烈芸荥自牝被缝起来之后,苦不堪言,花容惨淡的应道:“是我!要杀要剐,奚听尊便!”

  柳叶青哼道:“怪不得主人对你念念不忘,敢情真个标致,我问你一句话,你须回答我!”

  叱烈芸荥无力的道:“问——!”

  柳叶青道:“若是有人将你救出这境地,但要你做他的侍妾,事事听他调遣,你可愿意?”

  叱烈芸荥毫不犹豫的道:“愿意!”

  柳叶青道:“你也不问问是谁,回答的这样干脆。”

  叱烈芸荥披嘴苦笑道:“告诉曹霖,只要将我弄出去,本宫立即招集旧部,从此狄汉一家,共灭犬戎!”

  柳叶青咦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叱烈芸荥冷笑道:“第一个要了我身子的就是他,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天霸王硬上弓的,就是大烈国的长公主,前些日子,他想用万斤的米面换我回南朝,不就是想利用我的身份来号召我们英勇的白狄族骑兵吗?只要我同意给他做侍妾,他自可以我的名义发令,要白狄族名正言顺的同大汉族通婚,利用我们白狄族善骑射的优势,在广阔的华北平原上,牵制住犬戎人的守备部队,让握离儿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对吗?”

  柳叶青笑道:“真是聪明,实际上主人除了尽可能的弄回大汉子民之外,也将你们白狄子民弄出来了很多,令白狄男人同山东女人,成家后就留在山东,令白狄女人同湖广男人,成家后就留在湖广——!”

  叱烈芸荥咬牙道:“这冤家向来无耻的紧,做出这种事也属正常,两代之后,我白狄的子民,就完全被你们大汉融合了,百年之后,这天下就再没有白狄这个种族了!”

  柳叶青道:“这样说,若是将你弄出去后,你还愿意做他的侍妾吗?”

  叱烈芸荥咬牙道:“愿意!”

  柳叶青道:“好——!”往下又点了各人的名字,最后问道:“你们中间,可有人不会武艺?”

  姬春瑶道:“我们都会武艺,否则的话,如此凌虐,早就全死绝了!”

  柴嫣道:“柳姑娘,我们出去之后,同你一样,全是爷的人,如今你就不要让我们这样跪着了好吧?”

  田思雪哼道:“主人可没说要收了你们。”

  郑璃道:“只要他肯善待我们,我们情愿做他的母马,任他骑乘!”

  王静莹披嘴道:“还是个郡主哩,说起话来如此的不要脸!”

  郑璃笑道:“我们姐妹身在番邦,如此模样,姑娘你认为我们还有羞耻之心吗?”

  石蕙笑道:“好了!放我们起来吧,跪得难受死了!”

  柳叶青无奈的道:“好了!以后戎人不在之时,我们就随便些吧!搞不好主人真收了你们哩!但是你们也别指望做妻室,顶多是个奴妾而已!”

  十三匹牝马闻言,一齐笑起来,各人倒下了身来,躺在干草堆中,挤在一起取暖,姬春薇道:“你们三个说说,到底用什么法子,将我们弄出去?”

  柳叶青道:“静莹站在栅门口,若是有戎人进来,立即示警!”

  王静莹应了一声,拿了皮鞭,站在栅门口去了。

  柳叶青道:“早在一年前,主人就想将大晋长公主姬春萝设法救出去,当时做是两手准备,明是用万斤的大米物资,公开和犬戎人换,暗的却是要人潜进黑龙府来,往后宫中挖地道,但是地道挖进皇宫中后,因不知道姬春萝长公主到底被关在哪儿,怕挖错了地方打草惊蛇,所以就停了下来。”

  柳叶青道:“直到数日前,我们的人得到了自由出入禁宫的便宜,暗自把这宫中的地形摸得更熟了,回去了画了图形,这条地道就直奔我们这儿来了,我想顶多再过一两日,我们立身的这处地方,就会被挖穿了!”

  石蕙忽然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就掉进干草下面的深洞中,她身边的狄萃立即去抓,却抓住了一个男人的手,那人抓住狄萃的手,一用力爬了上来道:“天呀!全是没穿衣服的美女,这下有眼福了!”

  叱烈芸荥急道:“你个臭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到底是谁?”

  柳叶青道:“他是马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你们都被人过千万遍了,见到男人,何必惊慌?”

  马隆也是龙骧卫士,闻言挠头笑道:“柳姑娘好!”

  姬春瑶笑道:“若是挨,我倒不怕,只是说着好好的话,忽然冒出个生人来,感觉奇怪而已!”

  里面又有个愣头青冒出头来,怀是抱着石蕙道:“这些女人美是美了,只是遍体臭,就如我们江南猪圈内养的猪一般,也不晓得洗洗!”

  石蕙怒道:“本小姐是想洗哩,你替我弄热水去?”

  柳叶青道:“杜预!不是说明后天才能挖通吗?怎么会这样的快?”

  杜预傻笑道:“那两个老伯说,只要挖通了,可见到许多不穿衣服的绝色大美女哩,兄弟们一乐,所以就挖得快了一点!”

  柳叶青明白,他嘴里说的两个老伯,是张远张速两个老不死。

  柳叶青哼道:“幸好还不太快,否则我们这里还没准备好哩,你们倒挖穿了,被戎狗发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郑璃真笑了起来,拉住杜预道:“小兄弟!你不是想看没穿衣服的美人吗?姐姐就在这里,你尽管看个够,若是嫌不过瘾时,用手摸,用都没问题!要姐姐替你吹吗?”

  杜预掩鼻退出老远道:“臭死了,真和猪一样!”

  田思雪道:“你们来了几个人,全出来吧!”

  杜预笑道:“我们一组六个,分三组轮流挖!伙计们,全出来吧!”

  洞口又探出了一个脑袋,一连又上来四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全是精赤着上身,露着浑身暴扎扎的肌肉,手中都拿着精钢的挖洞工具。

  郑璃笑道:“我们要不要犒劳他们一下哩!”

  柳叶青道:“没到时候,我们不能出去,否则也跑不掉,须要按计划行事才好,你们几个,须再忍忍才行!”

  姬春薇不满的道:“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柳叶青道:“只须再忍六日,在戎历二月二龙抬头,汉历三月三,我们可一齐发动,杀出黑龙府!”

  郑璃惊道:“什么?还要等六日?”

  叱烈芸荥沉声道:“这些年都忍下来了,也不在乎这六日,还是稍安勿燥的好!”

  狄萃道:“芸荥说的是,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草率行事,今生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柳叶青点头,对杜预等六人道:“你们先回去,替我们准备趁手的兵器铠甲,也弄些吃食补品给她们将养,到时也好拼杀打斗!”

  箫燕道:“说的很是!我和表姐常被金宝儿、银宝儿骑着在内宫里逛,具我们所知,这深宫之中,反而没有什么精兵了,全是老幼妇孺,到时我们可大闹一番!”

  叱烈芸荥道:“不可!哪怕只有握离儿一个,也足可把我们全毙了,还是遁走为上!”

  狄萃咬牙道:“能不能想个法儿,调开握离儿?只要握离儿离开一两个时辰,我们大闹一场,之后就从地道遁走,再封住洞口,就算握离儿赶回来,也逮不到我们了!”

  杜预抓头道:“这样啊!也行!我们回去后找那两个老头儿想办法!”

  柳叶青道:“你们几个身上可带有吃的?”

  杜预道:“有——!”

  柳叶青道:“全留下来给我们吧,我们都要饿死了,今后每天夜里子时,你们都要给我们多送点吃的,顺便也把兵器拿进来,藏在这些乱草中,就算戎人进来,也不可能发现!”

  杜预等点头,六个人都将身上带的皮囊留了下来后,就回到了地道中走了,柳叶青忙叫这些公主、郡主牝畜用干草将地道口的翻板盖了。

  石蕙道:“我们身上真的很臭吗?”

  凌姣道:“那是自然的事,现在我们几个,真的就和猪圈里的母猪差不多,浑身的臭。”

  柳叶青将六大份干肉、面饼分成十六小份道:“吃罢!吃过之后,都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之后,我们也可逃出升天!”

  叱烈芸荥咬牙道:“我是睡不好了,我的让麻绳缝了,疼痛难当,实在是睡不着!”

  柳叶青闻言,在皮囊中翻出了两粒药丸儿道:“这是我们江南才能配出的止疼药,只须一粒,你们两个都不会感到疼了,服了药后,好好的睡吧!”

  箫燕恨道:“不如将麻绳拆下来?”

  叱烈芸荥接过药丸,一口吞了道:“不可!若是将麻绳拆了,我们两个几日都不能走路了,再者也会被戎狗看出破绽,再忍忍吧!”

  这十三匹牝马,总算能舒服的躺下来,躲挤在干草堆中美美的睡起觉来,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三个轮流看守。

  此后的几天夜里,龙骧卫士夜夜都来,不但带来了各种吃食、药物,还带了棉被、衣服、铠甲和各人趁手的兵器、弓箭等物,更有可怕的硝石雷管,甚至还有各种大补的特效药丸儿。

  地道也从栅内一直向上挖,根据地图所示,悄悄的挖到了地面上的三处极隐蔽的角落,行动的计划也讨论的更详细了,不但狠毒,甚至有些疯狂。

  叱烈芸荥、箫燕两只母马,因有可口的食物和聚精还元的药物,变得更加妖艳起来,不但更得握离儿的喜欢,更得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狗崽子的喜欢。

  这些天来,两个小狗崽子已经知道把自己的小塞入叱烈芸荥和箫燕的嘴里,令她们舔吮,也知道被这些牝畜舔,是件非常快乐的事。

  握离儿的软了之后,也四处托人找汉医,调理了数日之后,竟然也能半硬起来,但叱烈芸荥和箫燕的牝被缝了起来,所以只得找其她的牝畜。

  渤海王叶赫鬼新送来了上千只的漂亮牝畜,握离儿图新鲜,每日每夜都要新进宫的牝畜侍候,反忘了柳叶青等带的这一组最好的牝畜了。

  春狩祭前两天夜里,握离儿在宗室会议上,听到堂弟拓拔握虎腾的管家拔离速的密报之后,不由大怒,就想令人去抄渤海王的家,却被梁亲王拓拔宗望挡住。

  握离儿道:“叶赫鬼这个老鬼,摆明了欺君,皇叔为何拦我?”

  拓拔宗望道:“渤海王私藏牝畜的事还是小的,那个老鬼,更是背着我们,私通蒙古,其志不小啊!”

  握离儿暴跳道:“那就更该杀了!”

  拓拔宗望道:“渤海族的实力,现如今和我们差不多,一个弄得不好,反被他咬一口,反而不美,不能硬来,只能用计!”

  握离儿红着牛眼道:“怎么个用计法?”

  拓拔宗望道:“只在春狩大祭时,大皇帝可尽出战畜,会战宗祥的什么无敌战兽,并且亲自到大斗兽场观看,这样的话,各族首领就必须都去了,却暗令握西河皇侄带大队精骑,一鼓屠灭渤海王府,全面收编渤海族部队,平章以上的将佐,全换上我们犬戎人,这样渤海可定,至于叶赫老鬼,为臣可替大皇帝在大斗兽场格杀!”

  握离儿道:“妙计!那天就让叶赫鬼坐在朕的左近,格杀叶赫鬼的事,不必皇叔动手,由朕亲自来,灭了叶赫鬼之后,皇叔看家,朕立即南征,灭了曹小狗,以报前仇!”

  拓拔宗祥道:“不可!汉家披山带河,甲带百万,地域辽阔,南征之事,还需等待时机!”

  握离儿道:“小皇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叔祖他老人家的意思?”

  拓拔通辈份太高,且正在闭关,不必参加会议,拓拔宗祥、拓拔宗望对看了一眼,拓拔宗望道:“其实这是我和靠山王的一致意见,南朝还未可灭,曹小狗不易取胜,我们的意思,是同南朝议和,平分疆土,只要晋帝肯称臣,我们也可保证不再南下。”

  话间一落,众拓拔一齐叫了起来,坚决不肯议和,必要灭了南朝方肯罢休,金铃子忽然就笑了起来道:“依我看,可边打边和,以观其变,另外你们放回南朝的三个奸细一个太后,也该起起作用了,可令人逼令他们,让他们设法劝动晋帝,或设法弄死曹小狗,或解了他的兵权,两样只要做到一样,我们就可以和晋帝议和,就以淮水、大散关一线为界,永不犯边!”

  握离儿道:“皇妹的意思,还是议和?”

  金铃子笑得更浪了,笑罢方道:“哥哥!汉人讲究忠君报国,只要晋帝肯议和,曹小狗不答应就是抗旨,必会引来朝野非议,答应了就得交出兵权,你认为解了兵权后的曹小狗,晋帝能让他寿终正寝吗?”

  握离儿傻傻的道:“不明白?”

  拓拔宗祥叹气道:“金铃子说的对,只要曹小狗一死,南朝就再无我们的对手,就算不灭南朝,也无关紧要了,只要我们想要的东西,南朝皇帝自会源源不断的要人毕恭毕敬的送来,我们只不过是多立了一个傀儡皇帝罢了,就如同现今陈术的大楚政权一般无二。”

  握离儿道:“既如此,就依皇妹所言,会后皇妹可接见一下精通汉语的右军师鬼巴礼,就叫他秘密的去南朝的临安,秘会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三人,要他们照皇妹的意思去办!”

  拓拔宗望道:“只要南朝皇帝从后面牵制住了曹小狗,我们条件成熟时,就可进攻川陕了,打下了巴山蜀水,也是件美事!到那时不管晋帝是和是战,都无关紧要了。”

  戎历二月二日卯时刚过,握离儿就骑着紫毛吼出了皇宫,依犬戎人的祖例,春狩大祭必要骑马带刀,去东郊的大吉山祭台,向狩猎大神乞求一年的猎物。

  黑龙府地处极北之地,虽然节气上春季已到,但还是白天短,黑夜长,卯时的黑龙府,天还未曾完全亮开,也是普通人睡的最沉的时候。

  黑龙府西南杏山大草料场的大帐中,拓拔握虎腾抱着B狐,也睡得鼾声大起,他奉令看守大草料声,事关重大,春狩大祭他是不能去的,乐得抱着美畜睡懒觉儿。

  快要天亮之时,灯烛火把也一齐灭了,朦胧中B狐雪白的姻体动了起来,伸出了温暖纤柔的嫩手,轻轻在握虎腾的身上体抚摸起来。

  握虎腾被美人的小手来回摸得舒服,睡梦中快乐的哼了两声,那看似无力的小手从他的往上摸,摸到根处的蛋蛋时,做了一个捏的动作,但犹豫了一下后,旋即又向上,在他的毛乎乎的胸前摸来抚去,猛然间探了上去,食、中、拇指弯曲如钩,一下子锁住了睡梦中握虎腾的哽嗓咽喉。

  握虎腾忽然惊醒,双目一睁,还没有所动作,扣在他喉节处的美人爪发力了,“咯蹦”一声,可怕的骨裂声音传出,握虎腾举到一半的手,旋即又重重的落了下来,双腿乱蹬的挣命。

  B狐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手复又伸到他的跨下,五指棋张,抓住了他的,关节一用力,顿时双蛋皆破。

  握虎腾疼得在榻上直抽搐,B狐怕他挣脱,忙用双手按住他的大手,又把的雪白妖体压了上来,把一张俏脸蛋儿,死死压住他的口鼻,不给他透气,只片刻间,握虎腾手脚一松,魂归地府去了。

  这拓拔握虎腾上得马来,手中丈八钢枪,极不好惹,乃是犬戎年轻一辈中,叉开五指,数得过来的、为数不多的几名能征惯战的骁将,否则握离儿也不会放心他来守关乎国运的大草料场,不料却是在梦中死于妇人之手,其魂魄泉下有知,岂不郁闷?

  B狐虽是暗杀的专家,但握虎腾太过骁勇,今日行搏浪一击,虽侥幸成功,也惊得一身的透汗,虽见他不动了,还是不放心,小心的腾出一只按住握虎腾的雪手,床头抽出握虎腾的腰刀来,一刀把他的头斩了下来,方才长长舒了一口香气。

  既斩了犬戎大将,B狐也知是到全面发动的时候了,在犬戎,所有牝畜都没有资格穿衣,黑暗中B狐拿起了握虎腾的一件袍服穿了,把腰、手臂、小腿等处可能防碍行动的地方用布条扎紧了,顺手拿了握虎腾的插在床前兵器架上的丈八长枪,那支长枪,握虎腾日夜带在身边,寸步不离,B狐心知那根长枪定是宝物,早就留了心眼。

  B狐一手倒提着长枪,一手拿了要熄没熄的火把,吹了一口,让火把复燃了几点火星,一脚将灯盏踢飞,火油立即就撒得牛皮帐到处都是。

  B狐随手将手中还有几点火星的火把往那火油泼过的牛皮帐上一引,顿时就将牛皮大帐烧了起来。

  草料场大多数的戎兵,春寒料峭之时,自然是蒙头大睡,不疑有变,里外谷口放哨的戎兵,在这天要亮没亮之时,也是抱刀而睡。

  而就在寒风凛凛的谷口边缘,悄悄的靠近了三百来人,都骑着犬戎当地产的战马,马鞍桥后,都拖着一个木笼,木笼底面平滑,在冰雪未融的山路上,拖起来毫不费事。

  木笼中装的都是这几天来,二十条雪獒从谷中赶出来的野狗,大小公母都有,每条野狗都被麻绳捆死了长嘴,出声不得。每条狗的狗尾之上,都捆着一把扫帚,扫帚至狗上,都淋着湿漉漉的火油,那些狗儿被人整成难受,都在笼中抓耳挠头,模样儿滑稽之极。

  前头的是三名绝色的美人儿,里穿精钢打造的薄片锁子连环甲,外罩羊皮袄,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脚上穿着抓地虎的小蛮靴,背后插着中原特有的狭锋钢刀,战马的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丈八钢枪,左挎弓,右边的鞍上,带了三壶破甲狼牙箭。

  身后紧跟着的那三百人,都是彪悍之徒,关外桀骜不驯的野汉,头戴狗皮帽儿,身穿牛皮甲,也是携弓带箭,手中拿的,却是江南兵特有的八尺精钢斩马刀。与此同时,杏山山谷的背后,也左右各绕过两彪人马,每彪都有百来人,也是如此的打扮。

  曙光中三名美女中领头的一扬俏脸儿,正是绝色风华的吞精狗李青蝶,双腿甩开马蹬,跳到战马背上,等了一会儿,忽然低头道:“胡媚儿得手了,快——!点火,放狗!”

  三百多人一齐动手,点着狗尾后的扫帚,立即打开了木笼,那些野狗全是从山谷中被赶出来的,杏山山谷是它们的老窝,发觉尾巴后面着火,一齐大惊,木笼一开,都是拼了命的往老窝里奔。

  只有里余的距离,野狗群奔行如飞,眨眼就从杏山大寨的木栅间隙中窜进了谷中,杏山谷中顿时火光冲天,堆集如山的草料,被野狗们点着,哪里能够扑得灭?

  守谷的戎兵在睡梦中被大火烧醒,大部分的人已经出不去了,就在野狗群冲入大寨的同时,一条妖健的人影,手执一杆长枪,从谷中疾射而出,沿途之上,闷声不响的连挑了几名巡锣的哨兵,直向谷口大门而来,岗楼上的两名戎兵也已经醒了,一名刚叫了一声:“什么人?”

  微明的曙光中,两支破甲狼牙箭,自谷外的左右两处戎兵视觉的死角位置射出,一中后颈,一中侧颈,都是透颈而过,紧跟着,可怕的破甲狼牙箭连起,又射翻了岗楼上陆续站起身来,不明所以看情况的几名戎兵,这几支箭,射得刁钻之极,不是面门就是颈项,中者决无生理。

  谷中的那条人影就在此时以手中长枪点地,身形凌空飞起,已经窜到栅门的三分之二处,双手一伸,抓实了栅门上的树木,然后手足并用,扶摇直上,眨眼翻过了木栅,却又回过身来,冒险从栅门的缝隙中,摸到那支长枪,回身就走。

  暗角处射箭的笑道:“黑漆马乌的,你个狐狸逃命就是了,为何还舍不得那枪?”

  B狐远远的也浪笑了起来,赞道:“留给你这条小狗狗哩!这箭射得恁好!是哪条小狗干的?”

  说话声中两边的暗影处现出两条娇美修长的人影,正是小浪狗杭天琪、小狗殷思辰,大内的妖兽、宠兽,都是自小受训于内厂,除了侍候晋帝以外,干的就是、潜伏、侦察、追踪、隐形、暗杀的事,这藏在目标视觉死角,放冷射的活儿,原是她们的拿手好戏。

  小浪狗杭美琪笑道:“狐狸?这几天可是快活?回去后担心爷抽你的屁屁!”

  吞精狗李青蝶妖叫道:“你们三个别闹了,这里比不得江南,我们都身在虎中,胡媚儿你快快上马,下令调配,堵死谷中,粉碎戎人的反扑!”

  混入谷中剌杀拓拔握虎腾的,正是舔痔狐胡媚儿,闻言立即上了战马,把手中抢来的钢枪一扬,妖声号令道:“你、你、你,你们三个,向南、东、西各跑十里后警戒,若是发现戎人援兵,立即来报!”

  三名马贼应了声,转身飞马去了。

  胡媚儿又道:“杭美琪,你带五十名精骑,伏于路左暗角,殷思辰,你带五十名精骑伏于路右暗角,发现谷中有戎兵冲出,立即射杀!”

  两只妖精应了声:“是——!”各带人埋伏去了。

  胡媚儿又道:“李青蝶,你也带五十人,并二十条雪獒,四周策应巡杀,你们几个过来,将装狗的木笼全丢到大寨外,阻拦戎人纵马冲出。你们几个,在木笼的中间前后,就用斩马刀,多挖一些马蹄儿大小,两三寸深的小坑洞来!”

  这些马贼,全是搏命双雕的人,就有人叫道:“我说美人儿,没事挖这些做什么哩?”

  胡媚儿笑道:“事情苍促,你们也别问了,反正各人挖多少都给我记好了,回去后,一个洞换一个洞如何?”

  众贼一齐大笑,胡媚儿又妖叫道:“若是戎人敢用马群强冲,你们在战马冲来之时,把雷管缚在箭上点燃了往马群里射,雷管一爆,那些战马肯定回头!”

  马贼中有人叫道:“早绑好了,就不知道这雷管好不好用?”

  又有马贼道:“要不要过去烧了栅门?”

  胡媚儿妖笑道:“记住!雷管一定要点燃了引信射出去才行,否则肯定没用,烧栅门?你小子吃什么长大的,谷里大火已经冲天,你烧了栅门,不是放戎人逃生吗?你和戎兵他妈是亲戚呀?”

  那马贼傻头傻脑道:“老子恨不得屠光这些戎人,哪个和他们的妈是亲戚?姑娘说的对,戎人作茧自缚,这栅门修得这样高大牢固,栅门不开,外面的人是进不去了,可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呀!他们这些戎狗,蠢头笨脑,又不会轻身功夫,只有挨烧的份了!”

  舔痔狐料不到这个马贼是个愣子,听不出她的话儿,先是一愣,跟着咯咯妖笑起来道:“你们全给本姑娘盯好了,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对杀一双,回去后,论功行赏,一个戎兵的狗头换四十两银子,你们可要把这些狗头带好了!”

  其时寨中谷内早已乱成一团,当时就有数名戎将冲入帅帐,去找握虎腾,却见昔日骁勇的握虎腾赤身的倒在床上,身首已经异处了,再找那名绝色美女,哪里还有踪影?反应快的戎将,大脑已经转过弯来了,连连叫苦。

  谷内全是野狗,尾巴上扎着个浸足了火油的大扫帚,直往原先自己的老窝里窜,狗尾摇摆之时,早点把数千处的草料着了,野狗逃窜的速度还特快,戎兵戎将,一时半会之间,哪能抓得住这些惊慌失措的野狗,大草料中,顿时乱得如一锅粥一般。

  有机灵的也不抓那些野狗了,逃命要紧,飞身上了战马,就想往谷外冲,无奈粗重的栅门是锁着的,他们没有一个会中原的轻身功夫,急得各拿刀斧,往那巨栅的大锁上乱砍乱劈。

  只是小半个时辰,大草料场的草料就被完全点着了,温度迅速升高,浓烟滚滚,又熏倒了无数的戎兵,更是惊了谷中的战马,很多匹战马挣脱了缰绳,“希溜溜”嘶叫在谷中乱冲乱跑,这一来,戎兵更是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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