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四章
如果曹幼延知道他行走在阳光之下的真实身份,这么说他还相信，偏偏对方不知道。
这就让他有种被无辜殃及的错觉，他还真就好奇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因为我得罪乔伊斯的，说的在理,下次见到乔伊斯，我考虑帮你打他一顿,好帮你出出气。”
“那要是不在理呢？”
“这还用问我吗？你自己都该想到什么下场。”
楼云忱睨着小眼神乱动的曹幼延,这家伙看着就不老实了，他哼笑：“别想着骗我。我之所以直接问你，是我懒得查，真让我查，你就完蛋了。”
曹幼延到嘴边的谎话艰难咽下去：“你真的要听？”
“你觉得呢？”楼云忱反问。
曹幼延觉得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就不该多提这件事，引起楼云忱的好奇,他就得满足：“乔伊斯有特殊癖好的事你也知道,当年我们还是合作伙伴的时候,有幸和他见过一次。你还记得吧？”
楼云忱点点头，确实记得。他那时候用的就是和现在这张假面相差无几的脸在乔伊斯面前晃了一圈，没引起太多关注。
乔伊斯号称阅美无数，见惯风云,他这俊秀外貌属实入不得眼。
都没看上眼,不可能是美貌惹的祸,难道是钱？
他和乔伊斯生意纠纷早在follow餐厅开到帝国时就解决了，也没留下过尾巴。
曹幼延能给他说个什么样的神奇故事。
“他记得你，因此也记得我。那次见他主要是餐厅食材总被他劫，屡次下来对营业有影响,就去和他见面谈了笔交易，他不再碰运送食材的星舰，我们提供一张专定卡。那张卡能在我们公司旗下任何产业免费消费，提供无条件服务。”
“说重点。”楼云忱没那个耐心听他细说当年风云之事。
曹幼延瞪他：“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吗？得得得，我知道你耐心没多少。他利用你给的那张卡自由出入联邦和敌国，随着两国战时情况不对，他贪心大了，想要那张卡能用的范围更广。他见到我就想让我给你说一声，然后我告诉他，我和你闹掰了，他就想杀了我。”
楼云忱笑了：“那这也是你自己作死。”
虽然是事实，但被如此直白说出来，曹幼延还是很不爽。
“你们聊完了吗？”厨房里面的贺准远远问，看起来收拾干净好一会儿，见他俩再聊一直没过来。
楼云忱知道这场谈话到此为止，深深看眼曹幼延，这才扬声回答：“聊完了，本来也没说什么。”
“该出去看看了。”贺准说。
这是白天，被夜晚束缚在家里的人这时应该出来了。
希望能见到真实的多伦洲本土人。
“哎，你两要出去啊？”曹幼延跟在两人后面着急忙慌地问。
“怎么，白天也不让出门？”楼云忱的手已经落在门把上，扭头看人，眼神里大概写着疑问。
晚上不让出门就算了，白天还能压着人？都这样的话，那人岂不是被困在一亩三分地里面？
“能，但是你要先听我说。”曹幼延真怕他一无所知出去，惹下事情连累自己。
两人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曹幼延又回到在follow餐厅跟楼云忱合作的时候。
楼云忱在前方横冲直撞，他在后面挥洒汗水的收拾烂摊子。那种摸不着头脑被找上门的感觉太可怕了，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依旧让人瑟瑟发抖。
曹幼延真不想再体验，决定给他好好科普：“白天可以出门，严禁交头接耳，不准随意谈话，被抓到就要惩罚，罚你做清洁随战舰出征冲锋陷阱，犯下的错误越厉害，惩罚也就越严重。”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可以出门晃悠，不能聊天。
那出门溜达的快乐在哪里？
楼云忱迷惑了，愿意出门溜达的都是想看看新鲜事物，要么就是碰上街坊邻里，聊聊生活趣事，谈谈旧事八卦。
连人家最简单的快乐都给剥夺了，乔伊斯是人吗？
“没人反抗？”楼云忱惊了，“还是说带头反抗的人被当场处决，做个杀鸡儆猴的效果，就让这里的人不敢吭声？”
“你猜对了，乔伊斯狠啊，一杀连杀三个，震撼全多伦洲人，谁敢再当出头鸟？都是老实本分过生活的人，哪碰上过这种事啊。”曹幼延一说由想起那时血腥画面，心里都难受。
“你也是看见乔伊斯这么大开杀戒，就怂了，一直怂到我出现。”楼云忱依照曹幼延说的勾勒出乔伊斯攻下多伦洲做过的事，也基本知道多伦洲现如今的局势，再详细的就要出门探探。
什么都不如亲自出去看，被曹幼延这一科普，他更明白亲眼所见的重要性。
“谢了，你在这等着吧，要是我们中午还没回来，你自己弄点吃的，别等我们。”交代完这句话，他义无反顾拉开房门，握上走在前面贺准伸过来的手，挂上无懈可击的假笑，像不知艰难的傻白甜。
曹幼延没有勇气追出门，连忙跑到窗户边眼巴巴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花丛里面，整个人失魂落魄。
“希望你两有命去，能活着回来吧。”
昨晚来时看过附近情况，风景建设很好，一马平川，房子矮矬矬，没有过分高大的建筑。
花草相间，绿树相映，微风吹过，一切都很和谐的错觉。
楼云忱和贺准站到宽阔大马路上，体验到一棍扔出十米打不到人，真是空旷如末世被扫荡干净的空城。
“真没人啊。”他喃喃道。贺准往前走了一步，意思很明确，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楼云忱立即跟上，出都出来了，不探个一清二楚，灰溜溜回去不像话啊。
正值夏日，阳光灿烂，常在外面走，哪怕躲在树荫下面，也还是有种被炙热光烤到得刺痛感。
两人走了快十分钟，从门口到两步远的花园，再到花园旁边的商场广场，一路走来没看见一个人。
太空了。仿佛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正对着的还不是商场正门，是一扇偌大橱窗，里面展示着一副海滩风景图，上面还有用橡皮泥捏得各种姿态的人们，能从橱画看出布置场景的人当时心情有多好，乐观向上。
可能就是在这橱窗布置好他们就被乔伊斯带人突然入侵，连反手余地都没有就被拿下。
直到今天都没能再回来。
商场里面应该不会有人。
他怀揣着这种想法带和贺准找到商场正门，门没有锁，地面上没有胡乱丢掉的垃圾或者被撞落在地的东西，他回头看眼来时路，地面已经有浅淡的脚印，这里很久没来人，积灰了。
“没人。”他轻声。
这应该是他来到多伦洲后最小声的说话，不知是受环境影响还是感觉不适合。
贺准比他还要谨慎，东看右听，好半晌轻手轻脚往里面走。
楼云忱见状想往相反方向走，商场也挺大，两个人分头搜总比一起走要快。
然而刚走没两步，他就被贺准拉住了。
贺准：“这里不安全，一起走。”
楼云忱想了想，还是跟着一起，脑海中不受控制想起昨晚梦境里的事。那到底是真还是假？高中时候，他和贺准因戈让结实，起初互看不顺眼，后来怎么样，他不得而知。
没能找到戈让，他不确定自己曾经和其关系有多好。
以前记忆里没有戈让这个人，最早听说是权淼按照他的要求调查送回来的资料里面提到。
好头疼啊，他暗想，要是他恢复记忆，很多谜团迎刃而解。
咚。
他失神撞到走在前面却不知何时停下的贺准后背，双手条件反射按在对方肩膀，趴在上面往前看，嘴里呢喃抱怨：“怎么停下来了？”
贺准不仅停下来还往后倒退两步，靠他反应快才没有被踩两脚。
“喂喂喂。”他正经起来乱跳脚，同时也看清前方景象。
一家店的地板到摆放货物的玻璃货架上血迹斑斑，地面干涸的血块已然发黑，可见时间有点久远。
楼云忱蓦然想到曹幼延说的话，乔伊斯不会是在这里杀人立威的吧？
贺准眉头紧皱，肉眼可见心情沉重，这种情况能预想到当时。
“继续往里面走。”
刚才贺准往后退是看见隐蔽角落里面藏着一节腿，看其肤色不会是活人。
战事频发时期，尸体处理不当很容易引起瘟病。过来看个情况，没必要让楼云忱凑近，就为预防。
楼云忱瞥过那片他一眼看见的地方，唇角微翘：“哦，走吧。”
贺准后退一步换到他左手边和他并肩而行，也不说话。
楼云忱有时很容易被他太过温柔的体贴感动到，比如这时候。
“哎贺准，你为什么不让我找到戈让？”
提到个冰封在记忆里的名字让贺准脚步微顿，几秒后恢复如常：“时机不对。”
也就是说戈让确实被他藏起来，有意思，他笑眯眯的，好似没有别的意思：“那什么时候时机对呢？”
“这就看你。”贺准道。
看他？
楼云忱：“还请贺元帅不吝赐教。”
“你先解释解释亘岁的事。”贺准说完这句话又走到前面去了。
楼云忱往旁边一看，走过能看见那间有猫腻店面范围，一旦脱离危险，贺准又回归到漠视不理。
真是可爱。
他被贺准小动作撩得满心欢喜，让解释也心甘情愿。
“事实就是亘岁是我一个身份。大家都是同行，该明白行走在外假身份的重要，我这是图方便。”
“是吗？”贺准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楼云忱顿时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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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他有种被无辜殃及的错觉，他还真就好奇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因为我得罪乔伊斯的，说的在理,下次见到乔伊斯，我考虑帮你打他一顿,好帮你出出气。”
“那要是不在理呢？”
“这还用问我吗？你自己都该想到什么下场。”
楼云忱睨着小眼神乱动的曹幼延,这家伙看着就不老实了，他哼笑：“别想着骗我。我之所以直接问你，是我懒得查，真让我查，你就完蛋了。”
曹幼延到嘴边的谎话艰难咽下去：“你真的要听？”
“你觉得呢？”楼云忱反问。
曹幼延觉得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就不该多提这件事，引起楼云忱的好奇,他就得满足：“乔伊斯有特殊癖好的事你也知道,当年我们还是合作伙伴的时候,有幸和他见过一次。你还记得吧？”
楼云忱点点头，确实记得。他那时候用的就是和现在这张假面相差无几的脸在乔伊斯面前晃了一圈，没引起太多关注。
乔伊斯号称阅美无数，见惯风云,他这俊秀外貌属实入不得眼。
都没看上眼,不可能是美貌惹的祸,难道是钱？
他和乔伊斯生意纠纷早在follow餐厅开到帝国时就解决了，也没留下过尾巴。
曹幼延能给他说个什么样的神奇故事。
“他记得你，因此也记得我。那次见他主要是餐厅食材总被他劫，屡次下来对营业有影响,就去和他见面谈了笔交易，他不再碰运送食材的星舰，我们提供一张专定卡。那张卡能在我们公司旗下任何产业免费消费，提供无条件服务。”
“说重点。”楼云忱没那个耐心听他细说当年风云之事。
曹幼延瞪他：“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吗？得得得，我知道你耐心没多少。他利用你给的那张卡自由出入联邦和敌国，随着两国战时情况不对，他贪心大了，想要那张卡能用的范围更广。他见到我就想让我给你说一声，然后我告诉他，我和你闹掰了，他就想杀了我。”
楼云忱笑了：“那这也是你自己作死。”
虽然是事实，但被如此直白说出来，曹幼延还是很不爽。
“你们聊完了吗？”厨房里面的贺准远远问，看起来收拾干净好一会儿，见他俩再聊一直没过来。
楼云忱知道这场谈话到此为止，深深看眼曹幼延，这才扬声回答：“聊完了，本来也没说什么。”
“该出去看看了。”贺准说。
这是白天，被夜晚束缚在家里的人这时应该出来了。
希望能见到真实的多伦洲本土人。
“哎，你两要出去啊？”曹幼延跟在两人后面着急忙慌地问。
“怎么，白天也不让出门？”楼云忱的手已经落在门把上，扭头看人，眼神里大概写着疑问。
晚上不让出门就算了，白天还能压着人？都这样的话，那人岂不是被困在一亩三分地里面？
“能，但是你要先听我说。”曹幼延真怕他一无所知出去，惹下事情连累自己。
两人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曹幼延又回到在follow餐厅跟楼云忱合作的时候。
楼云忱在前方横冲直撞，他在后面挥洒汗水的收拾烂摊子。那种摸不着头脑被找上门的感觉太可怕了，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依旧让人瑟瑟发抖。
曹幼延真不想再体验，决定给他好好科普：“白天可以出门，严禁交头接耳，不准随意谈话，被抓到就要惩罚，罚你做清洁随战舰出征冲锋陷阱，犯下的错误越厉害，惩罚也就越严重。”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可以出门晃悠，不能聊天。
那出门溜达的快乐在哪里？
楼云忱迷惑了，愿意出门溜达的都是想看看新鲜事物，要么就是碰上街坊邻里，聊聊生活趣事，谈谈旧事八卦。
连人家最简单的快乐都给剥夺了，乔伊斯是人吗？
“没人反抗？”楼云忱惊了，“还是说带头反抗的人被当场处决，做个杀鸡儆猴的效果，就让这里的人不敢吭声？”
“你猜对了，乔伊斯狠啊，一杀连杀三个，震撼全多伦洲人，谁敢再当出头鸟？都是老实本分过生活的人，哪碰上过这种事啊。”曹幼延一说由想起那时血腥画面，心里都难受。
“你也是看见乔伊斯这么大开杀戒，就怂了，一直怂到我出现。”楼云忱依照曹幼延说的勾勒出乔伊斯攻下多伦洲做过的事，也基本知道多伦洲现如今的局势，再详细的就要出门探探。
什么都不如亲自出去看，被曹幼延这一科普，他更明白亲眼所见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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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幼延没有勇气追出门，连忙跑到窗户边眼巴巴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花丛里面，整个人失魂落魄。
“希望你两有命去，能活着回来吧。”
昨晚来时看过附近情况，风景建设很好，一马平川，房子矮矬矬，没有过分高大的建筑。
花草相间，绿树相映，微风吹过，一切都很和谐的错觉。
楼云忱和贺准站到宽阔大马路上，体验到一棍扔出十米打不到人，真是空旷如末世被扫荡干净的空城。
“真没人啊。”他喃喃道。贺准往前走了一步，意思很明确，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楼云忱立即跟上，出都出来了，不探个一清二楚，灰溜溜回去不像话啊。
正值夏日，阳光灿烂，常在外面走，哪怕躲在树荫下面，也还是有种被炙热光烤到得刺痛感。
两人走了快十分钟，从门口到两步远的花园，再到花园旁边的商场广场，一路走来没看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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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的还不是商场正门，是一扇偌大橱窗，里面展示着一副海滩风景图，上面还有用橡皮泥捏得各种姿态的人们，能从橱画看出布置场景的人当时心情有多好，乐观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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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都没能再回来。
商场里面应该不会有人。
他怀揣着这种想法带和贺准找到商场正门，门没有锁，地面上没有胡乱丢掉的垃圾或者被撞落在地的东西，他回头看眼来时路，地面已经有浅淡的脚印，这里很久没来人，积灰了。
“没人。”他轻声。
这应该是他来到多伦洲后最小声的说话，不知是受环境影响还是感觉不适合。
贺准比他还要谨慎，东看右听，好半晌轻手轻脚往里面走。
楼云忱见状想往相反方向走，商场也挺大，两个人分头搜总比一起走要快。
然而刚走没两步，他就被贺准拉住了。
贺准：“这里不安全，一起走。”
楼云忱想了想，还是跟着一起，脑海中不受控制想起昨晚梦境里的事。那到底是真还是假？高中时候，他和贺准因戈让结实，起初互看不顺眼，后来怎么样，他不得而知。
没能找到戈让，他不确定自己曾经和其关系有多好。
以前记忆里没有戈让这个人，最早听说是权淼按照他的要求调查送回来的资料里面提到。
好头疼啊，他暗想，要是他恢复记忆，很多谜团迎刃而解。
咚。
他失神撞到走在前面却不知何时停下的贺准后背，双手条件反射按在对方肩膀，趴在上面往前看，嘴里呢喃抱怨：“怎么停下来了？”
贺准不仅停下来还往后倒退两步，靠他反应快才没有被踩两脚。
“喂喂喂。”他正经起来乱跳脚，同时也看清前方景象。
一家店的地板到摆放货物的玻璃货架上血迹斑斑，地面干涸的血块已然发黑，可见时间有点久远。
楼云忱蓦然想到曹幼延说的话，乔伊斯不会是在这里杀人立威的吧？
贺准眉头紧皱，肉眼可见心情沉重，这种情况能预想到当时。
“继续往里面走。”
刚才贺准往后退是看见隐蔽角落里面藏着一节腿，看其肤色不会是活人。
战事频发时期，尸体处理不当很容易引起瘟病。过来看个情况，没必要让楼云忱凑近，就为预防。
楼云忱瞥过那片他一眼看见的地方，唇角微翘：“哦，走吧。”
贺准后退一步换到他左手边和他并肩而行，也不说话。
楼云忱有时很容易被他太过温柔的体贴感动到，比如这时候。
“哎贺准，你为什么不让我找到戈让？”
提到个冰封在记忆里的名字让贺准脚步微顿，几秒后恢复如常：“时机不对。”
也就是说戈让确实被他藏起来，有意思，他笑眯眯的，好似没有别的意思：“那什么时候时机对呢？”
“这就看你。”贺准道。
看他？
楼云忱：“还请贺元帅不吝赐教。”
“你先解释解释亘岁的事。”贺准说完这句话又走到前面去了。
楼云忱往旁边一看，走过能看见那间有猫腻店面范围，一旦脱离危险，贺准又回归到漠视不理。
真是可爱。
他被贺准小动作撩得满心欢喜，让解释也心甘情愿。
“事实就是亘岁是我一个身份。大家都是同行，该明白行走在外假身份的重要，我这是图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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