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七月底的天总是特别漫长,睁眼天是亮的,困时天还是亮的，晴天时跟蒸笼里呆着似的,没由来让人心生烦闷，懒懒不想动，日日盼着下一场大雨，洗去这浮躁的炎热。
赵峥讨了几块冰放在盆里捣碎,又切了半个西瓜用勺子挖出来倒在冰盆里捣=-出9-汁0-水,让碎冰和西瓜汁完美融合在一起，加了，然后分成三碗,往每一碗上放上才腌渍一天的茉莉花酱，增加茉莉花的甜香，一一递给眼巴巴望着他的长安和顾家兄妹,剩下的一半西瓜就切成块单吃。
三个人十分虔诚地双手接过碗,排成整整齐齐一列坐在厨房屋檐下吹穿堂风，舀着碗里的西瓜碎冰吃,还算惬意。
赵峥看着觉得好玩,不由感慨,若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事,这么安稳平静地过日子也不错。
长安吃了一口茉莉花酱,有些不满意,扭头朝赵峥喊：“哥——”
“来了祖宗。”赵峥探出个头,“又怎么了？”
长安道：“花没入味。”
赵峥道：“才放一天,哪有那么容易入味？忍忍尝个味道吧，再等几天就好。”
长安便点点头不说话了，将自己那一碗吃完，看见那俩人都在光明正大盛第二碗，自己也理直气壮地去盛，被赵峥打了手：“不准贪凉。”
长安捧着空碗闷头回屋檐下坐着，那两个盛完回来，趁着赵峥不注意，赶紧匀给他一半，把他的碗填满之后再光明正大去盛，统统被赵峥打了手。
三个挨打的端着空碗闷头坐在屋檐下。
过了一会儿，赵峥一人发了一块普普通通的西瓜，长安把最甜的尖角吃完，剩下有西瓜籽的便递给了赵峥，赵峥自然而然接过，又递给他一块，让他把尖角咬掉。
顾景灵眼巴巴看着，再扭头眼巴巴看她哥：“哥，我也不想吃剩下的，你帮我吃了吧。”
顾景升莫名其妙道：“我也不想吃，凭什么还要帮你吃。”
顾景灵道：“别人家的哥哥都给吃掉了。”
“别人家哥是别人家哥，跟你哥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别人家哥哥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长安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大家都是哥哥，为什么不能一样。
又听顾景升道：“因为我是你哥，别人家哥哥不代表你哥，你哥就是不可以，懂了吗？”
长安点点头，觉得顾景升说的也很有道理，虽然大家都是哥哥，但每个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能指望一模一样。
他们兄妹吵架，反而把长安纠结得不行，觉得两个人说得都很有道理，分不出胜负，听了一会儿实在太纠结了，便跑屋里倒了两杯凉白开给他们润润嗓子继续吵，俩人拿到水，再次陷入沉思。
顾景升问：“别人家弟弟还会倒水呢，你行吗？”
“我七岁的时候给你端过茶你忘了吗？你还夸过我，现在都不夸我了。”
“七岁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人家十六岁还知道倒水，你行吗？”
“等我长到十六岁再告诉你。”
又开始吵不停。
长安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会纠结到分裂成两个人，便跑厨房里看他哥在干什么，耳不听为净。
赵峥正在做薄荷糕，冰冰凉凉最散热，按照他的指示雕成小花儿样式，为此特意去顾景升家的厨子学了一整天，包得像模像样，十分精巧可爱。
长安看着很满意，赞扬道：“好看。”
赵峥笑，问他：“我下午要出去，你要跟我一起么？”
长安问：“去哪里？”
赵峥道：“上回在千鹤岛遇到的华山派和昆仑派的几个人还记得吗？他们掌门今日到，去吃饭。”
长安听着没意思，便摇摇头：“我去找师姐。”
“行。”赵峥道，“那我回头去接你。”
俩人商量好行程，待下午的时候，赵峥把长安送到金歌那里，自己去赴宴。
金歌见到他自然十分欢喜，让人拿了许多吃的玩的给他，拉着他问东问西，上次有赵峥在他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你哥对你好吗？”
长安不假思索道：“当然。”
金歌便细细问他日常，长安断断续续说了许久，末了想了想道：“有时怪怪的。”
金歌问：“怎么怪怪的？”
“会生气，不理人。”长安慢慢回忆细数着，“一会冷，一会热，不跟我睡觉。”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还不会这样，自从出来后，赵峥总是会莫名其妙发疯，好在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他的表情很认真，说话也是一本正经，可就是让金歌笑个不停，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然后教他：“他要是不正常，你亲他一下就好了。”
长安点点头记下，他小时候赵峥的确会逗他让他亲一口，后来长大就没有这么孩子气过了。
俩人正说着话，从窗户翻进来一个人，长安吓了一跳，抱住金歌的胳膊，好奇地看着对方。
来人年纪不过三十岁，身量瘦削，俊美如玉，看到长安也是一愣，朝金歌投去询问的目光。
金歌摸摸长安的头安慰他：“是我弟。你怎么又来了？”
那人道：“给你送东西。”
他将一个小包袱放在桌子上，正沉默着要离开，长安却道：“他有……有毒。”想了想又解释道，“中毒了。”
那人诧异道：“这都能看出来？”
长安点点头，一般生病的中毒的，从脸色动作等方面都会表现出细微不同，基本上看一眼就会发现大致问题。
金歌也很是诧异，想问他是不是跟圣女学的，最后还是没有问，只道：“既然中毒了，就快去瞧瞧。”
那人还未说话，便听长安道：“我来！”
俩人齐齐望向他，长安已经过去摸了他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随后找了纸笔，坐下来写需要的东西交给金歌。
金歌无奈，宠溺地摸摸他，接过纸张：“也罢，算你运气好，听我弟的。”
她拿着纸去让人抓药，恰巧又被手下人叫去，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便叮嘱那人不可以欺负长安，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她马上回来。
那人躺在榻上，望着长安给他扎针，若有所思：“小孩儿，你是舞雩的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长安头也不抬回答道：“长安。”
“长安，倒是个好名字。”那人道，“你爹娘一定希望你安稳无忧过一生。”
长安没有回答，因为这不是一个问题，过了片刻，又听那人问：“这是苗疆的蛊毒，你也会解么？”
长安道：“会。”
问他他就简单回答，不问他就一句话都不说，认认真真干自己的事。
那人又问：“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年轻人是谁？”
长安道：“我哥。”
“也是金歌的弟弟。”
“对。”
那人笑，然而由于全身不能动弹，笑得有些抽搐：“你家究竟是什么背景？一个武功绝世，一个妙手回春，倒是有趣。”
长安抿紧嘴巴不说话，那人也没有得到他回答的打算。
等银针将蛊毒排出来，喝完药吐掉毒血，那人顿觉清爽许多，只是尚且有大病初愈的虚弱，坐起来看着他问：“小孩儿，我没什么报答你的，想学易容术么？你既然是学医的，学起来会很容易。”
长安道：“我娘也会。”
只不过赵娘子会的易容术，是用药物彻底改变容貌，一辈子就那样，再也恢复不了原样。
“这不能叫易容术，既然是易容，就要能千变万化，还能恢复原样。”那人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谁么？”
长安摇头。
“就是那晚上偷你东西的。”
长安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那晚上明明是一个瘦小的普通人，然而现在这个比他还高些，肩头也宽些，就算易容能改变样貌，可是怎么可能会连身形都能发生变化！
实在是太神奇了！也没有听爹娘说过，要不是亲眼看见，他都没法相信，又怀疑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然而嘴上依然十分坚定：“学！！！”
沈瀚微笑：“那就说好了，地点也不用选了，你以后每天下午来这里，我在这里教你易容术，你姐要是赶我走，你得阻止她，知道么？”
长安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同意，双方愉快达成共识。
沈瀚道：“我还是第一次收徒，这门手艺也算有传人了，茶就不喝了，你先叫我一声师父罢。”
“师父！”长安叫得干净利落，随后立刻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怎么变小？”
沈瀚道：“这个不能教你，缩骨功太伤筋动骨，损耗身体，你姐会打死我。并且也要从小练才行，你现在长大了，骨骼基本停止变化，也练不成。”
长安失望，这么神奇的招式他居然学不了。
“不过可以变大。”沈瀚道，“身形微调是没问题的。要知道人的身形不会一模一样，或多或少都会有差异，就算样貌改变了，只要熟悉的人不难看从身形认出你来，所以要让人彻底认不出来你，身形的变化也很重要。”
俩人上了一下午理论课，就等第二天沈瀚带工具来教他。
理论课实在太费脑子，导致长安看到金歌还是昏昏沉沉的，晕了一会儿才扑过去喊“师姐”。
金歌立马搂住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便听沈瀚跟她说要教长安易容术的事，皱皱眉：“怎么想要教他那个。”
沈瀚道：“好玩，小孩儿嘛，就喜欢学这些。”
长安也跟着附和：“一定要学！”
金歌倒是无限包容，没有太大异议：“那行，既然长安喜欢，以后就来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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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峥讨了几块冰放在盆里捣碎,又切了半个西瓜用勺子挖出来倒在冰盆里捣=-出9-汁0-水,让碎冰和西瓜汁完美融合在一起，加了，然后分成三碗,往每一碗上放上才腌渍一天的茉莉花酱，增加茉莉花的甜香，一一递给眼巴巴望着他的长安和顾家兄妹,剩下的一半西瓜就切成块单吃。
三个人十分虔诚地双手接过碗,排成整整齐齐一列坐在厨房屋檐下吹穿堂风，舀着碗里的西瓜碎冰吃,还算惬意。
赵峥看着觉得好玩,不由感慨,若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事,这么安稳平静地过日子也不错。
长安吃了一口茉莉花酱,有些不满意,扭头朝赵峥喊：“哥——”
“来了祖宗。”赵峥探出个头,“又怎么了？”
长安道：“花没入味。”
赵峥道：“才放一天,哪有那么容易入味？忍忍尝个味道吧，再等几天就好。”
长安便点点头不说话了，将自己那一碗吃完，看见那俩人都在光明正大盛第二碗，自己也理直气壮地去盛，被赵峥打了手：“不准贪凉。”
长安捧着空碗闷头回屋檐下坐着，那两个盛完回来，趁着赵峥不注意，赶紧匀给他一半，把他的碗填满之后再光明正大去盛，统统被赵峥打了手。
三个挨打的端着空碗闷头坐在屋檐下。
过了一会儿，赵峥一人发了一块普普通通的西瓜，长安把最甜的尖角吃完，剩下有西瓜籽的便递给了赵峥，赵峥自然而然接过，又递给他一块，让他把尖角咬掉。
顾景灵眼巴巴看着，再扭头眼巴巴看她哥：“哥，我也不想吃剩下的，你帮我吃了吧。”
顾景升莫名其妙道：“我也不想吃，凭什么还要帮你吃。”
顾景灵道：“别人家的哥哥都给吃掉了。”
“别人家哥是别人家哥，跟你哥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别人家哥哥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长安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大家都是哥哥，为什么不能一样。
又听顾景升道：“因为我是你哥，别人家哥哥不代表你哥，你哥就是不可以，懂了吗？”
长安点点头，觉得顾景升说的也很有道理，虽然大家都是哥哥，但每个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能指望一模一样。
他们兄妹吵架，反而把长安纠结得不行，觉得两个人说得都很有道理，分不出胜负，听了一会儿实在太纠结了，便跑屋里倒了两杯凉白开给他们润润嗓子继续吵，俩人拿到水，再次陷入沉思。
顾景升问：“别人家弟弟还会倒水呢，你行吗？”
“我七岁的时候给你端过茶你忘了吗？你还夸过我，现在都不夸我了。”
“七岁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人家十六岁还知道倒水，你行吗？”
“等我长到十六岁再告诉你。”
又开始吵不停。
长安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会纠结到分裂成两个人，便跑厨房里看他哥在干什么，耳不听为净。
赵峥正在做薄荷糕，冰冰凉凉最散热，按照他的指示雕成小花儿样式，为此特意去顾景升家的厨子学了一整天，包得像模像样，十分精巧可爱。
长安看着很满意，赞扬道：“好看。”
赵峥笑，问他：“我下午要出去，你要跟我一起么？”
长安问：“去哪里？”
赵峥道：“上回在千鹤岛遇到的华山派和昆仑派的几个人还记得吗？他们掌门今日到，去吃饭。”
长安听着没意思，便摇摇头：“我去找师姐。”
“行。”赵峥道，“那我回头去接你。”
俩人商量好行程，待下午的时候，赵峥把长安送到金歌那里，自己去赴宴。
金歌见到他自然十分欢喜，让人拿了许多吃的玩的给他，拉着他问东问西，上次有赵峥在他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你哥对你好吗？”
长安不假思索道：“当然。”
金歌便细细问他日常，长安断断续续说了许久，末了想了想道：“有时怪怪的。”
金歌问：“怎么怪怪的？”
“会生气，不理人。”长安慢慢回忆细数着，“一会冷，一会热，不跟我睡觉。”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还不会这样，自从出来后，赵峥总是会莫名其妙发疯，好在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他的表情很认真，说话也是一本正经，可就是让金歌笑个不停，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然后教他：“他要是不正常，你亲他一下就好了。”
长安点点头记下，他小时候赵峥的确会逗他让他亲一口，后来长大就没有这么孩子气过了。
俩人正说着话，从窗户翻进来一个人，长安吓了一跳，抱住金歌的胳膊，好奇地看着对方。
来人年纪不过三十岁，身量瘦削，俊美如玉，看到长安也是一愣，朝金歌投去询问的目光。
金歌摸摸长安的头安慰他：“是我弟。你怎么又来了？”
那人道：“给你送东西。”
他将一个小包袱放在桌子上，正沉默着要离开，长安却道：“他有……有毒。”想了想又解释道，“中毒了。”
那人诧异道：“这都能看出来？”
长安点点头，一般生病的中毒的，从脸色动作等方面都会表现出细微不同，基本上看一眼就会发现大致问题。
金歌也很是诧异，想问他是不是跟圣女学的，最后还是没有问，只道：“既然中毒了，就快去瞧瞧。”
那人还未说话，便听长安道：“我来！”
俩人齐齐望向他，长安已经过去摸了他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随后找了纸笔，坐下来写需要的东西交给金歌。
金歌无奈，宠溺地摸摸他，接过纸张：“也罢，算你运气好，听我弟的。”
她拿着纸去让人抓药，恰巧又被手下人叫去，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便叮嘱那人不可以欺负长安，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她马上回来。
那人躺在榻上，望着长安给他扎针，若有所思：“小孩儿，你是舞雩的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长安头也不抬回答道：“长安。”
“长安，倒是个好名字。”那人道，“你爹娘一定希望你安稳无忧过一生。”
长安没有回答，因为这不是一个问题，过了片刻，又听那人问：“这是苗疆的蛊毒，你也会解么？”
长安道：“会。”
问他他就简单回答，不问他就一句话都不说，认认真真干自己的事。
那人又问：“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年轻人是谁？”
长安道：“我哥。”
“也是金歌的弟弟。”
“对。”
那人笑，然而由于全身不能动弹，笑得有些抽搐：“你家究竟是什么背景？一个武功绝世，一个妙手回春，倒是有趣。”
长安抿紧嘴巴不说话，那人也没有得到他回答的打算。
等银针将蛊毒排出来，喝完药吐掉毒血，那人顿觉清爽许多，只是尚且有大病初愈的虚弱，坐起来看着他问：“小孩儿，我没什么报答你的，想学易容术么？你既然是学医的，学起来会很容易。”
长安道：“我娘也会。”
只不过赵娘子会的易容术，是用药物彻底改变容貌，一辈子就那样，再也恢复不了原样。
“这不能叫易容术，既然是易容，就要能千变万化，还能恢复原样。”那人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谁么？”
长安摇头。
“就是那晚上偷你东西的。”
长安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那晚上明明是一个瘦小的普通人，然而现在这个比他还高些，肩头也宽些，就算易容能改变样貌，可是怎么可能会连身形都能发生变化！
实在是太神奇了！也没有听爹娘说过，要不是亲眼看见，他都没法相信，又怀疑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然而嘴上依然十分坚定：“学！！！”
沈瀚微笑：“那就说好了，地点也不用选了，你以后每天下午来这里，我在这里教你易容术，你姐要是赶我走，你得阻止她，知道么？”
长安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同意，双方愉快达成共识。
沈瀚道：“我还是第一次收徒，这门手艺也算有传人了，茶就不喝了，你先叫我一声师父罢。”
“师父！”长安叫得干净利落，随后立刻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怎么变小？”
沈瀚道：“这个不能教你，缩骨功太伤筋动骨，损耗身体，你姐会打死我。并且也要从小练才行，你现在长大了，骨骼基本停止变化，也练不成。”
长安失望，这么神奇的招式他居然学不了。
“不过可以变大。”沈瀚道，“身形微调是没问题的。要知道人的身形不会一模一样，或多或少都会有差异，就算样貌改变了，只要熟悉的人不难看从身形认出你来，所以要让人彻底认不出来你，身形的变化也很重要。”
俩人上了一下午理论课，就等第二天沈瀚带工具来教他。
理论课实在太费脑子，导致长安看到金歌还是昏昏沉沉的，晕了一会儿才扑过去喊“师姐”。
金歌立马搂住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便听沈瀚跟她说要教长安易容术的事，皱皱眉：“怎么想要教他那个。”
沈瀚道：“好玩，小孩儿嘛，就喜欢学这些。”
长安也跟着附和：“一定要学！”
金歌倒是无限包容，没有太大异议：“那行，既然长安喜欢，以后就来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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