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_我的老公是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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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偏偏次日早晨,却又猛地突生变故,原先拉着孟森几人遗体离开的高海洋三人突然调转回来,说昨晚暴雨引起山体滑坡,道路被泥石完全堵住,他们试着清理过,发现没法清理完成,便又折返回来请村民过去帮着清理。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法确定堵塞道路的有几处,必须确保能通行的时候再过去。

  高海洋三人折返的时候,夏煜几人正旁观谢氏族人帮谢农及谢晨筹备葬礼仪式。

  这还是夏煜几人头一次看到类似的葬礼。

  谢氏族人准备举办的葬礼跟寻常葬礼很不一样,看起来更像是遵循旧制,先殓,帮死者招魂沐浴,再殡,将装着死者遗体的棺木放置到义庄,这些都是前几日就完成了的。因此这天,主要做的便是葬,将放置到义庄的棺木抬出来,再葬到事先设好的坟墓里。

  跟普通葬礼相反的是,谢氏族人的葬礼需在夜晚进行,说是白天日头太烈,会影响死者灵魂归乡。

  清理道路不是一日就能完成的,又刚好跟葬礼撞到一起,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处理葬礼的事。毕竟葬礼的日期是早就安排好的,选的是宜下葬的日期,不容更改及变动。

  见夏煜几人都是外来人,高海洋便没设防,夏煜过去问起那晚的事,高海洋也事无巨细地全说了。

  夏煜认真听着,察觉到端倪,思考着说道:“所以,你没有亲眼见到那鬼?”

  “没有,但那鬼的确是徐瑾的声音,我没可能听错,再说陈松也感觉到了,有鬼拽他的脚。”

  “他还把鬼踹走了?”

  “只是踹了下,他自己逃出来的,还好逃的快,不然恐怕也像那些人一样死了。”

  夏煜听到这里,不动声色地侧头看了眼徐梵。

  徐梵揽着夏煜肩膀,见状摇摇头:“反正要是我,他们绝没有逃跑的机会。”

  见夏煜沉默犹豫,高海洋又问:“是不是哪有问题?”

  “还说不清楚。”夏煜摇头,毕竟没真经历过,不清楚当时情况,只想了想道:“总之,你们要多注意安全,没事别到处乱跑。山路堵塞,短时间恐怕通不了路,只能暂住在谢家村。”

  高海洋道:“昨晚突然死那么多人,你们就不怕吗?怎么能这么冷静。”在他看来,夏煜几人简直冷静的不像话。

  夏煜感受到身边微凉的触感,心稍稍安定,想着最危险的此刻就在我身边,我还能怕什么,再说要查不出真相,他也是死,并没有区别。

  “不是不怕。”夏煜解释道:“越是紧迫危险,就越要保持冷静,别慌,你慌张的时候,很可能就给了人可趁之机。”

  高海洋表情似信非信,显然对夏煜这番说辞,还有着极大的疑惑。只是夏煜不愿说,他也没接着再多追问。

  当晚,全部的谢氏族人齐聚替谢农父子举办葬礼。

  月黑风高,半空聚着燥热的气息,风一阵又一阵地。

  道路蜿蜒,披着白色丧服的谢氏族人面无表情,整齐地举着白色灵幡,扛着棺木,挥洒着纸钱。纸钱高高扬起,又随着风肆意飘散,远远蔓延了一路。

  夜色漆黑,不见亮光,前路更是幽暗。一群送葬人,就仅凭两盏白灯笼照亮道路。远远看过去,不像是送葬人,倒更像是阴沉恐怖的鬼魅。透着阴冷森然的感觉。

  夏煜几人没跟着送葬,却也没回去放心地睡大觉,而是选了处僻静视野好的位置,暗地观察起送葬的谢氏族人。

  想顺势看看能不能查到某些端倪。

  行至山路拐角处的时候,送葬的队伍却突然被拦住。

  一侧阴暗密林里,突然猛地冲出名披头散发,姿态诡异奇怪的老婆子。那老婆子衣衫褴褛,疯疯癫癫,见到送葬队伍便疯狂地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夜色静谧,一时之间,整处空间遍地都充斥着她诡异阴冷的笑。那些送葬的谢氏族人见状竟也毫无反应,像是准备避开疯老婆子接着上路。

  那老婆子又直冲到谢竟面前,看看谢竟,看看谢肆覃,又看看其他麻木的谢氏族人,接着狂笑道:“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啊。我们都要死,迟早都要死。等着吧!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疯疯癫癫说着,竟突然掏出把刀,笑着狠狠插进大腿位置。她插了一刀,又猛地拔出来,完全罔顾喷洒的血液,接着又狠狠插进去一刀,好像插的不是自己,而是无关痛痒的东西。

  这大概不是她第一次疯癫自残,也因此,刚见到这疯婆子的时候,夏煜才会觉得她姿态怪异。毕竟任是谁全身带着伤,都没可能走的很正常。

  谢竟走着攸然侧头看了眼那疯婆子:“馥仙姑,你疯了。”

  他语气平缓,像是冷静地陈述着事实。

  馥仙姑踉跄着跪倒地面,表情却毫无痛苦,仍然勾唇笑着癫狂道:“报应!报应!报应!逃不掉的!谁都逃不掉的!”

  谢竟没再回话,竟也没准备救人,而是径直地朝前走去。

  远远地,都还能听到跪倒在一地纸钱上的馥仙姑的放肆的诅咒跟嘶吼。

  夏煜刚准备去救人,还没等走近,那叫馥仙姑的便迅速爬起来钻进了幽暗阴冷的密林。

  里面漆黑幽静,完全看不到人影。

  当晚,谢农父子顺利下葬。夏煜几人跟了谢氏族人一路,都没再遇到其他异常的事。

  即便是下葬的时候,谢氏族人都异常的安静,该入棺的入棺,该填土的填土,各司其职,没多余的话,更没多余的动作。

  葬完谢农父子的次日,早焦急不安的高海洋连催促谢竟找人帮着疏通道路,谢竟没推辞,迅速组织村里的男人准备动手。然而偏偏这时候,竟又出现了意外。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谢农父子刚葬的新坟竟被人野蛮挖开了,不止如此,谢农父子的尸体更跟着消失不见了。

  过来汇报情况的村民脸色煞白难看,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不安,说完又颤抖着道:“……我们跟着泥土一路找过去,就发现他们遗体被放到了那间坍塌的老宅上,老宅附近没有脚印,更没人看到是谁搬运的。族长,你看现在该怎么办?你说会不会是……”

  “别瞎说。”谢竟急忙喝止那人,想了想,朝高海洋说道:“族里有急事,我们先过去看看,通路的事晚点再说吧。”

  他说完没等高海洋答复,便已领着人当先朝那坍塌废弃的老宅走去了。

  姚兆霆凝望着谢氏族人的背影沉思,忽而看了看徐梵,招呼几人跟着一起过去看看。

  高海洋三人顿了顿,虽说急着想离开谢家村,但没有谢氏族人相助,堵塞的路是通不过的。犹豫了下,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谢氏族人说的那间坍塌废弃的老宅看起来并不起眼,不过是座仅剩框架的荒芜废墟。断壁残垣,房梁倒塌,遍地长满茂密的荒草,一看便很久没人进去过了。比较异常的是,夏煜注意到,这间老宅的墙壁跟房梁上,都张贴着黄色的符纸,那些符纸看起来还很新,必然是暴雨之后刚贴上去的。甚至这座老宅还特意用围栏圈了起来,不允许人随意进去。夏煜基本逛过了整座村子,唯独这里是很独特反常的一处。

  夏煜还发现,那些谢氏族人听说遗体被搬到老宅,表情都很惊恐忌讳。哪怕是到了这里,他们都没敢随意进去,只聚在围栏外面,盯着那处荒芜的废墟,悄声严肃地密谋着什么事。

  夏煜距离远,谢氏族人又特意放低了声音,所以听不到究竟说了些什么。

  这时候,姚兆霆突然朝夏煜跟徐梵说道:“这里是被火烧毁了的。”

  “火烧的?”夏煜微愣。毕竟过去了十年,这处废墟已全然没了当初的模样,难以辨别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尤辰就跟姚兆霆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当即了然地接道:“你们看那些房梁的断口,是不是跟烧过的木材很像,断口杂乱很不整齐。还有,残余的墙壁都有明显熏黑的痕迹,这些痕迹很难消散。总之当年这里,肯定起了很大的一场火,这宅子面积不大,所以才烧的这么干净。只是过去这么多年,现在很难再推断当初起火的具体原因,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

  夏煜迅速接道:“有人刻意纵火。”

  顾尤辰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看着夏煜,给了他一道你我都懂就好的眼神。

  最终,谢氏族人还是忍着恐惧搬出了谢农父子的遗体,他们显然忌讳莫深,临走前,又到处张贴了数道符纸,听其意思,像是还有想请道人过来做法事的意图。

  重新葬过谢农父子,谢竟与族人商议过后,决定派人轮流看着墓地,以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状况。

  直到傍晚,突然又频繁地出事了。

  馥仙姑跳河自尽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徐瑾忍无可忍地爆发了,说想尽快离开潼岭这鬼地方,一秒都不愿再待下去。徐瑾还算承受能力较强的,换了陈松,这会已经没了理智,只全心祈祷能一切平安顺利,别再徒增麻烦。

  馥仙姑选择自尽的那条河很宽敞,水面平静没有波澜,蜿蜒的一条河,就这么直直地通往外界。

  夏煜几人赶过去的时候,馥仙姑已被人捞了起来。她直挺挺地躺在地面,全身湿透,双眼睁大,皮肤更浮肿泛白,让那些自残过的伤痕看起来更清晰刺眼。透过人群,夏煜看到馥仙姑手臂双腿胸腹都满是血迹,更遍布着狰狞恐怖的刀痕。

  黄昏时候,霞光投落水面透着祥和安逸。

  与此刻的紧张危险极其的格格不入。

  有谢氏族人突然翻过馥仙姑的身,使其背朝着天,随即又挑开馥仙姑的衣服,露出血迹最夸张恐怖的背部。掀开衣服,眼前是让夏煜都倍感残忍不愿直视的场景。只见馥仙姑的背部,血肉模糊地写着“血债血偿,还我儿命”八个字。这些字迹刻的极深,像嵌进骨头里,因此才造成这么大的出血量。

  然而眼前血淋淋的事实又残忍证明着,馥仙姑明显不是跳河自杀的,那杀馥仙姑的必有他人,毕竟馥仙姑死之前,没道理还能将这些字刻到自己背部。

  那已经完全不是人能忍受的痛楚了。自从到河边,夏煜就一直注意着谢竟的举动。这时候就见谢竟看到馥仙姑背部字迹的时候,身形猛然踉跄了下,柱着拐杖的手都颤抖起来。当然反应最夸张恐惧的还是谢肆覃,他当即脸色煞白地猛然坐了下去,双眼更直勾勾地紧盯着馥仙姑,好像那是从地狱归来,要跟他索命的魔鬼。

  顾尤辰正挨着夏煜,观察着顺势便道:“这条河是通往卢海的。”

  “卢海?”反应最激烈的倒是谢尧,他紧张望着顾尤辰:“你怎么确定是通往卢海的?”

  顾尤辰道:“过来之前,我认真看过潼岭的地图,这里的确有条河直通卢海,除了这里还能是哪里。”

  “那董幼……她有临初没有可能在潼岭?”

  顾尤辰瞥谢尧一眼,轻飘飘道:“你最好还是祈祷她不在吧。”

  潼岭这里,是极其危险诡秘的是非之地。凡是到了这里的人,恐怕都很难有美好的结局。

  因馥仙姑突然的死,通路的事又延后了一日,之后更下了场雨。

  这天阳光明媚的时候,谢家村的人倒没再有意拖延,迅速组织人员跟着高海洋三人一块去帮忙通路。那晚暴雨极大,被冲毁的山路面积更极广,短时间里很难全清理干净。高海洋三人,尤其是徐瑾,很迫切地想尽快离开,一直催着赶进度,还说要连夜打通道路。当然这点不太现实,得到了谢家村人的一致反对。因此想要下山,就再怎么不情愿都要多留几日了。

  到潼岭以来,接连不断地发生这么多事,每件事都看似诡异,却又没法完整地连接起来。

  这晚,五人便特意聚齐开了场会,商讨近期谢家村的事,以及之后该怎么展开调查,解开此刻这扑朔迷离的谢家村的谜题。

  谢尧仍然很怵徐梵,见到徐梵跟见到大佬一般,就差没鞠躬喊声老佛爷了。徐梵倒没觉得不适,权当没看到谢尧的谄媚,有的时候甚至还很受用。

  姚兆霆率先发表言论,说了之前发生的几件事,从谢农父子的死,孟森及其学生的死,遗体突然失踪,再到馥仙姑的死。这几件事全是命案,说明杀害他们的鬼极其凶残。但怪就怪在,徐梵却压根没感觉到很强烈的鬼魂气息。

  “谢农跟馥仙姑是村里人,没准还涉及到某些事,他们的死暂时没法推断原因,但孟森他们的死,却足以说明那恶鬼极度凶残,他的目标不只是村里人,而是全部的人。”姚兆霆说着视线又转向徐梵:“你怎么想?”

  徐梵斜倚着门框,因光亮昏暗,表情亦很难看清楚。

  他顿了顿,说道:“我跟踪过谢竟,还试图吓过谢竟,想逼他说出实情,但谢竟当时只反复说着‘是你们自找的,不能怪我’这句话,没说其他有用的信息。还有潼岭那杀人的鬼,我找不到他。他力量很强,我之前又受过伤,没把握能赢他。当然,他大概也不想正面碰到我,所以一直避着。那些人突然的死,没准就是他对我们的警告,提醒我们尽早离开,否则下场就跟那些人一样。”

  夏煜顿时看向徐梵,紧张道:“你这么说,高海洋他们岂不是会很危险?”

  “嗯。”徐梵轻飘飘地说道:“我要是那鬼,当然也会先捡软柿子捏。”

  姚兆霆轻叩着桌子,忽然抬起头迅速道:“但换句话说,我们要是暗地跟着高海洋,没准就能顺势抓到那凶犯。”

  姚兆霆说完,大家脑海都浮起希望的曙光。只是没等更进一步的讨论,就听徐梵突然迅速道:“熄灯,有人。”

  徐梵说完便扇了道风熄灭蜡烛,又揽着夏煜护着躲到墙角阴暗处。夏煜背抵着墙壁,身前是贴的极紧的徐梵。夏煜微微侧头看姚兆霆三人,因都在一间卧室,唯恐会让他们看到跟徐梵的亲近。谁料夏煜正心虚着,徐梵却不由分说地突然凑近吻住了夏煜唇。很快被夏煜给推开,又锲而不舍地凑过去咬夏煜耳朵。

  徐梵咬的有点狠,夏煜一时不妨没忍住低低地闷哼一声,察觉到又连捂着嘴以免发出动静,跟着更警告地瞪徐梵一眼。

  黑暗里,姚兆霆突然发出极明显的假咳,意图很明显,提醒徐梵跟夏煜收敛点。

  自徐梵当着几人面现身之后,姚兆霆类似的假咳就没少过。毕竟是当舅舅的,不能看着侄子整天沉溺于美色。

  其实,徐梵这点还挺让姚兆霆意外的。他印象里,徐梵有点冷,有点不近人情,总之不像是能沉迷某件事的人,更别提还是迷恋某个男人。

  然而遇到夏煜,徐梵就完全变了,简直恨不得全天都黏着夏煜,有事没事都要动动手脚。

  徐梵当着舅舅面没敢反驳,背地却搂着夏煜抱怨,说舅舅这么没情趣,顾尤辰到底是痴迷舅舅哪里。

  夏煜当时便笑道:“你跟我说没用,有本事跟你舅舅说去。”

  徐梵微凉的手抚摸着夏煜肌肤,咬着夏煜敏感的喉结说:“也是你舅舅。”

  夏煜哼了声。

  徐梵很快又辗转开始撩拨夏煜。

  那几次灵魂疗伤之后,夏煜已经没那么抵触跟徐梵做那些事,毕竟做的时候,他是真觉得愉悦舒服的。

  当然,最根本的缘故,还是徐梵总趁着帮夏煜咬的时候,进一步做些别的事。夏煜刚开始还能控制,之后就突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疗伤的那些时候,他们甚至连灵魂交合都试过。

  其实好像跟正常的交合没有区别,就是感觉很轻飘飘地,滋味更深刻永恒更难以磨灭。

  之后,还是徐梵说总灵魂离体对身体会造成极大影响,才紧急遏止了这样的事。

  然而正像徐梵事先说的,夏煜虽能起到治疗作用,却不能完全治愈。

  因此,徐梵现在的实力,远还没达到最巅峰的时候。

  熄灭烛火,卧室顷刻陷入浓郁的黑暗。

  夏煜隐隐听到极轻的脚步声,接着是轻轻推开窗户的声响。再接着,又重新恢复静谧。只是夏煜能感觉到,那过来的人还没有离开。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些什么。

  没一会,夏煜感觉到徐梵离开了。

  就在徐梵离开的刹那,谢尧突然一蹦三尺高,边蹦边濒临崩溃地怒喊道:“有蛇!我操,我最怕蛇了!”

  谢尧边蹦边甩着胳膊,唯恐蛇会缠到身上。他的确是怕极了蛇,稍稍一碰都全身起鸡皮疙瘩,这些全都是没法控制的本能反应。

  顾尤辰迅速过去点亮蜡烛,昏暗泛黄的光刚亮起,徐梵便已拎着一人的后衣领径直推门进来。

  那是约十八左右的青年,全身脏兮兮地,让徐梵有些嫌弃,连碰触青年的手指都不愿再多一根。

  夏煜定睛看去,发现那青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唯独双眼漆黑明亮,赫然是之前进村朝他们扔过石子的青年。

  房屋里,谢尧依然在跟那些蛇拼死较劲,避之如瘟疫,偏又急着想把蛇赶出去。

  夏煜转过头看看谢尧,又看着那些被青年放进屋的蛇,朝青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放蛇进来?”

  青年看着夏煜,表情坦然透着憨厚傻气,夏煜顿时了然,这青年智力方面可能有些问题。

  “你是谁?”夏煜又问。

  青年顿了顿,仍是道:“滚!”

  “滚?”

  “离开这里。”

  夏煜见青年竟能多说几个字,连趁势追问道:“为什么?”

  没成想青年却又绕回了原话题:“滚!”

  “你是谁?”夏煜没有放弃,再接再励地追问道。

  青年这次沉默良久,半晌缓缓说了三个字:“谢小小。”

  “好的,谢小小,我是夏煜,我没有恶意,他们都没有恶意。”夏煜极有耐心地试着从谢小小这里得到些讯息:“我猜测,你之前扔石子跟放蛇,都是想让我们赶紧离开,是因为留下会有危险对吗?”

  谢小小点了点头。

  “那究竟是什么危险?你又怎么知道会有危险的?”

  谢小小微微停顿,接着摇头。

  夏煜便没纠结地重新换了问题:“你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吗?”

  “火,好大的火。”谢小小突然恐惧地抱头蹲下,嘴里不断呢喃着说有火。

  他默默呢喃了一阵,又接着抬起头望着夏煜,重新提起另一道很陌生的名字:“谢豪……”

  “谢豪。朋友。谢豪。朋友。”

  他说着说着,竟突然失控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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