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想跟你一起走_死对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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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想跟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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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不知道了。”戚云舒把手放在腹部,神色有几分闪躲。

  他坐直了身体,但即使是如此,却依旧难掩这一段时间身体逐渐臃肿起来的变化。

  虽然沈墨开口说要离开戚家是迟早的事情,但戚云舒却不希望那么快。

  沈墨见他如此模样,并未再说什么,他又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全灌了下去。

  反正等这件事情回去之后,他就准备和戚云舒摊开了说。

  不多时,院子中的管家来这边叫了两人,让两人一同去用餐。

  贺礼的事情非常成功,晋王爷心情很好,因此特意让人设了宴席。

  桌上菜肴丰富,三人有说有笑,不过三人都并未喝酒,晚上便是皇上的寿宴,这个时候自然不敢喝多,免得晚上出岔子。

  吃完饭,沈墨与戚云舒两人便各自回了房间去休息,夜里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晋王府这边一派喜庆,京城首辅大臣所在的府邸当中,此刻却是骂声连连。

  年纪已近五十的首辅大臣,一张老脸上满是愤怒,他双手背在背后,快步在屋中来回走动。

  冯家的人跟着冯燕平安静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承受着首辅大臣的怒气。

  “这就是你们说的万无一失?你们冯家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首辅大臣气得不行,回头对着冯燕平他们便是一通骂。

  “大人,这次的事情着实怪不了冯家,而是那沈墨……”冯燕平身旁一个人开口欲要解释。

  他是冯家在京城冯天宝阁的掌柜,也是和首辅大臣走动得最多的冯家人。

  “怪不了冯家?”这话听到首辅大臣的耳中,无疑就是火上加油,他骂道:“号称天下第一的,难道不就是你们冯家吗?怎么,现在又要告诉我,你们冯家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沈墨?”

  “大人,我不是这意思,我……”

  “行了,给我闭嘴。”冯燕平低喝一声。

  京城冯天宝阁的掌柜闻言立即闭嘴,不敢再说半句。

  那人不再说话,首辅大臣便看向冯燕平,怒道:“你们冯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如果是平常他还未必会如此愤怒,但这一次冯家可是在他面前夸下了海口。

  也正是因此,他之前才在朝上如此明目张胆的嘲讽晋王爷。却没想到头来冯家竟然输给了戚家,输给了沈墨。

  这无疑就是在他脸上掴巴掌,还是打的他满脸通红脸都肿了的那种。

  “大人您息怒。”冯燕平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发生了那种事情,他心中的愤怒丝毫不比首辅大臣少。

  “息怒,如今这状况你叫我怎么息怒?”首辅大臣走到一旁坐下。

  他拿了茶杯喝水,一口茶下去,却烫到嘴巴,气得他连茶杯都朝着门外扔去。

  冯燕平就站在门边,被那砸在地上的茶杯碎片以及茶水泼了一衣摆,他吓了一跳,却是敢怒不敢言。

  平日里都是冯燕平摔东西,冯家的下人被骂,如今身份调过来,只让他心中越发火大。

  冯燕平深吸一口气,隐藏着心中的怒气,正准备再说点什么,首辅大臣却已经彻底没了耐心。

  “都给我滚。”首辅大臣骂道。

  被骂滚,冯燕平闭上了嘴,他又看了一眼首辅大臣,这才转身离开。

  一旁冯家冯天宝阁的掌柜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首辅大臣的府邸,回了京城的冯天宝阁,不等那掌柜开口,先进门的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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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已经开始大发雷霆。

  冯燕平发的火不比那首辅大臣小,又摔又骂的,只闹腾到都没了力气,这才到一旁坐下。

  被迁怒骂得狗血淋头的掌柜的见状,连忙上前为他斟茶。

  冯燕平眼神阴冷地看了他一眼,看得那掌柜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冯燕平语气幽幽地问道。

  “都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掌柜的道。

  “去拿来。”冯燕平靠着椅背,微眯着眼,琢磨着什么。

  那掌柜的见冯燕平不再发火,本来才松了口气,此刻闻言又不禁神经紧绷起来。

  他迟疑片刻,让人出门去拿了冯燕平之前让他准备的东西。那是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是一些褐色的药粉。

  冯燕平拿了东西,若有所思间,嘴角也不经勾起。

  掌柜的见他这一副模样,却是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他迟疑间道:“少当家的,你这是?”

  “我的事情你少管。”冯燕平说话间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一旁那掌柜的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了他。

  冯燕平这人性格素来焦躁且急功近利,虽说也有几分小聪明,但却还远不够沉稳。

  冯燕平这次过来京城亲自献礼,老当家的就亲自交代过,让他一定把人看牢。

  “你做什么?”冯燕平正当火大,突然被拦住,他看向那掌柜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阴冷杀意。

  “少当家的,有些事情我想不用提醒,您应该也能明白。”那掌柜的斟酌用词,但该说的话却还是说出口,“如今他们是皇上的贵客,正当得宠,若是在京城出了事情,咱们冯家恐怕最是脱不了嫌疑。”

  冯家和戚家本来就有过节,殿上又出了那种事,若沈墨他们出事,最先被怀疑的肯定就是他们。

  “你这是想对我说教?”冯燕平勾起嘴角,笑意却不及眼底。

  “我只是想提醒少当家的您,冯家就算生意做得再大名声再大,也不过就是个商家。”那掌柜道。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这里是京城,可不是冯家的地盘,可以让冯燕平为所欲为。

  这京城里多的是冯家惹不起的人,那些人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们冯家传承了几代的家业彻底断送。

  冯燕平要是在这里惹出事情,那谁来都救不了他!

  冯燕平本就满腹怒火,此刻又被人教训,心中自然越发不爽。

  他欲发火,但呵斥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并非嫡子,冯家少当家的位置本不该是他的,而是冯善的。

  是他和他母亲精心策划经营多年,才有了如今的结果。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冯善本身平庸的原因。

  他成了少当家,冯善却只不过是一个掌柜的,冯善自然不服。

  以前冯善也不是没有反击过,但因为自身条件有限,也不够聪明,所以一直不是他的对手,近几年来他似乎都已经死心,

  但前段时间冯善却突然又开始有了动作,他一改往日的莽撞,手段变得精明起来。

  他甚至抓住了他之前比赛出岔的漏,借他人之手捅到了老当家那里,害得他被一顿臭骂。

  他被骂,冯善那边却是接连成了好几笔大生意,一时间风头正盛。

  冯燕平一开始还疑惑冯善怎么开窍了,直到后来他打听到冯善似乎和戚云舒有来往,他才总算明白过来。

  厉害的并不是冯善,而是冯善背后的戚云舒。

  他不知道冯善和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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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两个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但显然冯善后面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是戚云舒在背后支的招。

  明白这一切,冯燕平咒骂冯善居然和戚家合作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戚云舒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他确实有些手段。

  知道如今的冯善已经不同往日,他背后还有个戚云舒,两人正等着他出错,冯燕平眼神越发阴冷,他也不得不收敛许多。

  冯燕平咽下心中的怒气,冷哼一声,撞开面前的掌柜,甩袖离开。

  夕阳西下,夜色逐渐降临。

  张灯结彩的街道上,晋王爷的马车顺着街道一路向前,向着皇宫而去。

  半下午时分,戚云舒与沈墨两人就被叫去准备,一番不输给早上的忙碌后,直到不久前两人才被叫上马车,和晋王爷一起向着皇宫而去。

  再次进宮,众人并未再去之前等候的那院子,而是直接被晋王爷带到了设宴的御花园。

  他们到时,御花园中已经有不少先到的人。

  这些人皆是朝中官员,此刻虽然不再是在殿堂之上,但一个个的却依旧是之前在殿上的做派。

  晋王爷带着两人走到一旁无人的角落,他环视四周一圈,指着其中两个被众人簇拥着的人道:“这两个人你们别去招惹。”

  两人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便是之前的首辅大臣,另外一个看样子应该是个什么将军。

  首辅大臣与晋王爷不对付这件事情,之前在殿上的时候,沈墨与戚云舒两人就看出来了,他们自然不会去招惹。

  至于另外那个将军,两人暗暗记下,虽说并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但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两人之后,晋王爷又与两人介绍了几个人,然后便到一旁去与其他人说话去了。

  沈墨与戚云舒两人静静地站在角落,等待着宴席开席。

  期间倒也不是没有人上来打招呼,但只有极少数人。

  沈墨与戚云舒之前在殿上时确实出尽风头,但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无权无职的木匠,无甚可图,自然也就无人理会。

  两人倒也乐得清静,只偶尔低声聊上两句。

  过了大概有两炷香的时间,天色完全暗下来后,皇上才来。

  开席,沈墨与戚云舒两人才刚刚找了地方坐下,皇上身边的太监便走了过来。

  “沈师傅,皇上请你过去。”

  沈墨闻言,看了一眼戚云舒,戚云舒惊讶之余,也对他点了点头。

  沈墨起身,跟了过去。

  皇上与晋王爷一桌,此外旁边还有一些女眷与年轻人,是嫔妃与皇子。

  沈墨到了旁边,他按照之前晋王爷告诉他的礼节行礼,礼才毕,那皇上已经开口让人在桌旁加凳子。

  听闻皇上的话,一直暗中注意着这边情况的人都露出惊讶之色。

  “皇上,这是与礼不符。”桌上,看样子应该是皇后的女人提醒。

  桌上还有女眷,一个男人且还是个无权无势的草民与她们一同入席,自然不妥。

  “那又如何?”皇上并未妥协,只是笑道:“朕的生辰,朕就想与他说说话。”

  那女人看了一眼沈墨,知道皇上是意已决,没再说什么。

  一旁的太监很快便让人搬了凳子过来,就放在了皇上身旁。

  本来已经准备拒绝却被那女人抢先的沈墨,看着多出来的那凳子与碗筷,迟疑片刻还是坐了过去。

  这里与他之前所在的世界不同。

  沈墨虽然并不怕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桌上的人,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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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身着龙袍的那个,高兴了不高兴了,随随便便一句话都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在一旁坐下,沈墨看向面前的桌上,这一看才发现他之前做贺礼奉上的那黑塔居然也在桌上,而且就放在皇上的面前。

  沈墨有些惊讶,没想到它会被带到这里来。

  皇上见沈墨打量那黑塔,他笑着说道:“朕下午回宫之后便一直在研究琢磨,越是研究琢磨,越是觉得惊奇不已,心中也越多疑惑。”

  说话间,那皇上已经把托盘拉了过来,他拿了黑塔,指着黑塔飞檐处。

  “你之前说这黑塔所用的榫卯也能做成真塔,但这里的飞檐若做成真塔,岂不是立刻会塌?”

  皇上指着的是黑塔的屋檐飞角处,那一处与黑塔塔身的其它地方不同,因为是屋檐的原因,是向外突出的。

  只是巴掌大小的小样倒还无甚关系,但若当真做成真塔,瓦片以及材料本身的重量,若没有足够的支撑物,恐怕轻易便会塌。

  沈墨做的这黑塔皇上已经研究过了,飞檐下方只是几块木头分错开,在他看来这根本无法支撑住。

  “这里使用的是飞檐斗拱式结构。”沈墨把那黑塔微微倾倒,让皇上看下方交错的那些小木块,“这是榫卯的一种承重结构,完全可以支撑起整个飞檐。”

  在沈墨的世界里,很多古建筑的飞檐都是采用这种解构,承重性以及牢固度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皇上似乎对这东西很是有兴趣,听完沈墨的解释,又迫不及待的让沈墨重组了一次给他看。

  除了这问题,他也还有好些其它问题,两人一问一答,许久未停。

  御花园中灯火通明,戚云舒坐在角落,静静看着远处背对着他而坐的沈墨。

  看着沈墨与皇上讲解,看着皇上时不时点头露出惊讶之色,看着不少人都暗中注意着那边,戚云舒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颗心都变得沉闷,仿佛有千金重,压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沈墨希望的,也是他希望的,更是他一手促成的,可真地看到沈墨越走越远,他却做不到他预想中的洒脱。

  “怎么了?”晋王爷的声音突兀的在一旁响起。

  戚云舒回头看去,才发现晋王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边。

  “无事,只是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戚云舒起身给晋王爷倒酒。

  晋王爷看了看明显有所隐瞒的戚云舒,又看了看远处的沈墨,戚云舒既然不想说,他也没再追问,喝完酒便转身离开。

  宴席结束时,已是深夜时分。

  沈墨与戚云舒跟着晋王爷和其他人一起离开皇宫,上了马车,来到街道上。

  马车内,喝了些酒的沈墨撩开车帘,迎着夜风他朝着窗外望去。

  月明星稀的天幕,寂静的街道。凉爽的夜风吹拂而来,让沈墨精神了几分。

  “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戚云舒看向一旁的王爷。

  “本王没有那么快,怎么,你有事,你若有事你就先回去。”晋王爷难得进京一次,自然要多陪陪皇上。

  “我可能这几天便要回青城那边。”戚云舒道。

  他离开的时候戚家作坊被举报的事情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却还未完全解决,他自然不能离开太久。

  晋王爷点了点头,并未留人。

  戚云舒又看像沈墨,道:“你在这边还有事情吗?”

  沈墨本在想京城街上订一套雕刻工具,但如今有了皇上的赏赐,工具的事情也就不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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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皇上的赏赐,还在制作当中,并没有那么快完工,晋王爷若是不急着回去,等完工后帮沈墨带回去便可。

  “我明天还要进一趟宫。”沈墨道。

  “是皇上?”晋王爷有些惊讶,看来皇上还当真是很喜欢沈墨。

  “是,他让我明天再去,说是要带我看看先皇曾用过的小作坊,还有他收集的那些东西。”说起这件事情,沈墨倒也颇有兴致。

  都传先皇极为喜欢木艺,不光自己动手制作,也收藏过不少稀有之物,沈墨倒也有些好奇他收集的东西会是怎样的东西。

  戚云舒微微低头,掩去脸上几乎喘不过气的酸苦。

  他深呼吸,再抬头时脸上已满是笑容,“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墨道:“你看你哪一天出发,我若来得及,便跟你一起。”

  “不急,你若有兴趣可以在这边多留些时间。至于作坊的单子,我可以帮你先推掉。”戚云舒笑道。

  沈墨想了想后点了点头,若是赶不及那也没办法。

  次日,宫里头的人天刚亮就来了这边,把沈墨接进了宫中。

  就如同之前说的,早朝之后,皇上带着他去先皇曾经用过的那个小作坊逛了一圈。

  因为先皇及其喜欢木艺,所以那作坊被布置的非常舒适。

  那种舒适外人可能无法体会到,但作为木匠的沈墨,一走进去便有一种身心都放松的感觉。

  这作坊就在先皇寝宫旁不远处,占地面积抵得上戚家给他管理的那工坊,里面一共分为三间,存放料子的仓库,放工具的房间,以及工作间。

  存放料子的仓库中放着许多稀有的料子,这些都是朝中大臣或者其他几国使团送来的,看得沈墨都不禁有些眼红。

  放工具的房间里面存放着的则是各种各样的工具,所有的工具按照种类大小尺寸,一排一排的挂在墙上与柜子上,放眼望去,少说有上千种。

  工作间相较于其它两间要简洁朴实得多,两个大小不一的工作台,一些放在一旁待用的工具以及料子,那一幕让沈墨十分熟悉。

  作坊后,皇上又亲自带着沈墨去了一趟存放着之前先皇自己制作的,以及外人送来的木艺品的院子。

  那是一个大院子,规格很大,守卫也非常森严。

  院子中一共分为几个大的房间,每个房间存放着相应的物什。

  而那些物什,大到柜子佛像小到手串挂饰,无所不有。

  送给皇上的礼物,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这屋里的东西随随便便一样拿出去,那都是极其珍贵少有的精品。

  午后,晋王府中,戚云舒坐在院子当中望着远处皇宫所在的方向,有些走神。

  沈墨早上便被带走,到现在都还未回来。

  戚云舒倒不担心沈墨会出什么事,他并非那种恃宠而骄没有眼色的人,他只是有些失落。

  他看着喜欢的人一点一点的从掌心里溜走,还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下朝回来的晋王爷路过院子时,看到戚云舒发呆,他眉头轻挑,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没和沈墨一起去吗?”

  沈墨是戚家作坊的师傅,如今这种状况,按理来说戚云舒应该会抓住机会表现自己才是。

  “我让沈墨自己去了。”戚云舒道,沈墨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去,他拒绝了。

  晋王爷在一旁坐下,沈墨和戚云舒两家之间的事情从来不是秘密,所以他也曾听说过一些。

  晋王爷对沈墨是喜欢,但他也并不讨厌戚云舒,以往他不曾去管两人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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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与他无关,如今他却不禁有些在意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晋王爷疑惑地看着戚云舒。

  晋王爷自己身处朝中,很多事情自然看得更加透彻,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可能,但也看出戚云舒对沈墨似乎照顾得有些过头。

  戚云舒作为戚家的当家,他照顾自己作坊的大师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若是再加上两人之间的那层关系,这事情就很奇怪了。

  “王爷所为何事?”

  “此事虽然与我无关,但如今沈墨已非往日的他,到时候他一脚踹开你戚家你怎么办?”晋王爷问道。

  晋王爷作为一个外人,他看待这件事情并不偏向谁,他只陈述事实。

  从沈墨的角度来讲,有了能耐之后就一脚踹开戚家,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就算是翻脸不认人刀剑相像,那也不奇怪。

  从戚家戚云舒的角度来看,沈墨若是如此,必然会让戚家损失。

  戚云舒不像是那种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的人,但他似乎却对沈墨一点防备都无。

  莫说防备,他甚至还在帮沈墨,这也是晋王爷最不解的地方。

  戚云舒闻言,他又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

  晋王爷不解他的意思,“你就当真不怕?”

  戚云舒看向他,他收了脸上的笑容,沉思片刻之后不答反问,“王爷觉得沈墨这人如何?”

  “你指什么?”晋王爷问道。

  戚云舒并未解释,而是直接说道:“以沈墨的本事,就算他不靠戚家,走到如今的程度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一点戚云舒一直深信不疑,他相信沈墨的手艺本事,也相信沈墨的聪明,相信他就算换个环境也能够抓住机会。

  晋王爷哑然。

  见识过沈墨的手艺,见到过他拿出黑塔那样的鬼斧神工精妙绝伦的物什,戚云舒所说的,晋王爷也深信不疑。

  他虽还是有些弄不明白戚云舒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解释。

  在他看来,戚云舒之所以选择帮沈墨,是因为觉得与沈墨为敌远不如让他欠戚家一份人情。

  戚云舒并未解释什么,又与晋王爷聊了一会儿后,便转移了话题。

  傍晚时分,沈墨回来,在宫里待了一天的他非但没有觉得疲倦,反而是神采奕奕。

  他拉着戚云舒说了许多关于白天的见识,他说得兴起,面色都微红。

  戚云舒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也出声问一句,或者在沈墨说得累了时替他倒杯茶。

  沈墨兴奋了一夜,第二日天一亮,便又被接进宫中。

  沈墨早出晚归,戚云舒则是已经开始准备起回城的事情。

  寿辰后第五天,戚云舒提前与晋王爷告辞后,第二日一大早,便拉着拿李出了院门向着租好的马车而去。

  天才微微亮,戚云舒离开院门后,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敞开的大门。

  他昨天并没有跟沈墨说,他与晋王爷告辞的时候沈墨还在宫中,虽然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戚云舒却以这为借口让自己并未去告辞。

  仅此一役,沈墨与今非昔比,有些事情就算戚云舒不愿去想,也不得不去想。

  沈墨之前就已经跟他说过,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有话跟他说。

  沈墨要说些什么,已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

  戚云舒转身上了马车,他撩开车帘,向着里面走去。

  进了马车,戚云舒还来不及放下手中拿着的行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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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马车中坐着的人而僵着。

  沈墨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马车内,他正在整理自己带来的行李,似乎在检查是否有什么遗漏。

  见戚云舒进了马车,沈墨放下手里的东西。

  戚云舒张了张嘴,喉间干涩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是瞪着眼睛看着突然就出现的沈墨。

  “我之前就已经与皇上说好要回去。”沈墨解释,顿了顿他又有些心虚地说道:“我不识路,与你一同回去方便些,不然麻烦。”

  这世界最快的交通方式便是骑马,沈墨不会,便只能选择坐马车。

  可就算是选择坐马车,也并不像沈墨世界里在路上随便拦一辆那么简单就可以,也还有许多其他工序。

  活上单子上的麻烦沈墨从来不惧,黑塔那样细致到极致的东西他都做了出来,可这些麻烦他却嫌弃得厉害。

  戚云舒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丢在这离青城有许远距离的地方,他估计都找不着路回去。

  这么一想,沈墨顿时整个人便焉了,看着戚云舒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可怜巴巴。

  戚云舒被他黑黝黝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呼吸一滞,他强装镇定,放下行李,在沈墨对面坐下。

  “你若晚些走,也可以和王爷一起回去。”戚云舒低头整理自己的行李,坚决不去看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如同只怕被抛弃的大狗狗般的沈墨。

  “可是我想与你一起走。”沈墨坚持。

  听着这样好听的话,戚云舒哪里还说得出狠话。

  他把自己的行李理得都方方正正后,放在一旁,然后掀开车帘让马夫上路。

  路上日子无趣,戚云舒又急着要赶回去,马夫马鞭挥得啪啪作响,一路十分颠簸。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青城,戚云舒与沈墨两人在戚家大院下车后,一起向着大作坊那边而去。

  戚云舒离开的时候,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余岩去办,如今他回来要去问问情况如何。

  至于沈墨,则要回那边的院子去。

  两人一路走着,路上有人认出戚云舒,唤了一声,其他行人立刻纷纷看了过来。

  “戚当家的,恭喜了。”路上有人上前来。

  见有人上前,旁边远远看着的那些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戚云舒作为戚家当家,在青城住的时间不短,再加上他之前曾经带着人到处寻找沈墨,差点把青城都掀了个底朝天,所以城中有不少人都认识他。

  如今戚家备受宫里那位赏识的事情早已经传开,那贺礼也早已经被传得神乎,此刻见戚云舒回来,自然少不了人上来道贺。

  戚云舒一开始有些惊讶,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开始与众人周旋。

  戚云舒被认出,沈墨自然也跑不了,不多时旁边便有人叫出沈墨的名字。

  被众人围在街上,两人一番周旋才得以脱身,走到戚家大作坊附近时,都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两人才到门口,就遇见正好急匆匆出门来的余岩。

  三人撞见,余岩连忙停下脚步,惊讶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才刚下马车,我离开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戚云舒道。

  “那件事情已经办好,大作坊这边也已经解了封条,我正让人收拾,这两天也能重新开工了。”余岩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徐徐道来。

  戚家被举报的事情,因为双庆城那边去举报的掌柜已经自首且澄清,所以戚家这边已经没了嫌疑。

  戚家原本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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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铺子与大作坊也都已经被撤了封条,如今正收拾着准备重新开工。

  余岩年纪虽然不算大,但是做事稳妥手脚也很勤快,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戚云舒说他都已经在做。

  戚云舒赞赏地点了点头,道:“作坊这边你尽快安排着开工吧,其余的事情我会去处理。”

  “好。”余岩与戚云舒说完,又回头看像沈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工,是要先休息几天吗?”

  沈墨被问得一愣,戚家对作坊当中的大师傅是很照顾客气,但也没到余岩这程度。

  大作坊这边因为之前被封,所以欠下的单子很多,按道理来说这时候正是要疯狂赶工的时候。

  沈墨眼中的疑惑只闪现瞬间,因为他很快便想明白其中原因。

  离开之前他只不过是戚家大作坊众多大师傅中的一个,如今他却已经今非昔比。

  以他如今的身份与名气,就算他准备休息个两个月,戚家也不会说什么。且即使是如此,点名他的单子恐怕也只会只多不少。

  这便是这一行的现状。

  他们这一行靠的是手艺和名气吃饭,普通的木匠不说,一旦到了贾老、古明安这级别这份上,他们就不会再去做普通家具,他们接手的大多是自己感兴趣或者有挑战性的东西。

  当然,他们收获的也并不仅仅是几两工钱,还有名誉与更多其它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身份份量突然变动,沈墨有些反应不过来,总觉得有些怪异。

  “我休息一日,后日便可以开工。”沈墨道,“我之前那几个单子还有欠缺,我会尽量快些赶制出来。”

  余岩闻言松了口气,他颇有些无奈的笑着看着沈墨,问道:“你当真不多休息几日?”

  若是换个人有了沈墨这般成就,恐怕早就已经趾高气扬。就算并不是故意,在这样巨大的变化下受到影响,也不足为奇。

  可沈墨倒好,就惦记着他那几个单子。

  “不用了,手艺越用越熟,不用就会生疏。”沈墨拒绝。

  余岩拍了拍沈墨的肩膀,他笑着说道:“那你这边单子赶完了之后,再到我这边来领单子。”

  话音才落,余岩又补充道:“你都不知道,我这边你的单子都已经有近百份,这都还是我筛选之后剩下的。”

  沈墨微惊,戚家大作坊一般是不接普通单子的,接的都是一些大单或者特殊单子,就这样还能有近百分?

  “以前是他们选你,如今却是你选他们,所以都排着队呢!”余岩坏笑道。

  被余岩的坏笑感染,沈墨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当初他刚刚来戚家大作坊时,还因为熊雷的单子而紧张过,怕没处理好让熊雷找茬丢了单子。

  如今却已经是他选人,要看他有没有心情接单子。

  反差巨大,也确实让人心生感慨。

  沈墨笑着摇了摇头,想到熊雷,他便问道:“对了,熊雷他们在哪里?”

  这次的贺礼也有熊雷他们一份功劳,如今东西备受赞赏,沈墨也想亲口告诉三人。

  “你还不知道?”余岩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出什么事情了?”一直静静在一旁听着的戚云舒闻言立刻眉头深皱,是又有人来找沈墨麻烦?

  “出事是确实出事了,不过怎么说呢,出事的不是我们,而是别人。”余岩脸上的惊讶逐渐变成怪异。

  “到底怎么一回事?”沈墨有些摸不着头。

  “熊雷他今天约定了与人赌眼。”余岩走到街中间,神情怪异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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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个方向,“地点就在前面那条街的中央,你们要过去看看吗?现在应该还在进行当中。”

  听说熊雷与人赌眼,沈墨与戚云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过去看看?”戚云舒提议。

  沈墨点头,转身往那边走去。

  青城的街道,特别是附近这一圈,沈墨基本已经十分熟悉,他顺着余岩指的方向很快便来到了街道上。

  来到街道上,沈墨抬头望去,一眼就看见街道中间围了不少人。

  那些人围着一圈,安安静静朝着里面望去,在看热闹。

  沈墨三人走近,远远的便看见人群当中摆着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赌眼用的料子。

  熊雷还有另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木匠,两人正在最后那一块料子前站着,似乎在做最后的鉴定。

  熊雷双手背在背后,他嘴角含笑,眼神自信而狂妄,神态间带着几分淡然。

  而在熊雷对面的那老木匠,此刻却已经是脸色煞白额头冒汗,他把面前的料子翻来覆去的查看,越是查看越是满脸的紧张不安。

  这样的情况显然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四周看热闹的人都已经对那老者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沈墨轻声问身旁站着的古明安。

  古明安还有贾老两个人此刻也是熊雷那做派,双手背在背后,脸上尽是自信与狂妄。

  听见问话,古明安回过头来,看到沈墨他立刻兴奋起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马车。”沈墨指了指圈里面的两人,“怎么回事?”

  贾老此刻也已经注意到这边,他也朝着沈墨看了过来。

  古明安笑着解释道:“那家伙是冯家的人,冯家要在这边开冯天宝阁,所以我们就过来讨教讨教。”

  古明安笑着笑着却变成冷笑,自从沈墨之前出事后,他们就越是看不爽冯家了。

  得知冯家在这边选定开冯天宝阁的地方,且已经开始装修,三人都再一次被勾起怒火。

  要让冯天宝阁在青城开不下去,这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

  熊家一直住在这里,这里是熊雷的地盘,区区一个外来的冯家,他想要让冯天宝阁开不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这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冯家欺人太甚,只是让冯天宝阁没法开,根本不能让他们解气。

  所以三人一合计,索性便学了沈墨之前的做法,上门来讨教来了。

  “熊雷已经连赢两场,这一场也赢的话,那就是三场全赢了。”古明安冷眼看向那好像被熊雷欺负的手都有些抖的老木匠。

  “本来说好三场两胜,不过熊雷连赢两场之后跟对方定下约定,只要对方这一场能赢,那赢的依旧算冯天宝阁。”贾老连忙补上一句。

  弄明白是什么情况,沈墨看向还在去鉴定料子的那木匠,以及负手而立的熊雷。

  熊雷负手而立,嘴角带笑,眼中满是自信与狂妄,看着那木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已经输定了的手下败将。

  别的不说,熊雷这幅做派倒真有些让人火大,倒是当真气人。

  “也不知道他这是跟谁学的……”沈墨低声嘀咕一句。

  站在沈墨身旁的戚云舒闻言,嘴角狠狠一抽。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沈墨,这是跟谁学的?难道沈墨就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你看我干嘛?”沈墨被戚云舒看得一脸莫名其妙,很是无辜。

  戚云舒视线幽幽地看着当真一点自觉都无的沈墨,都说什么样的师傅教出沈墨样的徒弟,他现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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