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_美人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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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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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浓,二人一路策马往衙署去,东珠原是顾及着贺瑶清,故而不曾太快,只贺瑶清却是横着心扬了马鞭,再无之前在马背上头颤颤巍巍的模样。

  待至衙署,月影高挂,门口又是重兵把守,二人翻身下马。

  东珠原是想直接进去,不想才上一个台阶便被拦了下来,索性门口之人是认得她的,倒不曾用强,只好言相劝。

  “表小姐,衙署内乃军务重地,您可是有事”

  “我自然是有事”说罢,也不理那人,便要向内硬闯。

  可那人却不依不饶,“殿下先头有吩咐,衙署表小姐是再不能随意入的。”

  东珠见硬闯不行,愁容满面,遂高喊道,“阿大呢我找阿大”

  那人当即抱拳,只道稍后片刻。

  说罢,便转身入内去了。

  不久,便见眉头紧锁的阿大从衙署大门出来,见着东珠在门外,面上一震,随即跨步下了台阶,“表小姐怎的还不曾出城去”

  东珠挥了手,“莫说这些,横竖我绝不会走只眼下有一桩事。”

  说罢,东珠侧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贺瑶清。

  贺瑶清行至阿大跟前,开门见山道,“阿大,我能替雍州城拖延时间,许能撑到王爷回,但我需要你帮我”

  阿大显然不曾想到一个绣坊的掌柜能说出这番话来,眸色有疑,望了望贺瑶清,复又看向东珠。

  东珠跺了跺脚,一把拉住阿大的手臂将他拽得矮下身子,随即踮起脚尖附耳道,“这是嫂嫂如今贴了易容的面具”

  阿大倏地红了耳畔,面色极不自然地怔愕着,也不知是讶于面前之人竟是王妃,还是因着旁的。

  “你快些让我们进去,嫂嫂说有法子,定然是有法子的,你莫耽误辰点”

  东珠已然松开了阿大,催促着。

  阿大复朝贺瑶清望了望,贺瑶清随即回望了过去,又向阿大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

  默了半晌,阿大遂道,“请跟属下来罢。”

  说罢,便转身朝内去了

  ,贺瑶清与东珠二人随即跟着,路过方才将二人拦住之人身畔时,东珠还特意负手趾高气扬地步入衙署之内。

  这是贺瑶清头一回入衙署,手中包袱里装着的乌金战甲更是沉。

  衙署内人来人往,众人皆是忙碌不已,只贺瑶清是一个都不认得,旁人自然亦不认得眼下易容的她。

  “阿大,可否寻一间屋子与我。”

  阿大当即颔首,绕过内堂直接入了后院,推开了一间屋。

  贺瑶清随即入内,转身朝阿大与东珠道,“且等我一等。”

  说罢,便反手阖上了门。

  东珠与阿大二人立身在门边候着,阿大却忍不住旧事重提,“表小姐为何不走,先头分明安排了人送表小姐回束城。”

  “你不也不曾走么既如此,我为何要走。”

  阿大敛了眉头,“表小姐千金之躯,属下如何能与您一概而论。”

  东珠当即敛了眉头驳道,“你们一个两个的皆要我走,可我为何要走我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便不是命么”

  “总之,我已修书给我阿耶,让他带兵来增援,虽不及阿兄手里的兵符能调动得多,可多少也能多撑一阵罢”

  阿大摇了摇头,正要再说,却听见屋内传来了声音。

  “你们进来罢。”

  阿大与东珠相视一眼,随即应声推门入内。

  因着天已然黑了,屋内点了一盏烛火,贺瑶清正背对着门外,待听见二人跨步入内的脚步声,才缓缓侧转过身。

  只一眼,却教阿大与东珠二人瞠目结舌。

  贺瑶清眼下,面上正贴了一张易容的面具,只这一回,是仿着李云辞的面容来的,莫说十足相像,也已然有了九分。

  贺瑶清见二人舌桥不下的模样,复沉了眉,打开置于桌上的那个包袱,露出先头从南院偏屋带过来的乌金战甲,只再开口时,却是李云辞的声线。

  “阿大,眼下你瞧着,若突厥兵马兵临城下之际,我这般模样,可能多拖延两日”

  阿大跨步上前,抬手轻置于金

  甲之上,已是哑口无言。

  贺瑶清复转了自己的声音,“我曾有幸见过王爷的战甲,与他赠与我这套除开身量之外一般无二,我想着,届时我骑在马上,突厥人离得远,想来发现不了的。”

  “王妃是想替王爷上城楼迎战”阿大的声音竟有些轻颤。

  闻言,东珠当即摇着头,“嫂嫂不可,你原连马都骑不得,待上了城楼,刀剑无眼,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你要我哭死么”

  贺瑶清却按住东珠的手,朝阿大反问道,“阿大,想来你最知晓,我这个法子是可行的不仅可以定军心更可以拖住突厥人”

  “他们会以为李云辞不曾走,他们会瞻前顾后怕还有兵马从侧翼包夹,如此,便不敢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

  “阿大再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东珠闻言,只不住得摇着头,已是要哭出来的模样,“嫂嫂还有旁的法子的,我阿耶亦在赶来了”

  “束城离这处至快也要七八天,待你阿耶至,怕已是来不及了的。”贺瑶清眉头轻蹙,试图说服东珠。

  少顷,那头默了半晌的阿大轻声道,“既如此,王妃要我如何相帮”

  东珠面上倏地不可置信,“阿大你作甚你要我嫂嫂上城楼么”

  “我想着,突厥既对王爷有所忌惮,我假扮成王爷却只能拖得住一时,倘或一开战,我们城内只两万余的巡防兵,当即便会露馅。”

  “至此,便只得想法子先引得突厥战将单挑,若能皆胜,那便可振我方军威,突厥自然不敢轻易进攻,如此多熬两日,便能撑到王爷回”

  阿大闻言,目光沉重,“可若是沾既迎战”

  烛台上的烛火散发出昏黄的火光,将贺瑶清的双眸映得如盈盈秋水一般颤动。

  若是沾既迎战,那便要李云辞阵前相迎,若真是李云辞倒也罢了,可她原就手无缚鸡之力,立身于城楼上头尚可,倘或要她策马迎战,想来接不住那沾既一招

  少顷,贺瑶清倏地掀了眼帘,明眸善睐的一

  双眉眼散发着坚毅的光,“所以,阿大,我要你相帮”

  “教我几招让我届时,能多接住沾既几招”

  “恕难从命”阿大想都不曾想,当即拒绝。

  原女子与男子的气力便是天差地别,何况沾既并非一般男子,乃是马蹄上头骁勇善战之人,眼下时辰紧急,便是立刻便教了,上了战场也是半点用处也没有的

  贺瑶清缓缓绽出一个笑意来,状似轻松道,“原不过是以防万一,若你们前头各个能斩突厥迎战之人于马下,我自然也没有机会要上的。”

  见着阿大仍旧不应声,贺瑶清催促道。

  “莫耽搁了,眼下已至戌时,想来没有几个时辰突厥便要兵临城下了阿大,还是说,你眼下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阿大垂首默然,东珠埋首在贺瑶清消瘦的肩膀上呜咽不已。

  二人皆知晓,再没有更好的法子来拖至李云辞回了

  可眼下摆在眼前的机会,却是要贺瑶清九死一生来换

  这夜,贺瑶清不曾再去旁处,而是在衙署里头,由阿大寻了一个小院,遣散了旁人。

  将张谦、许琮、阿迎等亲近之人寻了来,复说了计划交代了一番,旁人便皆不知晓了。

  众人初初闻言皆是相视难言,阿迎更是眸色绯红,只张谦是略一沉眉,便道此计可行。

  因着先头沾既带一对兵马入城中偷袭时,便是被李云辞识破计谋釜底抽薪,故而此次若城楼上真有李云辞在,沾既定然杯弓蛇影,不敢轻易出兵。

  这晚,终究是个不眠夜。

  蟾月高挂,贺瑶清由阿大教着如何握枪、如何拦、拿、扎,如何于马上挑、刺,致力于一招毙命

  翌日一早,探子来报,突厥兵马至雍州城不过一百公里,眨眼便要至

  贺瑶清坐于妆屉前,望着置于一旁的乌金战甲,当初李云辞将这套盔甲赠与她时,定然想不到如今竟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轻抬了玉手,缓缓抚着战甲,指尖因着紧张微微得刺麻着,战甲

  上头凉意顺着青葱一般的指尖徐徐上升着,随即便被胸腔内翻滚着的热血扑簌了,热血潺潺翻涌,汇入四肢百骸之中。

  贺瑶清忽得敛了思绪,东珠立身在一旁瞧着她细细将备好的面皮贴于面上,又将一头的缎发绾于头顶,这才起了身。

  东珠随即帮贺瑶清穿衣,先用宽带束紧了胸,再穿了内衫中衣,再着外衫,最后才将盔甲穿在身上。

  乌金战甲沉重非常,骤然上身,险些教贺瑶清气都喘不上,待缓缓迈开步子走了几步,才稍觉好些。

  只心下又是一沉,这样重的盔甲,行动都无法自如,莫说要在马上挑枪了

  待出了屋行至檐下,屋外张谦、阿大等人皆在,见贺瑶清出来,皆眉目沉沉朝她行了对男子才有的顿首大礼。

  眸中悲怆之意,不言而喻。

  院中还有一匹马她曾经骑过的黑马奔霄,因着李云辞的坐骑亦是一匹黑马,故而昨夜她差阿大替她将奔霄寻来。

  衙署只留了三两士兵,其余人皆随许琮、陈观澜等先至城楼镇守。

  众人不曾耽搁,径直出了衙署往雍州城西城门策马赶去。

  长街之上已是人迹罕至,想来能出城的皆已出城去了,望着从前热闹非常的雍州主街道,恐怖的气息悄无声息得弥漫在街道的各个巷子中。

  可贺瑶清却半点不惧,只扬了马鞭狠抽马背,直往壁垒森严的西城门去。

  沾既从鄞阳东城门郊外被劫走后,便直往西逃窜,妄图回突厥召集人马一雪前耻,原他是独眼,雍州城又早备下天罗地网,若想要从雍州城出城是难于登天,可有人替他易了容貌,这才侥幸过关。

  先头梁王府门口一战,折损了他好些兵马,索性屠吾那日不曾被俘,沾既与屠吾二人会合后,养精蓄锐,再待时机。

  去年突厥都罗可汗身故,膝下只余一稚子,不想半月前,那稚子忽然被刺身亡,突厥十部民怨沸腾。

  “雍州李云辞视我突厥无人,竟欺我们至此”

  沾既趁机联合乌木

  斯、钦察等部打着报仇的名号举兵。

  至此,突厥王庭形同虚设。

  因着有内应,故而一切都出奇的顺利,沾既对李云辞是切齿痛恨,除开那一眼之仇,还有如今他口中被嚯开一半的牙

  对那些突厥手下道,若能破城,汉人女子肤白肉细,可随意享用

  城中绫罗珠宝亦是见者有分

  一时突厥人齐声欢呼气势高昂,马蹄簇簇往雍州奔去。

  沾既至离雍州城三十里之地命令扎营。

  不想正此时,却有先行的探子回来报,只道李云辞眼下正在城楼之上

  沾既当即愕然,随即骂了一句绝无可能,他知晓圣上以李云辞屡次大败突厥的名义将他召回金陵城,若李云辞违令不走,便是抗旨不遵

  便是李云辞眼下从半道赶回,也绝无可能来得及救雍州

  沾既不以为意,便也不修整,当即下令往雍州城杀去。

  大军浩浩荡荡前行,带起尘土飞扬,待至城楼外,已是午后。

  见城楼上的士兵皆是枕戈待旦、严阵以待之势气,只唇边轻笑,暗骂一句虚张声势。

  笑意却还不及眼底,便见层层雾潋围绕下的城楼上,正传来击鼓之声。

  鼓声隆隆,响彻云霄,以震耳欲聋之态、排山倒海之势向城楼下的沾既一行甫来。

  “风”

  “风”

  “风”

  和着兵马呼喝之声相应,一时气势磅礴、震天撼地

  那城楼上头随即响起李云辞的声音,“沾既,你怎得才来,倒教我等了许久”

  远远望去,李云辞正身穿乌金战甲,声音低沉却又带了三分慵懒,便似上回在梁王府那般,早已设下天罗地网便只等他入瓮

  几乎是下意识的,沾既的心腔竟随着鼓声滚滚跳动着

  “李云辞当真在”

  “不是眼下雍州宛如空城,只余巡防的寥寥几万兵马”

  “可是消息上头何处出了差错”

  身后的兵马亦皆陡然生疑,一时窸窸窣窣身不断

  。

  李云辞在突厥人心中,俨然如修罗鬼刹一般的存在,气势上头俨然被当头一棒,随即湮了一半

  不过半晌,沾既当即怒不可遏,随即转身命人将扰乱军心之人就地斩杀

  遂又朝身旁一人吩咐了几句,遂向后大呼一声,“将人带上来”

  才刚击鼓俨然将贺瑶清周身的气力皆用了出去。

  在原本初初踏上陡峭的石阶爬上城楼之际,贺瑶清的心跳便是一阵狂跳。

  直到方才,阵阵鼓声和着众位将士的呼喝之声,倏地便抚平了她心下的紧张与不知所措,心头宛若被擂鼓激励着翻涌着彭拜不已。

  待击鼓毕,贺瑶清遂朝城楼之下密密麻麻数十万大军望着,手心里头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指节因着方才的奋力眼下还在不住地战栗着。

  可并非是害怕,而是与众位将士一样的澎湃激昂

  抬手置于胸口,日光下头的甲衣早不似一早那般冰凉,贺瑶清恍惚升起一股宿命之感。

  李云辞,当日你赠我甲衣,可曾想到有一日我会穿着它立于城楼,替你护雍州百姓

  城楼下,沾既显然不曾想到李云辞竟真的就在城楼之上等着他

  眼下身后几十万大军,既已兵临城下,不战而退是绝无可能,不多时,但眼下若要战,士气上头已落了下风

  不多时,一行人扛着旗帜出列。

  沾既放肆大笑道,“李家狗儿你且瞧清楚了”

  贺瑶清在城楼上立身站着,随即便见城楼下沾既的大队人马中一人行至大队前,插下鹿牛大旗,竖起干旄大纛,长杆上头旗帜飘飘,可旗帜之下竟好似吊着一人,定睛一瞧,霎时便白了脸

  身旁的阿迎亦瞧了出来,当即一声扑在城墙之上,一声压抑之至的呼喊,“是行澈”

  远远望过去,李行澈眼下便被吊在旄旆之声,眉眼紧阖,身形随风微微晃动着,瞧不出半点生息。

  贺瑶清眸中酸胀不已,险些落下

  泪来,只得强忍着泪意,愤然道。

  “沾既你这逞性妄为的小人便只会做下这番下作之事将人放下”

  沾既闻言放肆大笑,“李家狗儿你派人刺杀我王庭未来可汗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你便要这般跳脚”

  “可敢与我一决高下”说罢,便向侧身人群中一人示意出列。

  闻言,贺瑶清心下一顿,倒有些不明所以,身旁的张谦随即轻声道,“殿下莫要中计,军心不可乱。”

  一旁的阿迎却骤然怒道,“殿下是李诚如果然是这个叛徒”

  “殿下让属下来”说罢,也不待贺瑶清应,握紧身侧的佩刀便向下了一旁石阶,策马出了城门。

  阿迎长刀横手,策马至离突厥兵马还有一段路时勒了缰绳,朝李诚如怒喝道。

  “你这叛徒枉行澈这般敬你”

  突厥那日破雁门后,李诚如便一路跟至此,方才沾既让他出列,他原是不应,却是不听不得听命行事,眼下城楼之上皆是雍州城旧僚,竟升出一丝汗颜来。

  待听得这个与李行澈一般年岁的少年这般呵斥于他,便想起那晚雁门之下被李行澈那黄口小儿骤然骇住的心境来,当即破罐破摔,掷了脸皮道。

  “那黄口小儿哪处敬我处处与我作对只恨不得将我踩在脚底下”

  “与他老爹一般皆是伪善至极之人”

  “李云辞既待我不义便也怪不得我择良木而栖”

  “我呸”阿迎怒道,“你这两面三刀卖国求荣背信弃义之辈事到如今还要向殿下与行澈泼脏水你当跟了突厥狗贼便又是一番天地瞎了你的狗眼不过是他们圈养的一条狗罢了”话毕,再不与他多言,一拍马背,抽出佩刀,奋起冲上前去。

  按理说,便就是气力上头,阿迎不过一十几岁的少年,如何能与李诚如相抗。

  可阿迎眼下眼眸猩红,心下硬提着一口为李行澈报仇的气,半分惧意也无,竟是一派誓与李诚如同归于尽的架

  势来。

  李诚如原就心下发着虚,阿迎策马至他跟前半点犹豫都不曾有,挥刀临面砍去,力气之大,险些将李诚如从马背上头掀翻下去。

  李诚如当即抽刀却也只能勉力相抵,刀剑相撞擦出一丝黄亮的火星来。

  阿迎手劲一分不松,将李诚如死命得向下抵着,却在李诚如力竭之际骤然松了力道,随即侧手挥刀直向李诚如脑袋而去。

  李诚如那头正要起身之际,便又见刀锋朝他而来,慌乱间只得又向后仰去,已至与马背平贴之境地。

  阿迎手中佩刀分寸不让,手腕一转,又朝李诚如劈去。

  李诚如躲闪不及,只得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落了下来,头盔即刻掉落,再起身,已是狼狈不堪。

  一个从前响当当的统领,眼下竟被一少年打得毫无反手之力,李诚如眼下抑郁不平之感可想而知。

  当即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朝阿迎冲来。

  阿迎横了眉眼向疯狗一般的李诚如瞥去,随即签了缰绳,策马向李诚如冲去。

  待至跟前,骤然勒起缰绳,马蹄悬空,照着李诚如的胸口踢踏了下去。

  只听得铁骑叩于战甲的硁硁之声,便见李诚如当即呕出一口鲜血,置于地上不住地抽搐着。

  阿迎当即翻身下马,手起刀落,趁势砍下李诚如的头颅,霎时,脖颈间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阿迎的白皙的面颊,阿迎一手提起头颅,高举着怒喝道。

  “沾既将李行澈还来”

  一时之间,身后城门内的将士士气大涨,随即传来呐喊之声

  “还来”

  “还来”

  “还来”

  声音透过厚重的城门,震耳欲聋一般,俨然能将城门之外数十万突厥大军碾压了去。

  更教突厥大军瞬然涣散。

  沾既勒了马缰,怒骂着,却不曾再前进一步,当即调转马头,向三十里外的营地退去

  阿迎还想纵马再追,策马几十米后勒了马缰。

  一时垂眸,遂回过头仰面向城楼之上的众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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