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的尸体_都市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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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的尸体

  天,怎么会这样?

  一具尸体,难道会爬起来自己走掉了?

  即使真的能走掉,门窗都关着,它又能走去哪里?

  莫非,它能飞天遁地?

  我僵在那里,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艰难地移动着眼珠,惊恐地环视着四周,密合的浴帘,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好像记得,它之前是没有拉上的……

  我咬了咬牙,一把将它扯开。

  随后,我尖叫着倒退了两步,撞到了盥洗台上。

  我看到了什么?

  本该躺在地上的宁姣,竟然抱着腿坐在浴缸里!

  她甚至还斜着眼,幽幽地望着我。

  难道,她死而复生了?

  好像新闻里也不乏这种事,有些人只是陷入暂时的假死状态!

  「宁姣……」我轻声唤道。

  她没有反应。

  我伸出手,试着碰了碰她,而指尖传来的触感,依旧是那么的冰冷,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她突然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在了浴缸里……

  我瞪着她,彻底地懵了!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又发生了选择性失忆症,对她做了什么而不自知?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拖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将刀子对准她。

  我决定放弃碎尸,再想个别的办法。

  宁姣的两只眼似乎一直在盯着我,叫我遍体生寒。我拿起一只毛巾,蒙住了她的脸,随后将她从卫生间里拖出来,重新塞进了行李箱。

  拉链合上,她消失了。

  至少,我现在看不到她了。

  我点燃一支烟,琢磨其他的办法,装着尸体的箱子在氤氲的雾气里,宛若一头蛰伏在黑暗里的怪兽。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箱子如发酵的馒头一般膨胀起来,先是伸出了一条腿,接着是一只手,再后来就听噼啪几声,箱子骤然四分五裂。宁姣抖落了一身的残渣,阴恻恻地站起来……

  「何君为,你休想甩掉我!我说过的,就算变成鬼我也要缠着你!」她厉叫着,朝我扑了过来,脖子上那条灰底暗格的领带,蛇一般爬上了我的脸。

  我骇然惊醒,原来是个梦。死寂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皮焦肉臭的气味。随后,指尖传来一阵莫名的疼痛。

  我抬起手,看到指间的那支香烟,已经燃到极限,烧到了我的手指!

  我反应过来,赶紧丢掉了它。

  我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当我望向手表时,蓦地愣住了。时针指向10点25分,可它的日期,怎么是9月19日?

  是手表坏了吗?我下意识地望向桌上的电子钟。奇怪,电子钟显示的日期也是9月19日!

  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今天是9月18日啊!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记错?

  手表坏了,电子钟也坏了?于是我打开了手机,进一步确认。

  而手机上的日期,竟然也是9月19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我看了看屏幕,还是丁凯旋。

  我愣了一会儿,摁下了接听键。

  「你怎么把手机关了?我找了你一整天!你现在在哪里,没出什么事吧……」

  我打断他,「丁凯旋,今天是几号?」

  丁凯旋怔了怔,「9月19日啊,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这他妈是怎么了!

  我不过抽了一根烟,竟然用掉了整整24小时!

  莫非,我又一次发生了选择性失忆?

  那么在这失忆的二十四个小时里,我又干了些什么?

  我张大眼,不安地环视着四周。

  客厅里,有一串带着湿土的脚印,我不禁低下头,瞠目结舌地望向自己的脚,我的鞋上,粘满了同样的湿土……

  这???

  行李箱还安静地趴在原处,像是没有被动过似的。

  我走过去,忐忑地拉开了拉链……

  尸体不见了,却多了一把挖土用的铁铲,而铁铲上的湿土,跟我鞋上的一模一样……

  种种迹象,都在向我透露一个消息。

  在过去的那24小时里,我把宁姣的尸体给埋掉了。

  至于埋在了哪里,那只有鬼知道了!

  宁姣的消失,就如她的出现一样诡异,以至我让我觉得,这是我做的一个梦。

  在梦里,我杀死了她,也是在梦里,我埋尸灭迹。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荒诞离奇。

  那么现在的我,究竟是醒着还是梦着的?

  我不知道。

  我他妈真的不知道!

  低垂的窗帘,突然被焦躁的晚风掀起,卷进来一阵砭骨的寒意,令我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我走过去将窗子关好,发现外面正飘着萧瑟的细雨。

  我望着窗外的雨丝,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过身,快步冲了出去。

  保安室里,那个大爷照例打着瞌睡。

  「我好像丢东西了,想查一下监控。」我推醒他说。

  「监控?」他打着呵欠,「你去看吧,不过好多楼层的都坏了。早就报修了,可没人管。」

  何其不幸,我的那个楼层也在其中,就连电梯里的监控,也早就废掉了!

  我真是后悔透了,为什么要住在这个鬼地方!

  回来后,我换下了那双沾满湿土的鞋子,又将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最后在空气清新剂的气味中爬上了床。

  我瞪着天花板,久久难以成眠。

  这两天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我的经验和认知。

  甚至,我都不敢睡!

  天知道睡着以后,又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

  然而,倦意还是涌了上来。

  依稀中,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夜很黑很冷,雨点洒落在我裸露的脖子上。我顾不上擦拭,一脚深一脚浅地走,手里的铁铲在坚硬的岩石上,划出一串触目惊心的火星。

  我在一片生满荆棘的山沟里停了下来,开始一铲一铲地挖土。铁铲在空中划下一道又一道雪亮的弧线,宛若屠夫手里剁着肉馅的刀。

  很快,地上出现一个深坑,我直起腰来喘了口气,然后一脚将箱子踹了进去。

  啪,箱子应声而开!两只阴惨惨的爪子,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脚踝,那些涂着血色蔻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我的腿肉里……

  「何君为,你休想甩掉我!我说过的,就算变成鬼我也要缠着你!」宁姣厉叫着,朝我扑了过来,脖子上那条灰底暗格的领带,蛇一般爬上了我的脸……

  又一次,我大汗淋漓地惊醒。

  那种恐惧和绝望的感受,一直延伸到现实中,四面的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记忆中的那种潮湿的泥腥味。

  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像无数双手在急促地敲着,一声一声扣人心弦。

  一股强劲的风呼啸着灌进来,将厚重的曳地窗帘高高卷起。明明之前,窗子被我关上了啊……

  我蓦地瞥见,窗帘下面露出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印着紫色曼陀罗花的窗帘在风退后慢慢地瘦下去,逐渐勾勒出一个浮凸诡异的形状……

  窗帘后面有人!

  令人窒息的恐惧,再次揪紧了我的神经,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过去一把拽开窗帘……

  随后,我愣在了那里!

  一张熟悉的脸,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鼓凸的眼球暴吐的舌头,以及她脖子上的那条灰底暗格的领带……

  是宁姣!

  她回来了!

  我瞪着眼,看着她恐怖的脸一点一点地向我逼近,早就饱受折磨的神经,这一刻彻底崩溃了,我爆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掉过头冲出了房间……

  我一口气逃到了楼下。

  直到看见保安室里的那个人影,我才多少回了点神。即使是个没用的老头,那也是一个活人。

  慌乱中踢到了什么,把打瞌睡的老头惊醒了。他撩起眼皮,惺忪地看了我一眼,「是你啊,干嘛慌里慌张的?」

  我怔了怔,「大爷,我想问你个事。你觉得,这个世上有鬼吗?」

  「鬼?」老头哼了一声,「我活到这个岁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怎么,你见着鬼了?」

  此时此刻,我真找个人把自己的经历分享出来,可话到嘴边,还是强行咽下去了!那么做的话,不等于自绝生路吗?

  于是,我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

  「都说鬼可怕,可谁都没见过,我觉得有些人啊,其实比它更可怕。」老头叹了口气。

  「焦大妈的那条狗,是她过世丈夫留下来的,所以啊,她对那条狗有着特殊的感情。它丢了以后,焦大妈难过死了,打印了一摞寻狗启示,到处去找它。

  「后来啊,总算有了它的下落,也不知道被什么人弄死了,尸体丢进了臭水沟。

  「你说谁这么狠,对一只狗下这么毒的手?你可以不喜欢它,但不要伤害它啊!怎么说,那也是一条命!

  「唉,有句话说的真对,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一定是人……」

  我没有心思听他的唠叨,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外头还下着雨,我就那么走在雨幕里。

  冰冷的雨点,令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宁姣已经死了,这是无可置疑的。问题是,一具尸体是怎么兴风作浪的?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鬼这种东西?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将这两天的经历好好梳理了一遍。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窗帘后面的脚,穿着黑色皮鞋的脚!

  那双皮鞋,好像是男式的!

  而宁姣,怎么会穿着一双男式皮鞋呢?

  我愣了一会儿,猛地跳了起来。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所谓的鬼不过是人搞出来的!

  丁凯旋,一定是他!

  一直以来,我俩都是很强劲的对手,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公司,而每次在与我的较量中,他都比我略逊一筹。为此,他经常半真半假地感慨「既生瑜,何生亮。」

  这次去美国进修,也同样如此。二选一,又是我赢。

  多年积攒的怨气值,想必在这一次抵达了颠峰,就这样,他的心态崩了……

  以下,就是我对整个事件的推理:

  那天晚上,我跟宁姣吵得很凶,他就住在隔壁,自然也听到了。一个邪恶的计划,于是油然而生!

  跟我吵完后,宁姣越想越气,便来了个不辞而别,打算连夜离开。结果在走廊里,「偶遇」了隔壁的丁凯旋。

  居心叵测的丁凯旋,将她骗进屋内勒死,随后拿着她的钥匙,悄然潜入我家,将我的领带系在宁姣的脖子上,又将她悄悄塞进了我的行李箱……

  最初,他只是想利用宁姣的死,陷害我入狱,从而阻止我去美国。可能他又觉得,这样似乎还不过瘾,于是就跟我玩了一出戏,一出猫捉老鼠的好戏!

  反正我已是他的掌中之物,何妨多玩一会儿!被压迫了那么多年,也该好好地宣泄一下了!

  卫生间里的宁姣,是怎么进行瞬移的?其实那个时候,他就潜伏在我的屋内。卫生间对面就是衣柜,他应该是藏在那里!

  关着灯,还拉着窗帘,所以屋内漆黑一片,这就成了他的保护色。他趁我的注意力都在门外时,将尸体搬到了浴缸,接着悄声返回衣柜,继续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我的狼狈……

  我当时听到的敲门声,以及手机里的声音,都是他提前录制好的。他算定了我不敢开门,也算定了我会用什么借口来搪塞,所以提前录制好了对白,届时播放给我听……

  关于我丢失的那24小时,可能是他趁我睡着时,给我注射了什么药,从而导致我昏睡不醒,而后又掐着点,用某种办法将我促醒。

  他现在的女朋友,是一个医院的药剂师,想要搞到这种东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最后,宁姣的突然现身——很显然,尸体不是真的被埋了,而是被他藏了起来。

  他能将尸体藏到哪里呢?应该是他的家里!

  这栋公寓,阳台之间是连着的,一个成年男人,搬动一具尸体是没有问题的。

  他先是将尸体搬到自己家里,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搬回来。

  他躲在尸体的后面,操控着她的动作,而惊慌失措的我,也没有心思细看,于是见鬼的这一幕,就在我的面前上演了,要不是发现了那双脚,我可能真的被他骗了……

  我只能说,他真的煞费苦心了!

  保安大爷有句话,说的还真对。人心啊,有时候比鬼更可怕!

  整理好思绪后,我镇定地回去了。

  宁姣已经僵硬的尸体,依然戳在我的房间里。

  即使猜到是有人在搞鬼,我还是忍不住的心里发毛。

  「宁姣,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遭到这种下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我对着宁姣,喃喃地说道。

  我找出一副手套戴上,悄悄翻过阳台去了隔壁。

  丁凯旋已经熟睡,惬意地打着鼾。

  睡吧,好好地睡!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一个酣睡的晚上了!

  监狱里的床,可没有这么舒服!

  确认他已经睡着,我便原路返回,随后将宁姣的尸体,悄悄地搬了过来……

  当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这具尸体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我真的好想知道……

  丁凯旋跟我一样,也有抽烟的习惯。我从烟灰缸里取出几个烟头,丢到了窗台附近,然后将准备好的白酒洒到窗帘上,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造成烟头失火的假象……

  做完这些后,我迅速翻过阳台返回,回到自己的房间,接着开门来到外面。

  在酒精的助燃下,隔壁房间很快着了起来,黑烟从门缝下蹿出,弥漫到了走廊上。

  我砸开走廊上的消火栓,拍下火灾报警按钮。登时,铃声大作,包括焦大妈在内,同楼层的人都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只有丁凯旋的房门,还紧紧地闭着……

  「快出来,你家着火了!」我过去敲门。

  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还在睡,他只是不敢吭声,更不敢打开门。

  要知道,他屋里有一具尸体啊!

  他应该已经猜到了,这是我在搞鬼,可又能怎么办呢,这就叫自作自受!

  「怎么搞的,这家伙不会是出事了吧?」我假装着急,「快来个人,帮忙救火!」我需要一个人证。

  一个能帮助我,将丁凯旋钉死的人证!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慌成一团,见焦大妈还愣在一边,便把她拽了过来,我让她扶着消火栓里的水管,自己则踹开丁凯旋的门,拿着水枪闯了进去。

  就像我所预料的那样,丁凯旋已经彻底懵逼了,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地上,而宁姣的尸体就在他的脚边……

  「姣姣?」我大叫着冲过去,「丁凯旋,姣姣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把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睁开眼,就看到她躺在这里!」丁凯旋结结巴巴地说。

  「撒谎!」我怒吼,「人在你的房间里,你怎么会不知道?」

  「是真的,」他绝望地嚎叫,「我跟宁姣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有人要害我!」

  「都人赃并获了,还想要狡辩!」我咄咄逼人,「姣姣脖子上的领带,你敢说不是你的?」

  他噎住。

  那的确是他的领带,他无可否认。

  「丁凯旋,姣姣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对她痛下杀手?亏我们还是好朋友,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扑上去,一拳将他打倒……

  而旁边的焦大妈目瞪口呆,显然是被吓傻了!

  毫无悬念,丁凯旋被抓了起来。

  他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杀害了宁姣,但现场所有证据,都没有争议地指向他。

  宁姣脖子上的领带,是我悄悄换掉的。

  这不是诬陷。

  他本来就是凶手。

  「姣姣,凶手已经抓住了,现在,你可以瞑目了!」我去停尸房看望宁姣。

  想到曾经的美好,我不禁潸然泪下。

  人这一生,真的难以预料。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

  去美国进修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至于宁姣的事情,自有她的家人去处理。

  我补办了护照和签证,重新订好了飞往美国的机票。

  启程的那天,据说又是一个吉日,想到上次的经历,我不禁觉得很讽刺。

  动身之前,我特意打开行李箱检查了一下。

  我确信这一次,不会再有什么行李箱藏尸事件了!

  笃笃,有人敲门。

  我开门一看,是隔壁的焦大妈。

  「听说你要去美国了,今天就动身?」焦大妈罕见的和颜悦色。

  「嗯,」我点头,「焦大妈,你有事吗?」

  「没事,就是来送送你。毕竟这一走,要很久才能见面了。」焦大妈说着,掏出一个东西来,「这是平安结,我闲时编着玩的,你不嫌弃的话就带上吧,讨个好意头。」

  我怔了怔,伸手接了过来,正低头看它的时候,颈上突然有点刺痛,像是被什么叮了一口。

  我诧异扬眸,只见一支粗大的针管,正迅速离开我的身体,而它被焦大妈攥在手里!

  「你,你干什么?」我吃惊地捂着脖子。

  「干什么?为我的阿宝报仇!」焦大妈咬牙切齿,表情说不出的狰狞,「你以为我不知道,阿宝是被你们弄死的,就因为那个贱女人,对狗毛过敏!

  「我本来想杀了她,嫁祸给你的,没想到你倒机灵,抓了姓丁的当替罪羊!

  「姓丁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好几次都看到他踹我的阿宝,所以他有这种下场,一点都不冤!

  「所有伤害阿宝的人,我都会送他们下地狱!

  「现在,就差你一个了!」

  我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给我注射的药物,已经在我体内发作。我只挪了几步,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当我恢复意识时,已经置身于一个逼仄的空间里。身体被过分折叠着,压迫得我透不过气来。

  天啊,我被塞进了一个行李箱!

  行李箱上,有泥土洒落的声音,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焦大妈是打算活埋了我!

  我想呼救,但嘴巴被堵住了,我想挣扎,手脚也被捆住……

  这一次,行李箱里的尸体将会变成我!

  我能说什么呢?

  果然又是一个好日子啊!

  我没有死,警察赶来把我救了。

  那么,他们怎会来得这么及时呢?

  很简单,是我报了警。

  我告诉他们,有人可能要谋害我。

  我还告诉他们,这个人可能就是隔壁的焦大妈!

  丁凯旋被抓以后,我轻松了一阵子,直到那一天,又在电梯里撞到了焦大妈。我无意中一低头,看到了她的脚。

  她的脚上,竟然穿着一双熟悉的男式皮鞋!

  我陡然想起,保安大爷曾经跟我说过,焦大妈对过世丈夫的感情很深,不但拿他的狗当宝贝,还经常穿他的衣物来缅怀他……

  窗帘后的那双脚,原来是焦大妈的,当时她的脚上,穿的正是过世丈夫的皮鞋!

  杀害宁姣的凶手,其实是她!

  我报了警,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之后我跟警方合作,来了个引蛇出洞……

  从焦大妈对我和宁姣的态度上看,显然是恨毒了我俩。我想,她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于是故意到处宣扬,说我马上就要出国了……

  不出所料,焦大妈上钩了!

  我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去美国进修的事肯定泡汤了,甚至还要背负法律上的责任……

  但,我还是坚决地去做了。

  我不想这一辈子,都要经受着良心的拷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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