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无限本源
第362章无限本源
人生在世，苦长乐短。
合家团聚的温馨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半年假期结束，艾伦不得不暂别亲友，带着对一双年幼儿女的牵挂，返回星界圣魔祖庭。
回到观星塔，艾伦向渊天光提交了报告。
讲述这半年来测试魔网取得的成果，以及遇到的阻碍。
魔网，真理学会，以及基于两者的法师体系，在这短短半年里，已经成为术士世界各方关注的焦点话题。
引发的社会轰动，超出了艾伦的预料！
关于魔网和法师的传说，迅速传遍各地。
魔网覆盖下的银月岛，成为那些渴望改变命运的社会底层青年，心目中的圣地！
无数人怀着梦想远渡重洋，迁居银月岛，渴求加入真理学会，成为一名法师。
仅以新昆特领一地为例，短短半年间，新增移民超过十万！
其中绝大多数，是奔着魔网而来。
真理学会，已经成为术士世界规模最大的组织，很自然地引起各大老牌术士家族以及宗教团体的警觉。
纷纷派出密探，潜入新昆特领，以普通人的名义加入“真理学会”，刺探情报。
艾伦用精神本源，监控魔网用户。
对于这些密探的用心，洞若观火。
他并没有揭穿，也没有驱逐这些密探。
因为没有必要。
真理学会的纲领，魔网的功能和协议，早已公之于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密探及其背后的雇主，不相信世上真有潘瑟斯大善人这样毫无私心，一心一意为大众谋福利的道德完人。
他们以己度人，认为真理学会和魔网，都是包裹着糖衣的毒丸，打着共享超凡知识的旗号引诱民众入伙，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所以，他们试图挖出“真相”，找到幕后操控真理学会的“阴谋家”。
一番折腾下来，调查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真理学会，不是宗教结社，也不是潘瑟斯家族或者银月僧院的附庸。
没有任何政治或者宗教倾向，只是一个纯粹的学术交流机构。
加入学会的门槛很低，收益却大到不可估量！
真理学会的法师们可以链接魔网，免费学习各大家族珍藏的法术和魔导武技。
至于学到什么程度？
全看个人的努力和悟性。
收到密探回传的消息，各大家族的首脑，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为名，不为利，魔网的创造者，究竟是图什么呢？
就连银月僧院的新任院长玛利亚，以及拜兽教的新任教宗斯潘莎，都对这件事感到难以理解，亲自来找艾伦，打听关于魔网和真理学会的内幕。
艾伦对狮子姐和大姨子坦言，真理学会和魔网，的确是自己负责运营。
但是，他也是奉命行事。
起源城，才是魔网真正的缔造者和推手。
对于各大术士家族的刺探，艾伦也做出同样的答复。
如果对方问他，起源城为何要推行魔网，自掘坟墓，动摇术士家族的统治根基？
“你们怎么会狂妄的认为，自己的家族是起源城的根基？”
“事实恰好相反，正因起源城的存在，你们才能稳坐江山。”
“如果你们治下的民众，能够安居乐业，何苦冒着被怒涛与风暴吞噬的风险，远渡重洋来到银月岛，寻求改变命运的契机？”
“你们就像一群巨婴，一群寄生虫，全靠祖宗荫蔽，继承了超凡血统，骑在平民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维持腐朽堕落的统治。”
“你们也曾通过返祖冥想，回溯远古的记忆，体验千百年前的生活。”
“凭良心讲，相比从前那些岁月，你们的家族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阶层之后，文明非但没有进步，反而大踏步的后退，大众的生活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水深火热！”
“祖庭的宗主们已经对这种状况感到厌倦，不再姑息你们，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受宗主委托，回到故乡创建真理学会，测试魔网，就是要尝试给这个深陷泥潭、看不到光明的世界，开辟一条新的出路！”
“你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如果还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不知收敛，拒绝革新，终将被淘汰！”
这些话，艾伦已经在心里憋了很多年。
自从十多年前穿越到术士世界，艾伦就对这个世界的现状有诸多不满。
时至今日，他终于有底气直抒胸臆，向这个世界的统治家族，直白的表达鄙夷。
艾伦承认，自己向各大家族发出的警告，多少带点扯虎皮做大旗的成分。
他在银月岛测试魔网，的确得到了渊天光和罗天华这两位宗主的授权。
只不过，其他宗主尚未表态。
宗主们的确已经对术士世界死水一潭的现状感到厌倦，试图另谋出路，发动变革。
只不过，宗主们优先考虑的方案是封神。
艾伦提出的“第三条道路”，目前只得到渊天光和罗天华的认同，还没有在宗主会议上正式讨论。
尽管如此，艾伦透露的消息，已经足够震慑各大术士家族。
在他们搞清楚宗主们的立场之前，不敢公开干涉“真理学会”的活动，也没有能力遏制魔网与日俱增的影响。
事实上，艾伦也在防备各大家族和教会暗中搞破坏。
这次回家探亲，他随身携带了大量魔贝，还有在观星塔采购的各种灵药，分发给身边最信任的亲友，作为修行资源。
度假期间，艾伦与姐姐、师姐、小师妹、朱莉、玛利亚等红颜知己集会冥想，灌输“分神冥想法”。
最高效的冥想法，最优质的修行资源，再加上“蘑菇园”秘境的六倍时率，凯丽等人的修行效率，虽然还比不上河畔小屋，但是比起在起源城试炼，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年过后，众人的修为都达到六阶。
仅就顶尖战力而言，已经超过各大家族的总和。
谭雅分娩过后，在艾伦的悉心呵护下，身体很快就恢复到生育前的状态。
身材一如从前那样窈窕健美，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恢复修行不久，谭雅感觉快要突破瓶颈，晋升七阶。
这让她喜忧参半。
术士世界的最高战力，被起源城限制在六阶后期。
按照惯例，晋升七阶者，都要强制前往星界祖庭。
谭雅刚当了母亲，可舍不得离开一双尚在襁褓中的宝贝儿女。
艾伦得知爱妻的顾虑，安慰她不必担心。
“起源城的规矩，只能限制寻常术士。”
“你老公我如今在祖庭的地位，仅次于宗主级别，帮你通融一下，不成问题。”
谭雅听他这么说，放下一桩心事，却还要习惯性的摆出大师姐的派头。
告诫心爱的丈夫兼小师弟莫要得意忘形，当心牛皮吹破，不好收场。
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丈夫究竟有多么逆天。
艾伦对她说的那些话，非但没有吹牛，反而是过于谦虚了。
如今艾伦的修为是九阶后期。
表面看来，距离宗主还差两个阶位。
事实上，当艾伦迈入传奇境界之日，这条修行之路便会抵达终点，直接成就始祖！
风云将起，鲤鱼化龙之日已经为时不远！
……
除了渊天光和罗天华，还有一位大能，也对魔网的测试结果很感兴趣，就是伟大的星河意志。
艾伦来到河畔，通过祈愿仪式，唤醒沉睡的星河意志。
如今星河意志与他关系密切，亦师亦友。
艾伦向祂祈愿，也不再需要献祭寿命作为代价。
就像与自家长辈聊天，无拘无束的交流。
星河意志听了艾伦的讲述，对魔网模型在术士世界的应用成果，表示满意。
按照当初的约定，祂将亲自出手，帮艾伦升级魔网。
使之从辐射半径仅有900千米，只能覆盖银月岛及其周边海域的局域网，升级为延伸到无穷远处，几乎铺遍术士世界所在晶壁系各个位面的无限网络！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星河意志得将自己的一丝本源，注入魔网核心。
就在艾伦好奇的注视下，作为魔网核心的那枚无暇魔贝，悬浮在星河上空，缓缓旋转。
与此同时，一股扭曲空间的神秘力量，从星河深处释放出来，融入无暇魔贝。
原本就晶莹剔透的无暇魔贝，变得愈发透明，仅凭一双肉眼，几乎看不到其存在。
而当艾伦闭上眼睛，通过精神力去感应。
惊讶的发现，小小一颗无暇魔贝，竟然具有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从天堂到地狱，从星界到冥界，身处宇宙中的任何角落，几乎都能感应到魔网的存在，随时可以通过冥想与魔网建立精神链接，从这个无形而又无穷庞大的网络中，汲取超凡知识。
直到此时，艾伦才恍然醒悟。
星河意志的本源，基于“无限”的概念。
融合“无限本源”过后，魔网升级完毕。
但还不够完美！
艾伦收回魔网核心，将自己的精神本源依托于魔网，向四面八方传导。
很快就觉察到，整个晶壁系，只有一个地方尚未处于魔网的覆盖范围。
星河中央的大黑洞，魔网无法延伸进去！
这是为什么？
艾伦怀着疑惑，向星河意志请教。
“那片魔网无法抵达的黑暗区域，就是封印上古众神的墓地。”
星河意志传来心灵波动，为他揭开谜底。
“神陨之地，埋葬着众神及其不可分割的神国。”
“众神的信徒仍然存在于世间，故而神性不灭。”
“死而不僵的众神，将祂们的神国联结起来，融合祂们的本源和神性，共同筑就了一道‘异端之墙’的神器。”
说着，星河意志再次将“全视之眼”借给艾伦，指引他观察神陨之地。
漆黑的面纱，在艾伦眼前褪去。
他清晰的看到，一颗巨大的黑球，正在星河中缓缓旋转。
无数被定义为“异端”的魂灵，被封印在黑球当中，遭受着永恒的折磨。
这颗黑球，就是所谓的“异端之墙”。
艾伦若有所思。
原来异端之墙，并不是一堵真正的墙，看起来倒有几分像自己的“饕餮黑球”……
集结众神之力构造的异端之墙，象征着“永恒”这个概念。
异端之墙，便是“永恒本源”的载体！
永恒本源，就是异端之墙的“永恒领域”的核心。
永恒领域辐射之处，即为众神的国度。
此间生灵，都要接受异端之墙的审判。
除了上古众神的信徒，其他教派的信徒，也包括无信者，均被裁定为异端，死后魂灵被异端之墙束缚，永世不得超脱！
永恒领域的覆盖区域，恰恰是血脉星河的中央流域。
河中的无数祖灵就这样遭了殃，被吸附到黑洞当中，至今仍然无法摆脱异端之墙。
为了对抗异端之墙的扩张，星河意志发动自身的“无限领域”，用无限本源压缩空间的特性，强令“永恒领域”扩散半径归零。
从那一刻起，异端之墙塌缩为一个奇点。
但是空间尺度的压缩，并不能改变其永恒本质。
所以，异端之墙同时也是宇宙的不动点，永远不可能被消灭。
星河意志与异端之墙，就此陷入僵持。
最初的数十个世纪，星河意志的力量处于优势。
然而随着术士世界的统治家族日趋堕落，整天干一些不当人的抽象勾当，把基层民众当成牲畜一般肆意蹂躏。
苦难的生活促使民众拥抱宗教，冀望在信仰当中麻痹苦痛，寻求解脱。
圣灵会趁虚而入，潜入术士世界传教。
崇拜上古众神的教会纷纷复兴，众神国度结合而成的异端之墙，力量也随之增强。
逐渐撑开封印，从一个奇点扩张成如今的巨大黑洞区域，贪婪吞噬星河中的祖灵。
血脉星河的力量，随着河中祖灵的流失，不断被削弱，越来越压制不住异端之墙。
正是基于这一残酷的现实，圣魔祖庭的宗主们，指望通过封神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对抗上古众神和异端之墙。
了解了前因后果，艾伦禁不住想吐槽。
伟大的星河意志，为了支撑破败不堪的术士世界，呕心沥血，殚精竭虑。
圣魔祖庭的宗主们，为了庇护家族和同胞也是竭尽所能。
然而他们的做法都是治标不治本。
只要术士世界的统治者仍然是腐朽的血脉家族和狂热的宗教领袖，文明无法突破现有的桎梏，就不可能真正摆脱困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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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苦长乐短。
合家团聚的温馨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半年假期结束，艾伦不得不暂别亲友，带着对一双年幼儿女的牵挂，返回星界圣魔祖庭。
回到观星塔，艾伦向渊天光提交了报告。
讲述这半年来测试魔网取得的成果，以及遇到的阻碍。
魔网，真理学会，以及基于两者的法师体系，在这短短半年里，已经成为术士世界各方关注的焦点话题。
引发的社会轰动，超出了艾伦的预料！
关于魔网和法师的传说，迅速传遍各地。
魔网覆盖下的银月岛，成为那些渴望改变命运的社会底层青年，心目中的圣地！
无数人怀着梦想远渡重洋，迁居银月岛，渴求加入真理学会，成为一名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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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绝大多数，是奔着魔网而来。
真理学会，已经成为术士世界规模最大的组织，很自然地引起各大老牌术士家族以及宗教团体的警觉。
纷纷派出密探，潜入新昆特领，以普通人的名义加入“真理学会”，刺探情报。
艾伦用精神本源，监控魔网用户。
对于这些密探的用心，洞若观火。
他并没有揭穿，也没有驱逐这些密探。
因为没有必要。
真理学会的纲领，魔网的功能和协议，早已公之于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密探及其背后的雇主，不相信世上真有潘瑟斯大善人这样毫无私心，一心一意为大众谋福利的道德完人。
他们以己度人，认为真理学会和魔网，都是包裹着糖衣的毒丸，打着共享超凡知识的旗号引诱民众入伙，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所以，他们试图挖出“真相”，找到幕后操控真理学会的“阴谋家”。
一番折腾下来，调查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真理学会，不是宗教结社，也不是潘瑟斯家族或者银月僧院的附庸。
没有任何政治或者宗教倾向，只是一个纯粹的学术交流机构。
加入学会的门槛很低，收益却大到不可估量！
真理学会的法师们可以链接魔网，免费学习各大家族珍藏的法术和魔导武技。
至于学到什么程度？
全看个人的努力和悟性。
收到密探回传的消息，各大家族的首脑，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为名，不为利，魔网的创造者，究竟是图什么呢？
就连银月僧院的新任院长玛利亚，以及拜兽教的新任教宗斯潘莎，都对这件事感到难以理解，亲自来找艾伦，打听关于魔网和真理学会的内幕。
艾伦对狮子姐和大姨子坦言，真理学会和魔网，的确是自己负责运营。
但是，他也是奉命行事。
起源城，才是魔网真正的缔造者和推手。
对于各大术士家族的刺探，艾伦也做出同样的答复。
如果对方问他，起源城为何要推行魔网，自掘坟墓，动摇术士家族的统治根基？
“你们怎么会狂妄的认为，自己的家族是起源城的根基？”
“事实恰好相反，正因起源城的存在，你们才能稳坐江山。”
“如果你们治下的民众，能够安居乐业，何苦冒着被怒涛与风暴吞噬的风险，远渡重洋来到银月岛，寻求改变命运的契机？”
“你们就像一群巨婴，一群寄生虫，全靠祖宗荫蔽，继承了超凡血统，骑在平民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维持腐朽堕落的统治。”
“你们也曾通过返祖冥想，回溯远古的记忆，体验千百年前的生活。”
“凭良心讲，相比从前那些岁月，你们的家族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阶层之后，文明非但没有进步，反而大踏步的后退，大众的生活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水深火热！”
“祖庭的宗主们已经对这种状况感到厌倦，不再姑息你们，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受宗主委托，回到故乡创建真理学会，测试魔网，就是要尝试给这个深陷泥潭、看不到光明的世界，开辟一条新的出路！”
“你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如果还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不知收敛，拒绝革新，终将被淘汰！”
这些话，艾伦已经在心里憋了很多年。
自从十多年前穿越到术士世界，艾伦就对这个世界的现状有诸多不满。
时至今日，他终于有底气直抒胸臆，向这个世界的统治家族，直白的表达鄙夷。
艾伦承认，自己向各大家族发出的警告，多少带点扯虎皮做大旗的成分。
他在银月岛测试魔网，的确得到了渊天光和罗天华这两位宗主的授权。
只不过，其他宗主尚未表态。
宗主们的确已经对术士世界死水一潭的现状感到厌倦，试图另谋出路，发动变革。
只不过，宗主们优先考虑的方案是封神。
艾伦提出的“第三条道路”，目前只得到渊天光和罗天华的认同，还没有在宗主会议上正式讨论。
尽管如此，艾伦透露的消息，已经足够震慑各大术士家族。
在他们搞清楚宗主们的立场之前，不敢公开干涉“真理学会”的活动，也没有能力遏制魔网与日俱增的影响。
事实上，艾伦也在防备各大家族和教会暗中搞破坏。
这次回家探亲，他随身携带了大量魔贝，还有在观星塔采购的各种灵药，分发给身边最信任的亲友，作为修行资源。
度假期间，艾伦与姐姐、师姐、小师妹、朱莉、玛利亚等红颜知己集会冥想，灌输“分神冥想法”。
最高效的冥想法，最优质的修行资源，再加上“蘑菇园”秘境的六倍时率，凯丽等人的修行效率，虽然还比不上河畔小屋，但是比起在起源城试炼，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年过后，众人的修为都达到六阶。
仅就顶尖战力而言，已经超过各大家族的总和。
谭雅分娩过后，在艾伦的悉心呵护下，身体很快就恢复到生育前的状态。
身材一如从前那样窈窕健美，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恢复修行不久，谭雅感觉快要突破瓶颈，晋升七阶。
这让她喜忧参半。
术士世界的最高战力，被起源城限制在六阶后期。
按照惯例，晋升七阶者，都要强制前往星界祖庭。
谭雅刚当了母亲，可舍不得离开一双尚在襁褓中的宝贝儿女。
艾伦得知爱妻的顾虑，安慰她不必担心。
“起源城的规矩，只能限制寻常术士。”
“你老公我如今在祖庭的地位，仅次于宗主级别，帮你通融一下，不成问题。”
谭雅听他这么说，放下一桩心事，却还要习惯性的摆出大师姐的派头。
告诫心爱的丈夫兼小师弟莫要得意忘形，当心牛皮吹破，不好收场。
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丈夫究竟有多么逆天。
艾伦对她说的那些话，非但没有吹牛，反而是过于谦虚了。
如今艾伦的修为是九阶后期。
表面看来，距离宗主还差两个阶位。
事实上，当艾伦迈入传奇境界之日，这条修行之路便会抵达终点，直接成就始祖！
风云将起，鲤鱼化龙之日已经为时不远！
……
除了渊天光和罗天华，还有一位大能，也对魔网的测试结果很感兴趣，就是伟大的星河意志。
艾伦来到河畔，通过祈愿仪式，唤醒沉睡的星河意志。
如今星河意志与他关系密切，亦师亦友。
艾伦向祂祈愿，也不再需要献祭寿命作为代价。
就像与自家长辈聊天，无拘无束的交流。
星河意志听了艾伦的讲述，对魔网模型在术士世界的应用成果，表示满意。
按照当初的约定，祂将亲自出手，帮艾伦升级魔网。
使之从辐射半径仅有900千米，只能覆盖银月岛及其周边海域的局域网，升级为延伸到无穷远处，几乎铺遍术士世界所在晶壁系各个位面的无限网络！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星河意志得将自己的一丝本源，注入魔网核心。
就在艾伦好奇的注视下，作为魔网核心的那枚无暇魔贝，悬浮在星河上空，缓缓旋转。
与此同时，一股扭曲空间的神秘力量，从星河深处释放出来，融入无暇魔贝。
原本就晶莹剔透的无暇魔贝，变得愈发透明，仅凭一双肉眼，几乎看不到其存在。
而当艾伦闭上眼睛，通过精神力去感应。
惊讶的发现，小小一颗无暇魔贝，竟然具有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从天堂到地狱，从星界到冥界，身处宇宙中的任何角落，几乎都能感应到魔网的存在，随时可以通过冥想与魔网建立精神链接，从这个无形而又无穷庞大的网络中，汲取超凡知识。
直到此时，艾伦才恍然醒悟。
星河意志的本源，基于“无限”的概念。
融合“无限本源”过后，魔网升级完毕。
但还不够完美！
艾伦收回魔网核心，将自己的精神本源依托于魔网，向四面八方传导。
很快就觉察到，整个晶壁系，只有一个地方尚未处于魔网的覆盖范围。
星河中央的大黑洞，魔网无法延伸进去！
这是为什么？
艾伦怀着疑惑，向星河意志请教。
“那片魔网无法抵达的黑暗区域，就是封印上古众神的墓地。”
星河意志传来心灵波动，为他揭开谜底。
“神陨之地，埋葬着众神及其不可分割的神国。”
“众神的信徒仍然存在于世间，故而神性不灭。”
“死而不僵的众神，将祂们的神国联结起来，融合祂们的本源和神性，共同筑就了一道‘异端之墙’的神器。”
说着，星河意志再次将“全视之眼”借给艾伦，指引他观察神陨之地。
漆黑的面纱，在艾伦眼前褪去。
他清晰的看到，一颗巨大的黑球，正在星河中缓缓旋转。
无数被定义为“异端”的魂灵，被封印在黑球当中，遭受着永恒的折磨。
这颗黑球，就是所谓的“异端之墙”。
艾伦若有所思。
原来异端之墙，并不是一堵真正的墙，看起来倒有几分像自己的“饕餮黑球”……
集结众神之力构造的异端之墙，象征着“永恒”这个概念。
异端之墙，便是“永恒本源”的载体！
永恒本源，就是异端之墙的“永恒领域”的核心。
永恒领域辐射之处，即为众神的国度。
此间生灵，都要接受异端之墙的审判。
除了上古众神的信徒，其他教派的信徒，也包括无信者，均被裁定为异端，死后魂灵被异端之墙束缚，永世不得超脱！
永恒领域的覆盖区域，恰恰是血脉星河的中央流域。
河中的无数祖灵就这样遭了殃，被吸附到黑洞当中，至今仍然无法摆脱异端之墙。
为了对抗异端之墙的扩张，星河意志发动自身的“无限领域”，用无限本源压缩空间的特性，强令“永恒领域”扩散半径归零。
从那一刻起，异端之墙塌缩为一个奇点。
但是空间尺度的压缩，并不能改变其永恒本质。
所以，异端之墙同时也是宇宙的不动点，永远不可能被消灭。
星河意志与异端之墙，就此陷入僵持。
最初的数十个世纪，星河意志的力量处于优势。
然而随着术士世界的统治家族日趋堕落，整天干一些不当人的抽象勾当，把基层民众当成牲畜一般肆意蹂躏。
苦难的生活促使民众拥抱宗教，冀望在信仰当中麻痹苦痛，寻求解脱。
圣灵会趁虚而入，潜入术士世界传教。
崇拜上古众神的教会纷纷复兴，众神国度结合而成的异端之墙，力量也随之增强。
逐渐撑开封印，从一个奇点扩张成如今的巨大黑洞区域，贪婪吞噬星河中的祖灵。
血脉星河的力量，随着河中祖灵的流失，不断被削弱，越来越压制不住异端之墙。
正是基于这一残酷的现实，圣魔祖庭的宗主们，指望通过封神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对抗上古众神和异端之墙。
了解了前因后果，艾伦禁不住想吐槽。
伟大的星河意志，为了支撑破败不堪的术士世界，呕心沥血，殚精竭虑。
圣魔祖庭的宗主们，为了庇护家族和同胞也是竭尽所能。
然而他们的做法都是治标不治本。
只要术士世界的统治者仍然是腐朽的血脉家族和狂热的宗教领袖，文明无法突破现有的桎梏，就不可能真正摆脱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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