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姜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红润的嘴唇微张，眼睛里的震惊已经溢满。
站在祁灏身旁的辛唐见这两人“深情对视”了十几秒之久，很没眼力见地开口：“祁律，这位小妹妹你认识？”
祁灏“嗯”了一声。
酒店的灯光下，姜柠冷白的皮肤和稚气却漂亮的眉眼让他不禁感叹，当初那个喜欢哭鼻子的小奶娃娃是如何长成为这般令人惊艳的样子？他真是错过了太多太多。
姜柠唇角动了动，做好心理建设后她又重新说了句对不起，“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我刚才看手机去了没有看路，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种带着客套和疏离的语气祁灏这些年听了不少，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对辛唐说：“刚刚说的你先去办，还有什么别的事给我发消息。”
辛唐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颇有种撞破恋情的恍然大悟和得意之色。
他拍拍祁灏的肩膀，走得很干脆。
祁灏重新将视线放在姜柠身上，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她说：“走吧，去补救。”
这个笑容让姜柠想起许多年前的少年，他唇边的弧度也是这般灿烂柔软，让姜柠不止一次心动。
但祁灏的此时的态度让姜柠忐忑。
她不知道祁灏对她这样是什么都知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猜也猜不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姜柠将祁灏的公文包抱在怀里，她把手里剩下的蛋筒皮扔进垃圾桶，对来打扫的保洁员阿姨说了好几句对不起才小跑着跟上已经走到酒店门口的祁灏。
祁灏将沾了污渍的黑色条纹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手上，转头问姜柠：“来港城旅游吗？”
姜柠点点头：“毕业旅行。”
接祁灏的专车很快就停在两人面前，祁灏率先把门打开，示意姜柠坐进去，姜柠犹豫了会儿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祁灏笑笑，对姜柠的警惕性很是满意：“去买一套新的西装，你帮我选。”
“喔。”
姜柠弯腰上车，祁灏将手挡在姜柠头上怕她撞到。
两人一同坐下后，沉默的氛围弥漫在车厢，坐在前面的司机老金从后视镜看着两人，表情还有些纳闷。
等抵达某家定制西装店，姜柠看着那有些年头的复古招牌，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雀跃。
祁灏说让她来选，是不是说明她可以将西装作为礼物送给祁灏，还有机会能好好解释一下前段时间和祁灏出国前发生的事情了？
姜柠脸上露出笑容，她兴致昂扬地跟着祁灏进了店，看着琳琅满目颜色不一的西装和皮鞋，转头从下到上打量了一圈儿祁灏，想着什么样子的西服适合他。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他脖子上挂着软尺，从裁衣间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很大的剪刀。
老爷爷和祁灏笑眯眯地聊了几句就转身重新进了里面的裁衣间。
姜柠听不懂粤语，她转头问祁灏老爷爷和他说了什么，祁灏说：“我爸是这里的常客，这些年我也在这家店订过许多西服让人送到国外，之前还和老爷子视频通话过，所以老爷子认识我，他问我是不是立马要，等会儿他就关店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快点选？”
“不着急，看他这工作的架势起码十点才会关门。”
姜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半，还早得很。
她舒了一口气开始挑选西服，货架上有套砖红色的西服吸引了姜柠的视线。
早些年她看祁灏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冷色调。
春夏他喜欢穿白色或者深蓝色的衬衫，秋冬他的衣服除了校服也大多都是黑色的，没什么其他的色彩。
姜柠指了指那套西服对祁灏说：“可以试试这套吗？”
“好。”
祁灏答应得爽快，他和老板一起将那套西服从人体模特上取下，姜柠坐在外面的软凳等待，没过多久祁灏就从更衣间走出来，姜柠愣了愣。
男人清隽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砖红色西装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将他身上那点疏离淡漠的气质扫除些许，变得更加温文儒雅了起来。
稍作整理后祁灏看着一旁的姜柠，问她怎么样。
姜柠重重点头：“我反正觉得挺好看的。”
“那就这套。”
祁灏身材和模特差不多，不用再让老板进行过多调整，姜柠准备拿自己的卡付款，这套西装几千块钱她还是付得起的，但祁灏却笑着让老板帮他把账记上，直接拉着姜柠离开了西装店。
姜柠手里还拿着老板方才帮祁灏把换下西服装好的袋子，她瞪大双眼一脸懵逼，祁灏像小时候那般点了点她的鼻尖：“怎么，这么大方还想着帮我付款啊，西装在你手上，洗了再还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祁灏的声音还是如同姜柠记忆般清润低醇，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又多了些许稳重。
姜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祁灏的亲昵举动感到欣喜，“我会好好洗的，只是我到时候要怎么还给你？”
祁灏拿出手机，问姜柠要不要加个微信，姜柠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就紧了。
今晚的一切实在是太过顺利了，甚至让她想问自己这是不是在梦里。
夜色中的港市街道比起白天更多了几分迷幻靓丽的味道，和祁灏加完好友，姜柠想向祁灏解释多年前因为她任性所造成的误会，但祁灏的手机很不是时候的响起，那边的人似乎很着急，连带着祁灏说话速度也快了起来：“对方不是傻子，他们早就想好用合同中对他们有利的条款掣肘你们，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双方都违约的情况下，这笔账要怎么谈才是关键。”
见一秒进入工作状态的祁灏，姜柠在旁边默默盯着他看。
以前她就知道祁灏很厉害，学校里不仅成绩名列前茅，运动也从来没落下过。
在家修养的那小半年里姜柠经常当祁灏的小尾巴，拿着他的包跟着他去篮球场，安安静静当台下的观众。
这么多年过去，祁灏给姜柠的感觉还是很强大，好像这世界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看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谈论事情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姜柠也在心中暗自做下决定，将来要变得和祁灏一样厉害才行。
挂电话已经是三分钟后的事情，祁灏将手机收进西装内侧的口袋，略微低头望向姜柠：“本来还想带你去哪里吃吃东西玩一玩儿，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姜柠很是懂事地说：“你有工作就先忙。”
上车后，祁灏熟练地拉下旁边的支架在上面放了笔记本电脑开始敲键盘办公，姜柠在旁边安静看着，她藏在左边的手轻轻握拳，那些遗憾和不安被她暂且压下，不愿去想。
两人经过这次机缘巧合的见面拉进了一点关系，不管以前那些事如何，至少现在他们对彼此的态度虽然不算很亲密，但也不至于太生疏。
刚刚好的样子。
姜柠尽量让自己不要再去关注以前的事情。
既然祁灏都不在意，她是不是也没必要总是介怀？
她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她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未来的学业上，而不是耽于眼前的情爱。
更何况——
看现在祁灏这么忙碌的样子，短期内应该不会恋爱吧？
不知道未来的她能不能有幸等到祁灏。
姜柠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西装该如何清洗。
很快车子就到了酒店门口。
祁灏和姜柠下车，就在姜柠准备和祁灏说再见的时候，他们突然看见一行人洋洋洒洒从酒店里面走出来。
看这架势应该是警察在抓人，中间被制住双手的嫌犯头上被蒙了黑布押送上警车。
跟在这群人后面的秦娥刚抬眼就看见了站在祁灏身侧的姜柠，她微微皱了皱眉，但由于公务在身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直接跨步坐上了警车的副驾驶座。
“柠柠，刚刚是秦阿姨吧？”
“嗯。”
姜柠并没有说太多，祁灏也很有眼力见地不再问。
此时祁灏旁边突然风风火火跑来一个穿着有点花里胡俏的男人，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祁灏，喘着粗气说：“你要的东西！”
祁灏接过袋子，笑了笑之后又递给了姜柠。
姜柠：“？”
“赔给你的冰淇淋，带回去慢慢吃，到房间了给我发消息，最好拍个关好门的照片发给我。”
“喔，好的，谢谢你。”
“晚安。”
姜柠和祁灏说了声拜拜，祁灏就站在原处看姜柠上了电梯才稍微放松一些。
今晚很顺利。
要到了联系方式，还让她亲手挑选西装，预约了下一次见面，还给她买了冰淇淋吃，她也没有拒绝。
祁灏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拍了拍程誉嘉的肩膀，“这次多谢，迟律的微信我等会儿发给你，加班去了。”
“诶！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
“多谢！”
祁灏转身就上了车，潇洒帅气得很，丝毫没有坑兄弟让他抓紧时间去港城最好吃的冰淇淋店买东西尽快送过来的愧疚感。
回到房间后，姜柠才点开手机就看见了秦娥的消息。
秦娥问姜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姜柠乖乖地把她怎么和祁灏遇见又去西装店逛了一圈的事情和秦娥详细说完，秦娥发来消息说：【以后去做什么记得告诉妈妈一声，不然妈妈会担心的，虽然你祁灏哥哥和你从小就是邻居，但这么多年没见还是得多当心，知道吗？】
姜汁撞柠檬：【我知道的妈妈，我已经到房间了。】
秦娥是认真负责的警察，她的职业本能会让她下意识提醒姜柠要注意安全，就算是再亲近的人在陌生的地方相遇再带你去一个完全未知的地方都很危险。
姜柠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见到祁灏就激动到过头，而忘了许多安全隐患。
还好祁灏依然如她记忆中那般美好而耀眼。
姜柠拍了房间内的图片发给秦娥和祁灏，秦娥让姜柠洗漱完早点睡，记得把房间门锁死，她今晚不会回酒店，姜柠说好。
祁灏的消息约莫两分钟之后才发过来，他的头像是一本英文书，由于字迹太模糊姜柠并不知道是一本怎样的书。
祁：【还会在港城待几天？】
姜汁撞柠檬：【今天是第四天，会在这里待一周左右的样子。】
祁：【海底世界去过了吗？】
姜汁撞柠檬：【打算后天去。】
祁：【好，早点睡吧，晚安。】
姜汁撞柠檬：【晚安。】
两人的对话就停止在这里。
姜柠不知道祁灏问自己这些做什么，但这样简单的对话确实让她感到轻松。
她将手机放在旁边，把祁灏给他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见被冷冻袋装着的九颗口味不一的冰淇淋，姜柠咬着唇激动地笑了起来。
今晚在撞到祁灏之后她就告诉自己以后走路绝对不能再看手机，虽然没吃到那个冰淇淋有些遗憾，但是吃到了教训也不算亏。
现在这些冰淇淋更是让姜柠的少女心洋溢着柔软轻盈的泡泡。
她坐在酒店的小冰箱旁边把冰淇淋放进去，选出巧克力和草莓口味的打开，用勺子舀了一点儿放进嘴里。
好吃！
很快那两颗冰淇淋就被姜柠炫完了。
呜呜呜呜祁灏不怪她弄脏了西装还送她冰淇淋吃，她到底要怎么才能不喜欢祁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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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润的嘴唇微张，眼睛里的震惊已经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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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灯光下，姜柠冷白的皮肤和稚气却漂亮的眉眼让他不禁感叹，当初那个喜欢哭鼻子的小奶娃娃是如何长成为这般令人惊艳的样子？他真是错过了太多太多。
姜柠唇角动了动，做好心理建设后她又重新说了句对不起，“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我刚才看手机去了没有看路，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种带着客套和疏离的语气祁灏这些年听了不少，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对辛唐说：“刚刚说的你先去办，还有什么别的事给我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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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容让姜柠想起许多年前的少年，他唇边的弧度也是这般灿烂柔软，让姜柠不止一次心动。
但祁灏的此时的态度让姜柠忐忑。
她不知道祁灏对她这样是什么都知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猜也猜不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姜柠将祁灏的公文包抱在怀里，她把手里剩下的蛋筒皮扔进垃圾桶，对来打扫的保洁员阿姨说了好几句对不起才小跑着跟上已经走到酒店门口的祁灏。
祁灏将沾了污渍的黑色条纹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手上，转头问姜柠：“来港城旅游吗？”
姜柠点点头：“毕业旅行。”
接祁灏的专车很快就停在两人面前，祁灏率先把门打开，示意姜柠坐进去，姜柠犹豫了会儿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祁灏笑笑，对姜柠的警惕性很是满意：“去买一套新的西装，你帮我选。”
“喔。”
姜柠弯腰上车，祁灏将手挡在姜柠头上怕她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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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抵达某家定制西装店，姜柠看着那有些年头的复古招牌，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雀跃。
祁灏说让她来选，是不是说明她可以将西装作为礼物送给祁灏，还有机会能好好解释一下前段时间和祁灏出国前发生的事情了？
姜柠脸上露出笑容，她兴致昂扬地跟着祁灏进了店，看着琳琅满目颜色不一的西装和皮鞋，转头从下到上打量了一圈儿祁灏，想着什么样子的西服适合他。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他脖子上挂着软尺，从裁衣间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很大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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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柠听不懂粤语，她转头问祁灏老爷爷和他说了什么，祁灏说：“我爸是这里的常客，这些年我也在这家店订过许多西服让人送到国外，之前还和老爷子视频通话过，所以老爷子认识我，他问我是不是立马要，等会儿他就关店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快点选？”
“不着急，看他这工作的架势起码十点才会关门。”
姜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半，还早得很。
她舒了一口气开始挑选西服，货架上有套砖红色的西服吸引了姜柠的视线。
早些年她看祁灏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冷色调。
春夏他喜欢穿白色或者深蓝色的衬衫，秋冬他的衣服除了校服也大多都是黑色的，没什么其他的色彩。
姜柠指了指那套西服对祁灏说：“可以试试这套吗？”
“好。”
祁灏答应得爽快，他和老板一起将那套西服从人体模特上取下，姜柠坐在外面的软凳等待，没过多久祁灏就从更衣间走出来，姜柠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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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整理后祁灏看着一旁的姜柠，问她怎么样。
姜柠重重点头：“我反正觉得挺好看的。”
“那就这套。”
祁灏身材和模特差不多，不用再让老板进行过多调整，姜柠准备拿自己的卡付款，这套西装几千块钱她还是付得起的，但祁灏却笑着让老板帮他把账记上，直接拉着姜柠离开了西装店。
姜柠手里还拿着老板方才帮祁灏把换下西服装好的袋子，她瞪大双眼一脸懵逼，祁灏像小时候那般点了点她的鼻尖：“怎么，这么大方还想着帮我付款啊，西装在你手上，洗了再还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祁灏的声音还是如同姜柠记忆般清润低醇，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又多了些许稳重。
姜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祁灏的亲昵举动感到欣喜，“我会好好洗的，只是我到时候要怎么还给你？”
祁灏拿出手机，问姜柠要不要加个微信，姜柠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就紧了。
今晚的一切实在是太过顺利了，甚至让她想问自己这是不是在梦里。
夜色中的港市街道比起白天更多了几分迷幻靓丽的味道，和祁灏加完好友，姜柠想向祁灏解释多年前因为她任性所造成的误会，但祁灏的手机很不是时候的响起，那边的人似乎很着急，连带着祁灏说话速度也快了起来：“对方不是傻子，他们早就想好用合同中对他们有利的条款掣肘你们，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双方都违约的情况下，这笔账要怎么谈才是关键。”
见一秒进入工作状态的祁灏，姜柠在旁边默默盯着他看。
以前她就知道祁灏很厉害，学校里不仅成绩名列前茅，运动也从来没落下过。
在家修养的那小半年里姜柠经常当祁灏的小尾巴，拿着他的包跟着他去篮球场，安安静静当台下的观众。
这么多年过去，祁灏给姜柠的感觉还是很强大，好像这世界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看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谈论事情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姜柠也在心中暗自做下决定，将来要变得和祁灏一样厉害才行。
挂电话已经是三分钟后的事情，祁灏将手机收进西装内侧的口袋，略微低头望向姜柠：“本来还想带你去哪里吃吃东西玩一玩儿，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姜柠很是懂事地说：“你有工作就先忙。”
上车后，祁灏熟练地拉下旁边的支架在上面放了笔记本电脑开始敲键盘办公，姜柠在旁边安静看着，她藏在左边的手轻轻握拳，那些遗憾和不安被她暂且压下，不愿去想。
两人经过这次机缘巧合的见面拉进了一点关系，不管以前那些事如何，至少现在他们对彼此的态度虽然不算很亲密，但也不至于太生疏。
刚刚好的样子。
姜柠尽量让自己不要再去关注以前的事情。
既然祁灏都不在意，她是不是也没必要总是介怀？
她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她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未来的学业上，而不是耽于眼前的情爱。
更何况——
看现在祁灏这么忙碌的样子，短期内应该不会恋爱吧？
不知道未来的她能不能有幸等到祁灏。
姜柠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西装该如何清洗。
很快车子就到了酒店门口。
祁灏和姜柠下车，就在姜柠准备和祁灏说再见的时候，他们突然看见一行人洋洋洒洒从酒店里面走出来。
看这架势应该是警察在抓人，中间被制住双手的嫌犯头上被蒙了黑布押送上警车。
跟在这群人后面的秦娥刚抬眼就看见了站在祁灏身侧的姜柠，她微微皱了皱眉，但由于公务在身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直接跨步坐上了警车的副驾驶座。
“柠柠，刚刚是秦阿姨吧？”
“嗯。”
姜柠并没有说太多，祁灏也很有眼力见地不再问。
此时祁灏旁边突然风风火火跑来一个穿着有点花里胡俏的男人，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祁灏，喘着粗气说：“你要的东西！”
祁灏接过袋子，笑了笑之后又递给了姜柠。
姜柠：“？”
“赔给你的冰淇淋，带回去慢慢吃，到房间了给我发消息，最好拍个关好门的照片发给我。”
“喔，好的，谢谢你。”
“晚安。”
姜柠和祁灏说了声拜拜，祁灏就站在原处看姜柠上了电梯才稍微放松一些。
今晚很顺利。
要到了联系方式，还让她亲手挑选西装，预约了下一次见面，还给她买了冰淇淋吃，她也没有拒绝。
祁灏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拍了拍程誉嘉的肩膀，“这次多谢，迟律的微信我等会儿发给你，加班去了。”
“诶！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
“多谢！”
祁灏转身就上了车，潇洒帅气得很，丝毫没有坑兄弟让他抓紧时间去港城最好吃的冰淇淋店买东西尽快送过来的愧疚感。
回到房间后，姜柠才点开手机就看见了秦娥的消息。
秦娥问姜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姜柠乖乖地把她怎么和祁灏遇见又去西装店逛了一圈的事情和秦娥详细说完，秦娥发来消息说：【以后去做什么记得告诉妈妈一声，不然妈妈会担心的，虽然你祁灏哥哥和你从小就是邻居，但这么多年没见还是得多当心，知道吗？】
姜汁撞柠檬：【我知道的妈妈，我已经到房间了。】
秦娥是认真负责的警察，她的职业本能会让她下意识提醒姜柠要注意安全，就算是再亲近的人在陌生的地方相遇再带你去一个完全未知的地方都很危险。
姜柠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见到祁灏就激动到过头，而忘了许多安全隐患。
还好祁灏依然如她记忆中那般美好而耀眼。
姜柠拍了房间内的图片发给秦娥和祁灏，秦娥让姜柠洗漱完早点睡，记得把房间门锁死，她今晚不会回酒店，姜柠说好。
祁灏的消息约莫两分钟之后才发过来，他的头像是一本英文书，由于字迹太模糊姜柠并不知道是一本怎样的书。
祁：【还会在港城待几天？】
姜汁撞柠檬：【今天是第四天，会在这里待一周左右的样子。】
祁：【海底世界去过了吗？】
姜汁撞柠檬：【打算后天去。】
祁：【好，早点睡吧，晚安。】
姜汁撞柠檬：【晚安。】
两人的对话就停止在这里。
姜柠不知道祁灏问自己这些做什么，但这样简单的对话确实让她感到轻松。
她将手机放在旁边，把祁灏给他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见被冷冻袋装着的九颗口味不一的冰淇淋，姜柠咬着唇激动地笑了起来。
今晚在撞到祁灏之后她就告诉自己以后走路绝对不能再看手机，虽然没吃到那个冰淇淋有些遗憾，但是吃到了教训也不算亏。
现在这些冰淇淋更是让姜柠的少女心洋溢着柔软轻盈的泡泡。
她坐在酒店的小冰箱旁边把冰淇淋放进去，选出巧克力和草莓口味的打开，用勺子舀了一点儿放进嘴里。
好吃！
很快那两颗冰淇淋就被姜柠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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