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八章 娲皇解惑
幽深的空隐海底，此时此刻正是不久之前的山海之间的广袤平坦的地面。
在敖逆和数名同道的注视下，海底开裂！
传说中的山海之间，异域势力的出口，在众人眼前展现。
海底瞬间大亮，那是裂缝中透出的光芒。这道灿烂却让众人绝望的光芒从他们面前的海底一直向无尽远方延伸，似乎太阳即将从海底跃升而起。
地面开裂带来的震动波摇晃着无边无际的庞大水体，随着裂缝的快速扩大，海水开始向裂缝内急速灌注，一个巨型的漩涡在海面上瞬间形成。
漩涡顺时针旋转，搅动整个水体，像极了一架老式的洗衣机。
可是海底的敖逆等人却丝毫没有沉醉于这种壮丽景观，他们就像是一群无法拯救自己的鱼虾，被狂猛的海底暗流瞬间卷起，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扫进漩涡，随着碧蓝的海水急速旋转起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海底裂缝，敖逆目眦尽裂，似乎已经看到了众人的结局。
“瑞恩，你到底在哪里？”这是敖逆陷入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瑞恩落后半步，跟随在人首蛇身的美丽女子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口。这无关乎实力对比，而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见到祖宗的祖宗，谁还能谈笑自如？
“你可以发问了。”娲皇没有回头，声音清晰无比得传入瑞恩的耳朵，“既然你找到了我，你就具备这个资格。”娲皇的言语中透出了一丝疲惫。
“首先，呃……”瑞恩眨了眨眼睛，“您就是华夏传说中的女娲？”
这种问题自然而然，见面总要介绍自己，可是放在瑞恩身上，这种询问的确是重如千钧。
女子回过头，面上依旧挂着温婉的微笑，将瑞恩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番，让瑞恩瞬间有种被脱光的感觉。
“在某种意义上说，是的。”女子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瑞恩自然听出话中的含义，想必她是女娲的分身之类的存在。
“这是哪里？”瑞恩环视周围，入眼的都是完全异域的风格。
“这里……”女子神情忽然暗淡下来，“算是我的一个梦境吧。”
“什么？”瑞恩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大吃一惊。这一片天地何其宽广，站在街心望向两头，有的只是仿佛无限延伸的道路和城市，根本看不到边。在天眼通之下，竟然有这种事情，如何让瑞恩不惊。
“不要吃惊，梦境本就比现实要宽广的多，你看不到尽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知道我想什么？”瑞恩再次一惊。
“对不起，我无意探知你心底的想法，只是我现在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弱，有很多神通我已经不能完美操控。”女子语气平淡。
“这里难道不是不周山和空隐海的位置么？”瑞恩忽然想知道，能否从她嘴里得知山海之间的秘密。
“是，也不是。”娲皇略一思考，回答道，“不周山和空隐海只是华夏一脉的称呼，它们的真正称呼是——昆仑。”
瑞恩这次彻底傻了。
昆仑是什么？如果去问华夏修行者或者是普通的华夏人，恐怕每个人都能回答出来。昆仑，自然是一座山，一座很高很险有很多传说出过很多神仙的山。
“这里是昆仑？”瑞恩几乎是无意识得重复了一句。
女子似乎早已经预料到瑞恩的震惊，微笑道：“是的，这里是真正的昆仑。所以，你们破掉的术法都是华夏一脉的嫡传，运转阵法的根基都是五行灵气。”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闪电劈入瑞恩脑海，很多让他疑惑的点点滴滴瞬间连成一体。瑞恩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开始就走错了路，仿佛他已经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年轻人颤声说道：“我是不是，不该破掉山灵？”这是他连续几次鼓起勇气才敢问出口的问题。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惘然，片刻时候，她缓缓点头：“是的，你取到了山精，破掉了山灵，昆仑的阵法就彻底失效了，所以才会引起海水倒灌。”
瑞恩脸色苍白，胸口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几乎跌倒在地。他的心中一片混乱，脑海中如同有千钟万鼓同时鸣响。一道气息瞬间逆行，直冲心脉。
“噗！”一口鲜血喷出，瑞恩胸口的烦闷稍减。
女子露出不忍的神色，柔声道：“你不必自责，一切皆有定数。这昆仑已经坚持了数万年，早已经接近极限，即便你不破掉山精，恐怕也挡不住这次的劫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娲皇告诉我。”瑞恩面色灰败，颓然道。
战斗，他不怕；牺牲，也不怕。但是，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恶意的玩笑，他本来是肩负拯救地球家园的重任，可是却阴差阳错成了罪人。
娲皇脸上神色复杂，长叹一声道：“你定然就是那个人，我自然不会隐瞒。”女子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双手在面前虚空轻轻挥动，柔声道：“你且来看……”
画面上是一颗蔚蓝色的星球，瑞恩立刻知道，这必然是地球。耳边听得女娲的声音继续响起：“这是华夏一脉的祖地，也是昆仑的祖地。”
瑞恩张了张嘴，声音无比干涩：“你是说，昆仑也属于地球？”
画面继续演化，视角不断推进，片刻之后，瑞恩便看到了一大片大陆，学过地理学的瑞恩一眼就认了出来：“泛古陆！”
女娲道：“是的，这是地球人的叫法。”
瑞恩忽然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发问了，女娲这句话中的含义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来，可是年轻人却发现他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嘴：“你不是地球人？”
女子微微一笑：“当然不是。”
“我的家乡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女子指了一下周围的奇异都市，“而现在，我只能在梦境中怀念一下家乡了。”女娲眼中郁郁。
画面继续推进，泛古陆的轮廓开始快速变得清晰，而画面依旧在飞速扩大，向着泛古陆的中心位置一路深入。
很快，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山展现在瑞恩眼前。
鬼使神差般，瑞恩指着画面上的山峰问道：“这就是昆仑？”
娲皇看了瑞恩一眼，面露赞赏之色，说道：“不完全是，昆仑只是这座山的上半部分。它的下半部分后来就变成了现在华夏一脉的昆仑。”
“昆仑是如何离开地球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成为异域入侵的门户？你到底想要怎么做？”瑞恩问出这一串问题之后，手心布满冷汗。他知道，今天，他极有可能知道地球演化以来最大的秘密，这如何能让心情平静？
女娲的手再次挥动，眼前画面开始沧海桑田的演化，瑞恩瞪大眼睛，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画面，天眼神通瞬间打开，将这一切都牢牢印入脑海。
女娲的声音悠远飘忽：“宇宙很大，总会有相似的星球，而很凑巧，我们的母星和地球相遇了。”
“为了躲避巨大的黑洞，我的母星在一次的空间折叠中，误闯入太阳系的范围，然后，我们就发现了这颗蓝色星球。”
“那是多久的事？”瑞恩追问。
女娲低下头，似乎在计算时间，不久之后她答道：“按照地球的纪年，应该是大概四百万年以前。”
“什么？”瑞恩再次惊叫出声，同时脑海中又掠过一个记忆片段。
之前在“光明之末”海底基地中，发现的满含金刚石的隧道，根据测算已经有大概三百二十万年的历史，这两者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女娲继续说道：“可是当我们降落在地球不久，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地球上似乎有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在控制着一切事物的演化，而我们的科技在地球上几乎无法使用。更让我们恐惧的是，来到地球之后，我们的寿命和身体状态开始急速缩短和退化。地球的那股强大力量似乎与我们的生命形态天生有矛盾。”
一旁的瑞恩张大了嘴，心中汹涌澎湃，他似乎能够想象庞大的星际舰队降落地球之后的种种画面。
“至于你问我，昆仑是什么时候脱离地球的？我想大概时间应该是三百二十万年以前。”
“可是，您为什么留在地球？”瑞恩敏锐得抓到了关键。既然女娲母星人都受不了地球的环境条件，为什么女娲能够存活。要知道，华夏关于女娲的传说可远远达不到几百万年的恐怖长度。
女娲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眼中悲哀和沉郁交织。
“我的母亲，是一名母星的先遣人员，她在昆仑调查取样，后来却怀孕了，然后就产下了我和哥哥。”
瑞恩艰难得咽下一口吐沫，颤声问道：“你说的哥哥，是……”
“华夏人称他为——伏羲。”
“等等！”瑞恩连连摆手，打断了女娲的讲述，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您的母亲怀孕了？在昆仑？”
女娲缓缓点头道：“是的，不过很遗憾，我不知道父亲是谁！”
瑞恩心中忽然没来由得升起了一种荒诞的念头，似乎女娲说的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我这是怎么了？都想些什么？
瑞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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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敖逆和数名同道的注视下，海底开裂！
传说中的山海之间，异域势力的出口，在众人眼前展现。
海底瞬间大亮，那是裂缝中透出的光芒。这道灿烂却让众人绝望的光芒从他们面前的海底一直向无尽远方延伸，似乎太阳即将从海底跃升而起。
地面开裂带来的震动波摇晃着无边无际的庞大水体，随着裂缝的快速扩大，海水开始向裂缝内急速灌注，一个巨型的漩涡在海面上瞬间形成。
漩涡顺时针旋转，搅动整个水体，像极了一架老式的洗衣机。
可是海底的敖逆等人却丝毫没有沉醉于这种壮丽景观，他们就像是一群无法拯救自己的鱼虾，被狂猛的海底暗流瞬间卷起，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扫进漩涡，随着碧蓝的海水急速旋转起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海底裂缝，敖逆目眦尽裂，似乎已经看到了众人的结局。
“瑞恩，你到底在哪里？”这是敖逆陷入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瑞恩落后半步，跟随在人首蛇身的美丽女子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口。这无关乎实力对比，而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见到祖宗的祖宗，谁还能谈笑自如？
“你可以发问了。”娲皇没有回头，声音清晰无比得传入瑞恩的耳朵，“既然你找到了我，你就具备这个资格。”娲皇的言语中透出了一丝疲惫。
“首先，呃……”瑞恩眨了眨眼睛，“您就是华夏传说中的女娲？”
这种问题自然而然，见面总要介绍自己，可是放在瑞恩身上，这种询问的确是重如千钧。
女子回过头，面上依旧挂着温婉的微笑，将瑞恩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番，让瑞恩瞬间有种被脱光的感觉。
“在某种意义上说，是的。”女子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瑞恩自然听出话中的含义，想必她是女娲的分身之类的存在。
“这是哪里？”瑞恩环视周围，入眼的都是完全异域的风格。
“这里……”女子神情忽然暗淡下来，“算是我的一个梦境吧。”
“什么？”瑞恩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大吃一惊。这一片天地何其宽广，站在街心望向两头，有的只是仿佛无限延伸的道路和城市，根本看不到边。在天眼通之下，竟然有这种事情，如何让瑞恩不惊。
“不要吃惊，梦境本就比现实要宽广的多，你看不到尽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知道我想什么？”瑞恩再次一惊。
“对不起，我无意探知你心底的想法，只是我现在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弱，有很多神通我已经不能完美操控。”女子语气平淡。
“这里难道不是不周山和空隐海的位置么？”瑞恩忽然想知道，能否从她嘴里得知山海之间的秘密。
“是，也不是。”娲皇略一思考，回答道，“不周山和空隐海只是华夏一脉的称呼，它们的真正称呼是——昆仑。”
瑞恩这次彻底傻了。
昆仑是什么？如果去问华夏修行者或者是普通的华夏人，恐怕每个人都能回答出来。昆仑，自然是一座山，一座很高很险有很多传说出过很多神仙的山。
“这里是昆仑？”瑞恩几乎是无意识得重复了一句。
女子似乎早已经预料到瑞恩的震惊，微笑道：“是的，这里是真正的昆仑。所以，你们破掉的术法都是华夏一脉的嫡传，运转阵法的根基都是五行灵气。”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闪电劈入瑞恩脑海，很多让他疑惑的点点滴滴瞬间连成一体。瑞恩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开始就走错了路，仿佛他已经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年轻人颤声说道：“我是不是，不该破掉山灵？”这是他连续几次鼓起勇气才敢问出口的问题。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惘然，片刻时候，她缓缓点头：“是的，你取到了山精，破掉了山灵，昆仑的阵法就彻底失效了，所以才会引起海水倒灌。”
瑞恩脸色苍白，胸口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几乎跌倒在地。他的心中一片混乱，脑海中如同有千钟万鼓同时鸣响。一道气息瞬间逆行，直冲心脉。
“噗！”一口鲜血喷出，瑞恩胸口的烦闷稍减。
女子露出不忍的神色，柔声道：“你不必自责，一切皆有定数。这昆仑已经坚持了数万年，早已经接近极限，即便你不破掉山精，恐怕也挡不住这次的劫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娲皇告诉我。”瑞恩面色灰败，颓然道。
战斗，他不怕；牺牲，也不怕。但是，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恶意的玩笑，他本来是肩负拯救地球家园的重任，可是却阴差阳错成了罪人。
娲皇脸上神色复杂，长叹一声道：“你定然就是那个人，我自然不会隐瞒。”女子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双手在面前虚空轻轻挥动，柔声道：“你且来看……”
画面上是一颗蔚蓝色的星球，瑞恩立刻知道，这必然是地球。耳边听得女娲的声音继续响起：“这是华夏一脉的祖地，也是昆仑的祖地。”
瑞恩张了张嘴，声音无比干涩：“你是说，昆仑也属于地球？”
画面继续演化，视角不断推进，片刻之后，瑞恩便看到了一大片大陆，学过地理学的瑞恩一眼就认了出来：“泛古陆！”
女娲道：“是的，这是地球人的叫法。”
瑞恩忽然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发问了，女娲这句话中的含义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来，可是年轻人却发现他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嘴：“你不是地球人？”
女子微微一笑：“当然不是。”
“我的家乡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女子指了一下周围的奇异都市，“而现在，我只能在梦境中怀念一下家乡了。”女娲眼中郁郁。
画面继续推进，泛古陆的轮廓开始快速变得清晰，而画面依旧在飞速扩大，向着泛古陆的中心位置一路深入。
很快，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山展现在瑞恩眼前。
鬼使神差般，瑞恩指着画面上的山峰问道：“这就是昆仑？”
娲皇看了瑞恩一眼，面露赞赏之色，说道：“不完全是，昆仑只是这座山的上半部分。它的下半部分后来就变成了现在华夏一脉的昆仑。”
“昆仑是如何离开地球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成为异域入侵的门户？你到底想要怎么做？”瑞恩问出这一串问题之后，手心布满冷汗。他知道，今天，他极有可能知道地球演化以来最大的秘密，这如何能让心情平静？
女娲的手再次挥动，眼前画面开始沧海桑田的演化，瑞恩瞪大眼睛，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画面，天眼神通瞬间打开，将这一切都牢牢印入脑海。
女娲的声音悠远飘忽：“宇宙很大，总会有相似的星球，而很凑巧，我们的母星和地球相遇了。”
“为了躲避巨大的黑洞，我的母星在一次的空间折叠中，误闯入太阳系的范围，然后，我们就发现了这颗蓝色星球。”
“那是多久的事？”瑞恩追问。
女娲低下头，似乎在计算时间，不久之后她答道：“按照地球的纪年，应该是大概四百万年以前。”
“什么？”瑞恩再次惊叫出声，同时脑海中又掠过一个记忆片段。
之前在“光明之末”海底基地中，发现的满含金刚石的隧道，根据测算已经有大概三百二十万年的历史，这两者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女娲继续说道：“可是当我们降落在地球不久，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地球上似乎有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在控制着一切事物的演化，而我们的科技在地球上几乎无法使用。更让我们恐惧的是，来到地球之后，我们的寿命和身体状态开始急速缩短和退化。地球的那股强大力量似乎与我们的生命形态天生有矛盾。”
一旁的瑞恩张大了嘴，心中汹涌澎湃，他似乎能够想象庞大的星际舰队降落地球之后的种种画面。
“至于你问我，昆仑是什么时候脱离地球的？我想大概时间应该是三百二十万年以前。”
“可是，您为什么留在地球？”瑞恩敏锐得抓到了关键。既然女娲母星人都受不了地球的环境条件，为什么女娲能够存活。要知道，华夏关于女娲的传说可远远达不到几百万年的恐怖长度。
女娲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眼中悲哀和沉郁交织。
“我的母亲，是一名母星的先遣人员，她在昆仑调查取样，后来却怀孕了，然后就产下了我和哥哥。”
瑞恩艰难得咽下一口吐沫，颤声问道：“你说的哥哥，是……”
“华夏人称他为——伏羲。”
“等等！”瑞恩连连摆手，打断了女娲的讲述，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您的母亲怀孕了？在昆仑？”
女娲缓缓点头道：“是的，不过很遗憾，我不知道父亲是谁！”
瑞恩心中忽然没来由得升起了一种荒诞的念头，似乎女娲说的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我这是怎么了？都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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