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长乐未央_深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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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长乐未央

  番外3:长乐未央

  又一年元旦,时锐和容宜到宋锦家里吃团圆饭。

  一屋三个人,心里高兴,自然喝了点儿酒。

  宋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刚踏出一步,“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时锐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他:“叔叔——”

  “叫我什么?”宋锦挥开他,眯着眼睛:“你,叫我什么?”

  “爸爸!”

  这声“爸爸”是容宜叫的,只见他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额头通红,左手去拽时锐:“跪下,这是爸爸!”

  时锐:“……”

  他复杂地跪下,和容宜并成排。

  宋锦满意地点头,坐在地上挺直了腰板,“敬茶。”

  桌子上有茶,时锐顺手端过来递给宋锦,宋锦抿了一口,放到地上,从口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两个过年红包。

  他把红包一人一个分发完毕,高兴地说:“新婚快乐。”

  时锐满面错愕。

  而他旁边的容宜,又是一个响头磕下去:“谢谢爸爸。”

  宋锦见时锐不动,立刻变了脸色:“怎么,嫁给我儿子不愿意?”

  时锐深吸一口气,趴下去磕头:“我愿意,谢谢爸爸。”

  希望宋爸爸醒酒后不要哭。

  三个人里有两个人醉昏了头,时锐先顾着宋锦,扶他去卫生间,解决完送到卧室睡觉。

  之后才一把抱起容宜,从沙发走进客卧,给容宜脱了鞋和外套。

  最近一个月公司忙,直到元旦这才放了两天假,时锐昨晚两点多回得家,第二天又马不停蹄赶来看望岳父。

  他给容宜盖好被子,自己躺在旁边,没一会儿就累得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容宜睡醒,迷迷糊糊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床上有人,迷茫地反应片刻,趴到床头,伸手戳了戳时锐的脸。

  睡觉时面部松散,没有睁着眼看起来略带凶悍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么,现在生生比容宜高了半头。

  手指从眉心划到鼻梁,一路向下,藏到被子底下轻轻按压肚.脐,接着摸到裤.头。

  虽然难以启齿,时锐忙了一个月,两人清心寡.欲的,几乎没做过——容宜承认他难受了。

  明明上辈子并不重.欲,后来被严海臻触碰甚至觉得恶心,可现在,只是一个月,他竟然开始埋怨时锐。

  容宜整个人钻到被子里面,黑漆漆的,他摩挲着解开时锐的裤子,低头张开嘴巴。

  时锐惊醒了,难得见容宜主动,便使坏装睡,想象被子底下,他的小宜宝贝全身红彤彤的,嘴唇更是软得不可思议。

  正在兴头上,房门忽然被敲了两下,宋锦在门外晕乎乎地喊:“小宜,时锐?”

  屋内两人受到惊吓,容宜直接合上嘴巴咬了一口,时锐面色骤变,疼得眼睛发红,抽了口气回复:“怎么了?”

  “哦,”宋锦还没醒酒,迷糊地说:“以为你们走了,没事儿,休息吧。”

  说完扭头去找水喝,容宜躲在被窝里不敢动,脸红透了,旁边是时锐被咬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坏掉的“小可怜”。

  时锐怕他闷坏,掀开被子把人拉到怀里抱住,低声安抚:“没坏,别怕。”

  容宜又羞又愧疚,一是自己如狼似虎被发现,二是下嘴没轻没重,整个脑袋埋到时锐胸膛,瓮声瓮气地道歉:“对不起……去医院吧……”

  “啧。”时锐翻身将他压住,居高临下,半眯起眼:“在你心里,我这么弱?”

  为了证明自己,时锐身体力行,让容宜好好满足了一次。

  容宜带着笑容准备睡觉,谁知时锐躺下,让他坐在上方,诱.哄着低声说:“继续。”

  容宜小声惊呼:“不是结束了?”

  “那是你,”时锐轻笑:“我才刚开始。”

  “可是,”容宜艰难地挣扎:“你不困?”

  “吃小宜怎么会困,老公兴奋的要炸了。”

  时锐掐着容宜的腰让他自己动作,狂潮一般,动静还大,容宜咬着手指,不停摇头:“爸爸,会发现……够了……”

  时锐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夸赞道:“小宜真乖,等会儿给你买甜点。”

  等会儿就等了一个多小时,容宜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

  出门时太阳正往下落,没了阳光温度有些冷,两人围着一粉一蓝两条围巾,容宜的双腿跟软面条似的,时锐摸了摸他的脸,小声耳语:“要不要背?”

  容宜锤了他一拳,自顾自走在前头。

  附近有家很出名的甜品店,做什么都好吃,元旦也在营业,时锐到门口停下,掏出烟想抽一口。

  最近一个月工作累,抽得频繁,这会儿有些忍不住。

  容宜不理他,率先进店。

  抽了两口,时锐把烟头按灭,扭头寻找垃圾桶,谁知有个疯子跑过来,使劲捏住他的胳膊:“时锐,是你,是你!”

  时锐抬头,看清他的脸,迅速拉着他离开甜品店门口,找了个墙角。

  他把人推到墙上,微扬下巴:“想干什么?”

  算算时间,和严海臻有快十年没见了。

  看他穿着,生活应该不差,只是面色苍白,眼球全是血丝,一副睡不好的模样。

  严海臻深深喘了两口气,死死盯着时锐,开口的语气却和癫狂的表情不一样,近乎哀求:“你把容宜藏哪儿了,还给我好不好?”

  “求你还给我!”

  他双腿一弯,竟是想跪下。

  时锐不避不躲,等了片刻,严海臻果然拉不下脸真的跪他,颓废地靠在墙上支撑身体,嘴里呢喃:“把容宜,还给我……”

  “是你把他扔掉的,两辈子,既然到了我手里,永远都别想要走。”

  “两辈子?”严海臻激动地睁大眼睛,语无伦次:“你也,你是……两辈子!”

  时锐随口一说,看他的表情,好像套出了不得了的东西,“上辈子的记忆,你也有了?”

  时锐盯着他观察片刻,想不明白一般嗤笑:“那你应该知道,上辈子,是你害死他的,你欠他一条命。”“我知道!”严海臻红着眼睛大吼:“所以想找到他,我要赎罪!”

  “拿命赎吗,你能把命还给他?你配吗?!”

  他不配。

  自从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梦中无数次做噩梦,都是他吃喝玩乐,没能及时去看容宜,导致他死亡的场景。

  有时梦境改变,他成功了,容宜没死,可时锐又会强行出现,和容宜站在一起,怎么赶都赶不走。

  “给我吧。”严海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时锐的裤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把容宜还给我好吗?”

  “你还年轻,没了容宜可以再找,可是我不能没有他,我欠他太多……我会死掉的!”

  “那你就去死。”时锐厌恶地将他踢开,“你要他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想要赎罪,自己搞清楚了吗?”

  “算了,和你说话就是浪费时间,警告你,以后见到我绕道走。”

  时锐扭头离开,严海臻扑在地上抱住他的右腿,脑袋炸了一般疼,和身体分离开来,即便失去了思想,他也下意识地去寻找一个人。

  如果找不到,他的后半生都完了。

  时锐一脸冷漠,抬脚,踩住严海臻的手背,疼得他大叫一声,躺在地上翻滚。

  哪里还有意气风发的模样,分明是个失去信念的疯子。

  每年柳絮纷飞的时候,都会想起曾经有个人很喜欢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但也,仅此而已。

  容宜对这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时锐也不会让他知道,并且,严海臻将永远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容宜走到前台,服务员问他要什么。

  看到服务员的那一刻,容宜怀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他面前的服务员,是上辈子绑架他的杀人犯!

  这张脸过了多少年他都不会忘。

  甜品店是张竹开的,杜名扬有公司不待,闲了就跑到店里打杂,他这些年学会收敛,变得沉稳了,当服务员反而能招揽到客人。

  容宜后退了两步,恰巧张竹从后厨出来,看见他,认出是大学的学长,尽管两人没有说过话。

  他把杜名扬挤开,笑着问容宜想买什么。

  容宜脸色难看,好一会儿哑着嗓子,点了红豆沙和布丁。

  买完离开后,张竹捣了杜名扬一拳:“你吓到我客人了!”

  杜名扬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只管点头,一个劲道歉:“我错了,罚我吧。”

  “罚你——”张竹听到这两个字就来气,他哪敢罚这大少爷呀,罚刷碗,碗摔碎了,罚打扫卫生,扫把都能给弄断。

  到底是谁在惩罚谁?

  张竹恨笑:“罚你滚蛋。”

  杜名扬也不生气,很温顺地解了围裙:“刚好咱们一起下班,今天元旦,晚上一起吃个饭。”

  张竹没说话,后厨有个老员工下班出来,多嘴说了几句:“竹子呀,你人挺好的,也有能力,赶紧成家抱个孩子,大过年也热闹不是?”

  张竹笑道:“婶儿路上小心,元旦快乐。”

  等店里收拾好,员工都走了,天还没黑,张竹低头锁门,漫不经心地说:“该成家了。”

  杜名扬点了点头:“是。”

  两人一起往大马路上走,晚风冷嗖嗖的,杜名扬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张竹包住,围巾打结的时候,张竹突然开口

  “你也该成家了。”

  杜名扬丝毫没有停顿,垂着眉眼说:“我就不了,你可以娶媳妇也可以生孩子,只要允许我在旁边,看见你过得好就行。”

  他纠缠张竹快十年了,有一年张竹为了躲他在路上被车撞了,杜名扬看到鲜红的血,以为张竹死了,抱住他喊裂了嗓子,几天说不出话。

  那时候他就变了,卸掉了强势,学会了尊重,喜欢一个人不是非要得到他,看他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他接受张竹娶妻生子,不是不喜欢,反而是爱到深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默默陪伴他,都算是莫大的幸运。

  “烦死了!”张竹忽然怒斥,把他用力推到一边,眼珠子红疼交错。

  杜名扬笑了笑,走回到他身边,两人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

  半途,杜名扬把手伸到张竹的口袋里,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有点儿冷,给我暖暖。”

  张竹面无表情:“嗯。”

  冬天的落日晚霞别有一番风味,红彤彤地挂在前方,张竹突然崩溃,转身揪住杜名扬的衣领大吼:“你要是敢娶亲生子,我废了你!”

  “男人也不行!”

  呼出的气飘在半空成了白烟,杜名扬脑袋“嗡嗡”响,干巴巴地瞪着眼:“你呢?是你行不行?”

  “不是行不行,是只有我,只能是我!蠢货!白.痴!”

  他忍不住想要尖叫,杜名扬先一步将他抱到怀里,力度紧到无法呼吸,相贴的身躯能感受到双方都在颤抖。

  杜名扬控制不住地大笑:“竹子,乖崽,元旦快乐!”

  夕阳落下,黑暗降临,路灯接着亮起明晃晃的光,张竹满脸通红,带着哭腔咳嗽:“我要被,勒死了……”

  另一边时锐背着容宜,一步一步往家走。

  容宜趴在背上快睡着了,被时锐不老实的手捏醒。

  他打了个哈欠,掐时锐的脖子:“流氓,被人看见了!”

  时锐把手从他屁股上移开,理所当然地轻哼:“我摸自己老婆,看见了也没人敢管。”

  容宜歪头:“喔,如果被爸爸看见了?”

  时锐顿了一下,无奈:“小宜学坏了。”

  “我还变凶了,”容宜稍微用力掐他的脖子,凶巴巴的:“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不会消失。”时锐侧头亲近在眼前的手腕:“爱会转移,去下辈子,找一个叫容宜的人。”

  容宜捏着下巴将时锐的脸抬起来,用力亲他,在嘴巴上又舌忝又咬,忍不住笑出声

  “我也会去找,一个叫时锐的人。”

  时锐逗他:“时锐是谁?”

  容宜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笨蛋,他是容宜下辈子最爱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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