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 第38节_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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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 第38节

  这声音就算他醉死了也是认得的,林楚墨直接顿住,将压//在他身//上,同样僵住的人推开,迷茫的寻找声源,终于找到了穿藕粉色缎裙的人。他立马委委屈屈的盘着门框站起来,指着地上的人率先告状:“灵夕,他骂你,我气不过,被他揍了!”

  姜灵夕,江听蓉,吴均悦:“......”

  这像话吗?

  要不是她们刚才上来的时候,早就把这里说话的内容听个真切,说不定还真被林楚墨那委屈巴巴的表情给骗了。

  刚才究竟是谁一口一个“老子”,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你、你、我.....我。”吴均悦踉跄着起身,听了这话指着林楚墨的手都在颤抖,但他到底是背后议论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甩了甩袖子,气呼呼道,“好得很,林楚墨算你厉害。”

  “你揍他干什么呢?”江听蓉看向吴均悦问道。

  “我、我揍他?!”吴均悦看着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数落自己的模样,顿时心里更加堵得慌,比出来喝酒时更加气了,“我能揍得了他?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捶我一拳,现在胸口还青着呢!”

  “哦,可我刚才上来见到你压着他在打呢。”江听蓉又道。

  “你看到的便是实情吗?他......”

  “吴均悦,你看到的便是实情吗?”江听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反问了一句。

  看着她平淡的眸子,吴均悦一愣,顿时想到了平日里她同侍妾发生争执时,他也是这样,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讲述着他看到的事情,然后丢下一句,莫要再多说之后,便离开了。现在这句话砸在了他身上,顿时五味杂成,如鲠在喉。

  “喝、喝茶。”含糊不清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便见林楚墨不知道从哪端了一杯茶水,站在了姜灵夕旁边,努力控制着左右摇摆的身子,竭力将茶盏端平了放在她面前,“夫、夫人,舟、舟车劳顿,幸苦了。”

  姜灵夕,江听蓉,吴均悦:“......”

  她一言难尽把茶接了过来,看着向后退了几步,面色潮红地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林楚墨,又扫了眼早就不知所踪的掌柜和小二,稍稍松了口气。

  她是真没想在外面寻林楚墨的麻烦,想给他在外面留面子,可他就真的太“自觉”了,好在现在也都是自己人。

  “你们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江听蓉见吴均悦能跑能跳,便知道伤的并不重。

  “他说你被灵夕带坏了以前温婉的很,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直靠在旁边假寐的林楚墨突然插话,含糊道,“你们都成婚那么多年,他居然觉得你温婉,你们到底熟不熟啊。”

  “嘶......”姜灵夕还没开始说话,林楚墨听了这声音,立马闭了口,转过身头抵着门框继续假寐,怂的人一点负担都没有。

  “吴均悦,我怎么变化与姜灵夕并没有什么关系。”江听蓉淡淡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迁怒旁人。”

  说罢,她转身便走了,下楼后经过掌柜,直接丢给他一个钱袋,意味着她来为此次的事情负责,吴均悦愣了片刻,眼睫微颤,追了下去,在江听蓉上马车前拽住了她的袖子。

  “他说的,可是真的?”吴均悦愣愣道,“你从未对我袒//露本性?!”

  微微用力,将袖子从吴均悦的手里抽出来,江听蓉看都没有看他,直接上了马车。

  张了张嘴,吴均悦从未被她如此对待过,一时憋闷,也紧跟着上了马车,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势必想要等一个答案。

  “世子呢?”许久,江听蓉盯着他的眼神道,“世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若是今日没有见到,我也不知世子你也会动怒,也会激动,也会骂人,更不知世子原来是到酒馆办正事。”

  一时语塞,他被说的哑口无言,微垂着眸子,思绪纷乱,许久,他道:“我那是听不得他说你。”

  “那你为何在背后议论灵夕?”江听蓉立马怼回去,“我被说的还少了?天天在府里被人数落,你莫不是根本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吴均悦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沉声道:“听蓉,你为何不站在我这边,你可知我有多失望。”

  分明是四个人,本应两两对垒,可他却觉得自己被三个人孤立了,纵然他有问题,可被打的是他,而自己的妻子却根本不为他着想。

  听了这话,起身正准备下马车的江听蓉顿住了身子,回首看着他,眼神微动,语气平静:“约莫是因为,你也从来没有站在我这边的缘故吧。”

  说罢,她不用丫鬟搀扶,直接跳下了马车,回了府。

  瞳孔蹙然收紧,吴均悦愣愣地坐在原地回不过神来,往日在府中的一幕幕皆在眼中浮现,拢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最后归于沉默。

  第53章交心

  回到府中的之后,意料之中,郑国公夫人寻她过去。

  “传达的丫鬟说,国公夫人似乎面色不好。”听莲小声道。

  听了提醒,江听蓉面色毫无波澜,调转了步伐,直接去了国公夫人那边,站定在门口,淡淡道:“母亲,听蓉来请安了。”

  正院的门大场着,郑国公夫人便端坐在主位上,掀了眼皮看了她一眼,摆足了架势,听了她的话,一声不发。

  这场面江听蓉早就见惯,一个月里可能只有几天能见到她和颜悦色,往常皆是如此,就好像与她有仇一般,往日她为了世子,听之任之,现在

  她直接走到正门口,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然后起身直接道:“母亲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听蓉便先回院子了。”

  说罢,在郑国公夫人惊愕的视线中,转身便走。

  “我让你走了么?”郑国公夫人瞪着眼睛道。

  “母亲还有事情吩咐?”江听蓉转身诧异道,“刚才没有听到母亲说话,以为无事了呢。”

  这么一闹,郑国公夫人倒是必须要说词儿了,往日都是晾着她半晌再训话,今日......她瞪了江听蓉一眼,总觉得被拿捏了。

  “晚膳为何不来正院用?”端起茶水喝了口,郑国公夫人淡淡道。

  门外,江听蓉歪了歪头,“嬷嬷没同您说么?听蓉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郑国公夫人重重放下茶盏,哼声道,“身子不适还有力气出府?出府有力气,来正院伺候就没力气了?”

  “母亲说笑了。”江听蓉皮笑肉不笑道,“若不是世子爷在外面惹了事,我也不用拖着不适的身子出去解决,现下事情解决好了,到了母亲这里,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惹事?惹了什么事?”郑国公夫人面色一紧,“他一向端正,如何会惹事?”

  “这您得问世子爷了。”江听蓉拿着帕子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瞥了眼小路,“这不,世子来了,让他亲自解释吧,听蓉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也不看郑国公夫人的脸色,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倒是对方听到儿子惹事了,心里惴惴不安,没有管这么多。

  在听说母亲喊江听蓉来这边训话时,吴均悦便立马过来了,如今她一张怼人的嘴有多毒,怕把人给起个好歹来。

  在门口遇见了江听蓉,他正准备开口询问,便听见对方阴阳怪气道:“原来世子昨日便出府了呀,没想到北山挺高,让世子辛苦爬了一天多呢。”

  这话一出,吴均悦眼神微动,瞬间愣在原地,江听蓉见他这个模样,随即恢复了往日温婉的口吻,“世子快去吧,母亲急着问你话呢。

  你昨天便出府散心的事情,我帮你瞒着,放心,母亲只知道你陪着我在山上住了一晚而已。”

  说罢,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欠了欠身子便离开了,直留吴均悦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转过墙角,江听蓉回首勾了勾唇,加快了回房的步子,世子在小书房里有一个从不让旁人靠近的箱子,里面若不是放着他和秦王妃当年的书信,她头都能拧下来。

  捏住这些,便是捏住了整个郑国公府的把柄,她完全能在府中横着走。

  灵夕说她烦透了秦王,比较看好睿王......江听蓉看了一眼箱底端放好的书信差点笑出了声,用灵夕帮她准备好的相似信封替换了原来的信后,她将旁的东西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

  以吴均悦自诩的君子之风,他纵然销毁,也绝不会打开这些信看的。所以他不可能知道信被偷换了,那么她可以利用这些信,牵制郑国公夫人。

  郑国公夫人最是怕事,只会在窝里横,会害怕她将此事抖出去。

  昨天一晚上,灵夕都在同她说日后如何打算,给她分析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在府中自保。

  灵夕说,秦王权势越大,手握这些书信的郑国公府就会越危险,来日若秦王真的登基了,那么这些信便是私通皇后的证据......郑国公府若是不想死,那便要开始全心全意支持睿王,秦王越惨,郑国公府越安全。

  靠着门,江听蓉看着郑国公府的高门大院,闭了闭眼睛,昨夜听着灵夕同她絮叨,她还没有完全醒悟,还在盯着那条不会上人的阶梯,但是在听到他说“今早才上山”的那一刻,她便对这个人彻底没有留恋了。

  她要以郑国公府为筹,为自己搏一个好的前程。本来她还想着,规劝姜灵夕也盯着些林楚墨,可她今天见到对方之后,便完全打消了念头。一个人心中有没有另一个人,光看眼神便能够看的出来的。

  只要有姜灵夕在的地方,林楚墨的眼睛里便再也容不下旁人,仿佛对他来说,他是鱼,灵夕便是唯一能够滋养他的水。

  另一边,姜灵夕坐在马车里,看了旁边坐着的已经睡熟的人,叹了口气,分明是不会喝酒的,偏生喝了那么多,醉的七荤八素了,还能听懂她说的话,纵然脑子已经模糊,可身子还是照做。

  真是让她气也不是,喜也不是,难办的紧。

  “夫人,到了。”来福小声在马车外提醒。

  看了眼身边的人,姜灵夕小声道:“楚墨,到府上了,能自己下马车么?”

  “能。”林楚墨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眼睛还闭着,他睁开眼睛茫然地看向四周,眼神在看到姜灵夕时有了聚焦,又点了点头,“能的。”

  然后他便自己出了马车,在来福的搀扶下,进了府。

  稍稍松了一口气,姜灵夕紧跟在身后,看他们是往书房的方向走的,没有多说什么,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进了府之后林楚墨就走的不稳了,东碰西撞的,还是来福和来喜两个人才将他扶住,终于快到书房的院子了,姜灵夕这才想起来,吩咐红枝去小厨房准备醒酒汤。

  “我要撒尿。”

  听了这话,姜灵夕无奈回头,就见到林楚墨抱着柱子不肯走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眉梢紧蹙着不断重复,“我要撒尿,我要撒尿,我要撒尿。”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来福和来喜拽他,他却死都不撒手,

  “......”姜灵夕走了过去,小声道,“楚墨,松手,让他们陪你去。”

  “好哒!”林楚墨听了她的话,格外乖巧的松开柱子,张开手等着来福和来喜搀扶,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来,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重复道,“好的。”

  然后才晃晃悠悠离开。

  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姜灵夕又对柳墨道:“给我拿一件厚一些的披风来,今晚我是回不去了。”

  这次林楚墨喝的格外多,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在耍酒疯,可又格外听她的话。

  打了个哈欠,姜灵夕拖着疲惫的身子,先进了书房,床铺早就收拾妥当了,她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又被桌上堆满的字吸引了,随手拿了一张,便见上面用重墨写了两个字——私会。

  手微微一抖,她又看了旁边的纸,上面几乎都写着这两个字,怔愣了片刻,姜灵夕缓缓放下手中的纸。

  难道这是林楚墨想起来的重生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吴均悦和秦王妃在北山小路上私会,所以今日才会对他大打出手的?

  越想越有可能,靠着桌案姜灵夕将整个人都收在阴影中,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何种情况,导致吴均悦和秦王妃的事情暴露了出来?

  “你是何人?!怎么在我书房里面?赶快滚出去!不要逼我发火!”

  蹙然抬眸,姜灵夕寻声看过去,便见林楚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此刻他正靠着门扇,盯着她的方向,双手抱臂,声音冷冷。

  见她没有反应,林楚墨直接从腰间抽出了软剑,锋利的刀刃借着月光闪烁着寒光,“赶紧滚!不要逼老子出手,自荐枕席的,老子见多了,这个府里只会有一个女主人。”

  “......”姜灵夕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林楚墨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又气,又拿他没有办法。

  随即想到他刚打仗回来的那一个月,府中打发走了不少丫鬟,最后他这边伺候的全都变成了男丁。

  睫毛轻颤,如同她的心一般,起了波澜,姜灵夕顿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不少事情都忽略了。

  看着林楚墨手持软剑步步逼近,姜灵夕站直了身子,阴影里出来,让烛火照亮了她的脸。

  软剑应声落地,林楚墨像是脱力了一般,摇摇晃晃地靠着桌脚直接坐在了地上,含糊道:“灵夕,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站在这里?她想轻薄我。”

  说罢,他点了点自己,抬了抬下巴,语气骄傲,“不过你放心,她已经被我打跑了,这样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眼神微动,姜灵夕也蹲下身子,抬手帮他理了理鬓角的碎发,缓声道:“嗯,真棒。”

  “灵夕......”姜灵夕看向他的眼睛,因为醉酒,他的眼神越发的黑亮,星星点点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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