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玉殒香消_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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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玉殒香消

  第一章玉殒香消

  赵英北一觉醒来,感觉浑身无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中了百足乌龙之毒,恢复的还算快的,动了动手脚,感觉并没有被制住。无弹窗WWW

  抬眼一看,只见头顶富丽堂皇,但他知道,此处并非善地,必须极早离开,咬牙爬起身来,夺门就想走。

  大门开处,门前站着八名黑眼的地煞,裸胸露乳,手执长剑,冷声妖喝道:“退回去!”

  赵英北怒道:“你们作死了,敢挡我?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撕了!”

  远处有人道:“相公!你醒治了!”说话声中,一名黑抹胸黑短裙的绝美人儿,已经到了他面前,行动飘忽,有如鬼魅。

  赵英北平生最怕的就是鬼,心虚的道:“鬼呀!别过来!”

  那黑衣美人笑道:“鬼只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算得了什么东西?相公不必害怕,我是你的妻子乌雪姬呀!”

  赵英北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道:“我没有妻子,就算要娶个妻子,也不会娶你!这是哪里!我呆不习惯,不如让我走吧!”

  乌雪姬妖媚的柳眉儿一紧,漂亮的杏眼儿恨得一眯,却是柔声道:“这里是大青山黑龙宫,我好不容易将你请来,你不记得我了,咯咯!”

  赵英北想起来了,跳将起来,挥拳就打,怒道:“该死!你是那个什么乌龙圣母?你把我的菱儿怎样了?”

  乌雪姬媚笑道:“那个小妖精命好,我正要拿她时,却被青城老祖救了去,那个多事的老不死的,还用青萍飞剑,斩下了我的一只胳膊,着实可恨!”

  赵英北嘘了一口气道:“真是谢天谢地!”又歪头看了看她,道:“你个妖精,说慌也不会,比我还傻哩!你的两个胳膊,不是好好的长在身上吗?”

  乌雪姬只勒着一件细窄的黑色皮质抹胸,小蛮腰处,系着飘黑流苏的皮质黑裙,两条雪臂全露在外面,光着两条肉乎乎、细长长的,穿着一双江南产的香木檀屐,哪有胳膊被人斩断的痕象可寻?

  乌雪姬笑道:“我活了三千多年,法力通天,已经没有必要说慌,只要我吃一个童女,被青城老儿所斩之臂,就可再生出来!”

  赵英北恶心道:“你竟然吃人!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乌雪姬媚笑道:“人为什么不能吃?你们的大皇帝握离儿,还不是天天吃人?”

  赵英北破口大骂道:“放的狗屁,握离儿弄什么个鸟东西,也配做我们大汉的皇帝?你是见鬼了吧?”

  乌雪姬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大荣国还有反民,那个天师拓拔通不是跟我说,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全是他们大荣国的版图吗?难道他敢骗我?”

  赵英北大笑道:“菱儿和我说过江南烟柳,千里杏花,还和我说过,若是神龙,非但不吃人,甚至连肉食也不吃,还有洁癖,不是山川灵秀洁净之地,决不会居住,身体之中还会散发阵阵非常好闻的龙涎异香,醉人心脾。

  你变化的艳是艳极,但总有些鬼气,离我那么远,还是有阵阵膻腥之气扑臭而来,更有没菱儿那一种清美之极的天地灵气,鬼婆娘,你到底是什么大妖怪,痛快的说了吧!”

  乌雪姬咯咯笑道:“跟你说了,我真的是龙,不会骗你,怎么你就不信呢?”

  赵英北裂嘴道:“我不信!就算是龙,也是最低级的龙兽,也不对啊,若是龙兽,就会和我的墨麒麟一般,不能变化呀!”

  乌雪姬笑道:“你那只麒麟,实在是最低极的笨兽,只是力气大,跑得快,当个坐骑,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你不信我是神龙就算了,你看!这天寒大雪的,不如我们如何?”

  赵英北作呕道:“和你这只大妖怪,得了吧!你和菱儿比起来,有如,我还没有女人过哩,就算以后大丈夫三妻四妾的,我的第一次,也要和菱儿在一起!”

  乌雪姬一愣,转而笑道:“不傻吗?”

  赵英北道:“你才傻哩!在菱儿面前,不扮得傻一点,她就不替我撸了!”

  乌雪姬仰天大笑起来,半晌方道:“撸算什么,不如我替你,等你爽快时,就如何?”

  赵英北道:“才不哩!菱儿是天材地宝,你是世间剧毒,人若吃了天材地宝,那受益非浅,但若吃了什么恶瘴剧毒,不死也要褪层皮!妖精!你给老子听好了,乖乖的放了我,一切罢了,若是敢扣压我,我师祖来时,定有你的好看!”

  乌雪姬笑道:“敢问相公,你的师祖是谁呀?果然厉害,我就放了你!”

  赵英北道:“我师祖是华山丹尘子,厉害吧?快放了我!”

  乌雪姬笑得花会乱颤道:“丹尘子的师祖,还和我双修过哩,他若敢来,我立即吸!”

  赵英北怒道:“妖怪,敢污我师门?”

  乌雪姬道:“不是污你们华山道宗,实是确有其事,若不是你那师祖的师祖,身有龙气,又元阳未失,我还成不了这么漂亮的人形哩!”

  赵英北机淋淋的打了个寒颤,想起这事来了,他好象听他的老爹赵寿说过,他们华山宗的某位前辈,误入妖精圈套,被妖精吸干了精元,成了一具枯骨僵尸,为害地方,后被同门师弟斩杀。

  丹尘子也知道他身体中有一股未成形的金龙之气,所以故意只授他武艺,而不传他道法,若是他修道法,就会抱精守元,轻易不会打散那股先天的纯阳龙气,那反而被妖怪利用了。

  再者,大汉已经有真龙,若让他体中的龙气成形,那大汉就会有两条真龙,就算尽灭犬戎等诸夷之后,两条真龙怎肯共享天下?必会各率雄兵悍将,会猎中原,那天下百姓,就又有罪受了。

  现在他只有武艺,不会道法,先天的那股元龙之极,被外表清纯,实则深知男女之事的赵采菱,在德州城中,运用一种极媚、极霸的手交之术,一次性的就抖碎了,散在四肢八脉之中走,稀施掉的龙气,再难聚合,这妖怪这时再和他,就不可能吸的龙气了。

  先前赵英北被她掳来昏睡之时,她曾翻开赵英北的,查看过,见他的不能翻到底,已经知他的,确没的过女人的牝,心中大喜过望,哪知他虽从未过,但却手交过了,滞了那股先天纯阳之精。

  赵英北犹豫的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条大蜈蚣精,我们前代的华山七子,就全死在你的手中!”

  乌雪姬咯咯浪笑道:“什么蜈蚣精呀!相公说的这样的难听,为妻现在是百足龙,只要你肯自愿和为妻的,以后为妻并不干涉你再纳妻妾,不如为妻立即把那个小妖精抓来如何?”

  赵英北咧嘴道:“菱儿狡猾的紧,你虽有三千年的道行,想抓她也是困难的紧,和你后,就成枯骨了,这种呆B事,天下哪有人会做,你真当我是啊!切——!”

  乌雪姬忽然变脸,怒道:“臭小子,变成枯骨僵尸,就好永生了,这事别人想还来不及哩!你却不知好歹,推三阻四的,你不愿意,难道老娘就不能你吗?”

  赵英北有九牛四象之力,这时浑身酸楚已过,哪里怕她,也怒道:“你试试看!”

  乌雪姬的原身,是条大蜈蚣,昆虫之属,其智商本就低下,虽成精三千年,然依然是狠毒有余,智商不足,见赵英北不愿,就想硬来,冷笑一声,将身子一抖,立即又现出两条手臂来,抬爪就抓。

  赵英北暴喝一声,攫拳乱打,击无不中,一人一妖斗了半晌,乌雪姬不由焦燥起来,忽又从背后现出一条臂膀来,一爪将赵英北拍昏。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若想女的,只要他自己的能硬起来,不管女人肯不肯,就是了。但女人想男人就不那么简单了,男人不肯就范,那就是软榻榻的,有如烂面条一般,女人又如何能把死蛇似的,塞进中?

  赵英北是人不是妖,也没有道术,虽武功盖世,但在她这只大妖精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同样乌雪姬拿他也没有办法,翻玩着昏倒在地的赵英北的软,妖眉紧锁。

  地煞冷若冰冷声道:“圣母不必烦恼,人类的事,人类最清楚,不如要靠山王拓拔通替您想办法,顺便责问他一下,他的龟儿子在德州坏我们大事的事该如何交待?另外,宫中的血食也不多了,也要找他催一些来!”

  乌雪姬冷哼道:“那个杂毛老道,难道没有按时送来?胆子给他玩大了!”

  冷若冰面无表情的道:“许是那道人,又想要圣母答应他什么事,所以故意不送血食来,好让圣母自己去催!”

  大青山黑龙宫是人类的禁地,拓拔通道术虽高,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几年前,乌雪姬令冷若冰下山掠取活人做为血食,被拓拔通捉住,逼她出面谈条件。

  拓拔通同意每隔一个月,送一千名活人上来,供她们吸血食用,而乌龙圣母则要帮他们大荣国,镇压反叛,乌龙圣母道行三千年,小小人类,对她来说,尤如蝼蚁,既有固定的血食保证,乌龙圣母当即一口应了此事。

  那些人间的血食,若是给那些地煞或是僵尸们吸食的,死后还有个人样,若是给乌龙圣母吸食的,就会立即变成一副带皮的枯骨,连三魂六魄也全被她吸得干干净净,永不超生。

  拓拔通自然不会把本族或是北方诸夷同盟的百姓,交给乌龙圣母做血食,那些被用来做血食的,全是大晋的子民,这些年来,也送了五六万人。

  拓拔通每批送来的一千人中,要有三十名或是之身而又身体强壮的纯种炎黄汉人,以供乌龙圣母一人食用,只有纯种炎黄人类的体中,才有龙气,每个人多少不一,虽收集起来困难已极,但总比没有的好。

  象赵英北、曹霖这样,体中龙精纯澎湃的,千万人中都无一个,种不纯的炎黄汉人,是炎黄子孙在以后的数千年中,与其他的种族传下的后代,体中也有龙气,但比起平常的纯种炎黄子孙来,体中的龙气更稀,收集起来更困难。

  其他的诸如大烈的白狄族、犬戎族等等,体中没有丝毫的龙气,犬戎的老祖天犬大帝,自己还要靠吸食炎黄子孙体中的龙气,以维持道行哩!

  煞星、僵尸若想升级,也必须吸食身有龙气的炎黄子孙的血液,其他种族人或者是动物的血液,地煞、僵尸吸后,只能充饥而不能升级,若是能让她们吸到一个道行高深且身有龙气的炎黄子孙的血液后,那她们就发了,可在瞬间,立即升级,凭空生出许多神通来。

  乌雪姬坐了一下来,令冷若冰替她盘上头发、挽上高髻,又命门外的地煞,拿来了一件玄色的长袍穿了。

  宫门口,早已经备好了一辆内八匹汉人雄畜拉的华车,如今的犬戎贵族,用男女汉畜拉车的,比用马、牛拉车的多的多,原因很简单,就是汉畜下贱之极,一匹很普通的蒙古马,可以换两到三名汉畜。

  拉车的汉畜全是雄性,身高体强,他们也是先前拓拔通送来的血食,因生的强壮,奔跑速度快,因而给冷若冰挑出来做了雄马。

  汉畜无论做马、做牛若是做私奴,平日里皆没有衣物穿,开玩笑,衣物在犬戎是奢侈品,哪有多余的给下贱牲畜穿,再说牲畜也不用穿衣服,穿了也是多余。

  乌雪姬上了马车,冷若冷跟在后面,驾车的地煞一扬长鞭,“啪——”的一声,喝道:“驾——!”

  八匹赤条条的汉畜雄马,冰天雪地中,立即扬蹄狂奔,稍有迟滞,立即就有皮鞭狠狠的抽在背上,档下八只雄壮的,随着急速的奔跑,而摇摆不停,穿过,扣在杆上的一串金铃,迎风作响,一天以后,跑进黑龙府城中。

  靠山王府前,早有门子认得乌龙圣母的豪华畜车,忙飞似的跑去禀报了,大荣国老王爷、靠山王拓拔通忙令人大开中门,迎进府来,恭手笑道:“什么风儿把圣母娘娘给吹来了!正好正好!昨日汉畜栏中,刚巧有只牝畜,新产了一只肥嫩的雄性畜婴,足有六斤多重,眼睛还未睁开哩,圣母既来,刚好烤了替圣母下酒!”

  乌龙圣母踩着一名漂亮女畜的粉背,下了马车,沉着脸道:“少来这一套,王府内汉畜过万,哪天不产畜婴?我若不来,血食就没有了,靠山王扣着血食不送,是又有了什么事吧?”

  地煞冷若冰除了吸血,不能吃其它的任何东西,对肥美的烤畜婴,不感兴趣,忽然一嗅鼻子道:“是什么人,天呀!这人血的味道,之极!老王爷若是方便,能否弄一些来,让我饱饱口福?”

  靠山王笑道:“那是大晋公主姬春萝的血腥味,这个臭,横了心的寻死,无论孤怎么调驯,就是不肯曲服,迟些时候,若是再不听驯的话,就喂她吃散魂丹,做成如以前樊若兰等人一般的战兽,以为我用,冷姑娘既是有意,来人——!用玉碗在姬春萝的处,放一碗血来,给冷姑娘品尝,再把昨日刚生的畜婴,整治一下,给圣母娘娘下酒!圣母!此处风大,我们还是客厅谈话吧!”

  大晋高贵的天香公主姬春萝,被用儿臂粗细的铁链,扣锁在一根巨大的铜柱之上,这种铜柱,是专为了调训汉畜用的,上面挂满了各种环锁。

  姬春萝雪白的粉颈上,套着一个精钢铸成的,三寸宽,一寸厚的项圈,就算是大象也挣脱不开,双手双足,也是这种厚重的重铐,重铐之上,锈渍斑斑,沾满了不同人的血迹,姬春萝双手被向上吊起,双脚只有大脚指勉强能点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昔日比花还美的娇靥,苍白如雪,一丝丝的红晕儿也没有了,樱唇之上,全是干裂的口子,姻体上下,更没有一点儿好皮,很多地方,虽是在大冬天,但还是开始化脓了。

  黑紫的双胁之下,被打断的胁骨,从娇嫩而苍白的皮肤上剌出,白森森的断骨,触目惊心的暴露在空气中,平坦的被人用钢钩开了一个深槽,钩出里面的一段肠子来,肠头被火烧得一塌胡涂。

  两个上的金环,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被撕得稀烂,胸房上插得全是一尺多长的钢针,根根钢针都是对穿而出,有些没露出针头的钢针,却是穿进了胸腔里面。

  十根纤纤玉指,已经有七根,被握离儿生生的折断,后背之上,全是烙铁烙的焦糊血洞,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深,如云般的秀发,已经被生生的扯去大半,露出血肉模糊的头皮,一只耳朵,也被人生生的撕了下来一半,无力的挂在脑旁。

  小嘴中含着一根粗大的环形嚼铁,被钢钩,强行钩出嘴来,舌头上扎满了各种针钩,全是血洞、血槽,口腔上鄂也被剌穿,一根拇指粗细的钢针,从上鄂直穿向上,从鼻尖透出。

  牝插着一根手臂粗的铜,铜向牝,一尺多深,直捣花蕊,铜后面,落在一个铜炉内,铜炉内烧着熊熊的炭火,使得插着铜的牝,不时传出滋滋的声音,空气中肉香扑鼻。

  小腿胫骨已经断了,这是夹棍造成的可怕危害,肉膝处也是血肉模糊,这是强迫跪烧红铁链的结果,脚掌心底部,两根筷子粗的铜针,透掌而出,全身上下的伤口,新伤加旧伤,哪里还象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看之下,与恶鬼无异。

  全身经脉尽断,这是她自己寻死震断的,然正宗的峨嵋道法,依然令已经修成乾元道体的她,存放至今,不过气息奄奄,生死也只在这两天了,这两天中她若是肯听驯,肯进食,肯修炼的话,这些外伤,不消数月,就可痊愈如初。

  一名戎兵小队长带着两个戎兵进来,厌恶的推动铜炉,缓缓的拔出了插在她牝的烧红了的铜柱,使得青烟阵阵,本已昏迷不醒的姬春萝,又被弄得醒了过来,含着环形铁嚼的口中,发出一阵衰弱的呻呤。

  戎兵小队长推开铜炉,是为了方便从她的处放血,以供冷若冰食用,姬春萝道法深厚,拓拔通可不愿让冷若冰直接咬她,若是让冷若冰直接咬她,百分之百会变成僵尸,或可变成地煞,姬春萝身有龙脉,若是变成地煞,极别一定不低,可难对付的紧。

  戎兵小队长可不愿碰她,手一挥,令两个戎兵去放血,戎兵虽也感到恶心,但不敢抗命,只得上前,一个捧着玉碗,一个从靴中抽出匕首,在姬春萝的内侧,找了一处还算好点的地方,划开一条半尺长的口子放血,姬春萝太虚弱了,一条上的血槽放出的血,只够盖住玉碗的碗底。

  戎兵无奈,又把她另一条割开皮肉放血,但也没有多少,戎兵为了交差,只得用匕首在她身上乱划,最后干脆割开大动脉,方才勉强凑了一碗血来。

  姬春萝也吐出了人生最后一口气,头一歪,香消玉殒,可怜绝色刚烈女,化做南柯梦里人,一缕香魂不灭,飘飘荡荡的,直往江南去了。

  应天城中,曹霖又在白日与谭熙婷、姜雪君、樊若兰三名性子极长的绝色妻妾大加,以一敌三,虽是双修,然体力也是消耗不少,插完了最后一个美妙的牝之后,抽出,倒头睡,攀若兰笑道:“见鬼了!爷今日如何如此不济?累成这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哟!”

  谭熙婷笑道:“许是夫君岁数大了吧!”

  姜雪君笑道:“不是!杆子一丝儿没软,还是硬如钢热如火,今天这事确是奇怪,你们也不要管了,熙婷睡里面,若兰睡外面,我替爷,或许爷醒了之后,又要快活哩!咯咯——!”

  樊若兰道:“为何我们乖乖的睡觉,却把爷的美味让给你?我不干,还是你睡觉,我来!”

  谭熙婷听曹霖竟然破天荒的打起酐来,沉声道:“修道之人,如何会有酐息,不对!你们两个,都不要闹了,快穿衣物,替爷护法,爷平生征战,杀人无数,许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找爷的麻烦也说不定!”

  樊若兰、姜雪君都是曹霖侍妾,谭熙婷因替曹霖产了子嗣,现在是娇妻,算是樊、姜二女的主母,闻言立即不敢闹了,下床穿戴整齐后,肘隐长剑,一左一右的立在门前,运道法打开阴阳眼,看到底有什么鬼类,敢来惹曹霖。

  谭熙婷坐在曹霖床前,握着他的虎掌,心里也是忐忑不定,凭她多年的道行,明确的知道,那鬼物已经来了,却不现身,转入到曹霖的梦中去了,除非她们三个,有入人梦的本事,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帮助曹霖。

  曹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疲惫之极,插完后,倒头就睡,晃晃忽忽中,又回到了晋阳的英烈公府中。

  曹霖似乎又回到了儿时,栽着头在前面猛跑,后面跟着十几个男女家人,其中有人叫道:“小公子慢跑,当心跌着了!”那声音似是曹达。

  曹霖明知不对,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忽然有婢子禀道:“表小姐来了,正在荷花湖边的凌云阁中,与主母说话,闹着要见小公子,主母要奴婢唤你哩!”

  曹霖道:“春萝那个丫头,不在皇宫里做她的公主,又跑到我家干什么?告诉她!这会儿我没空,你们几个快追,追到我时,全部有赏!”

  正说话时,九曲回栏的尽头,半云半雾中,忽然转出曹家的老三曹宵来,一把拉住他道:“老巴子!不要胡闹,春萝表妹是君,我们是臣,她既要见你,你怎敢贪玩怠慢!”

  曹霖披嘴道:“得了吧!见到春萝表妹时,还要磕头行礼,我才不干哩!三哥!放开我!咦——!不对!你们不是全死了吗?”

  曹宵笑道:“老巴子又胡说八道,给爹娘知道,定又要打了,我们一家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爹娘此时都在凌云阁,逗春萝表妹玩哩!”

  曹霖大惊道:“春萝表妹正在和爹娘说话!不会吧!难道春萝表妹也死了!”

  曹宵生气了,怒道:“小老巴子,你还敢胡说八道!快随我来!”

  曹霖知道,这事根本就不对,无奈曹宵力大,拉着他七转八转之间,已经到了一处大湖边上,湖中满湖的全是荷花,一只虎纹颠蜓,停在一朵刚刚盛开的粉色荷花上。

  曹霖甩开了曹宵的手道:“三哥!你看这颗柳树之上,好多金龟子耶,快抱我上去捉几只下来玩儿!”

  曹宵道:“老巴子!你能不能别闹了,等见过春萝表妹,我们三个一起回来抓!”说罢,又捉住曹霖的手腕,拉了就走。

  此情此景,正是曹家满门被斩的头一年夏天,当年曹霖只有七岁,老三曹宵十一岁,表妹姬春萝六岁,龙晶雪小姑娘刚满五岁。

  那年曹霖乖乖的跟曹宵去见姬春萝了,回来后,三人一起去捉那柳枝儿上的金龟子,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此时此刻,曹霖浑身透汗,他一生征战,杀人太多,面前感觉到的这个三哥,记忆中早已经被害了,如何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

  不要被什么鬼类做套,哄他到什么魂魄回不来的地方就糟了,然在梦中,他万斤的神力,却是一点儿也使不出来,急得就想咬舌头,逼自己醒来,但魂魄已经不做主了,根本咬不到舌头。

  忽然有人叹息了一声道:“表哥好自在,全不念我在北国受尽凌虐,还有心和三位美人儿交欢!”

  曹霖双目一迷,已经到了凌云阁的三楼,凌云阁飞架在大湖上,就如同他替敖钰建在玄武湖上的湖中飞阁一般。

  一位绝美人儿,负手背向而立,似在看那满湖的荷花,背影正是在他大闹晋时,长成了的姬春萝。

  曹霖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们究竟是何鬼类?竟敢变化做我的家人和春萝表妹来哄骗于我?想作死不成?”

  姬春萝回过身来,笑靥如花道:“小表哥!我真是你的春萝表妹,今日相见,我也不要你跪拜行那国礼了!”

  曹霖哂道:“鬼物!蒙谁也不要蒙我曹霖,你别得意,我想一想,立即就可破了你的鬼遮眼!”

  姬春萝叹气道:“小表哥道法通玄,但这是天帝许我托梦,与你相会,你破不了天帝的法的,小表哥!我死得好惨啊!你在江南,兵强马壮,甲带百万,怎么就不想着直捣黑龙府,救一救你可怜的表妹呢?”

  曹霖嘿嘿笑道:“现在时机未至,我前脚一走,你那个九哥后脚被会把我算计了,重演曹家满门抄斩的故事,我若是连娇妻弱子都保护不了,还配做男人吗?”

  姬春萝道:“小表哥是想自己开邦立国了!”

  曹霖嘻笑道:“正是!有什么不对吗?国号都想好了,就以我母亲魏国夫人的魏字,做为新元国号,你看可好?”

  忽然雾中有人喝道:“逆子敢而,做那不忠之臣?”

  曹霖大笑道:“我知道你是我老子,然现在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恕不能听你的愚忠之言了,儿子开国,全是顺应天下的大汉百姓,大晋气数已尽,杀我们全家,令我自小流离失所,飘荡在太湖之上,吃无好吃,睡无好睡,我曹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大晋皇帝要灭我全族?”

  姬春萝悠悠的道:“改朝换代,乃是天数,萝儿不怪你,但小表哥,你一定要答应萝儿,直捣黑龙府,为萝儿,为大汉的万千子民报那血海之仇,小表哥!萝儿死得苦啊!”

  曹霖道:“怎么个苦法哩!”

  姬春萝忽然脸色一变,只见她满身的血污,胁骨剌出体外,手足尽断,遍体的伤痕,形同恶鬼,一副副的画面在曹霖面前闪现,全是凶暴的犬戎人,残酷折磨她的血腥情景,一名大汉的娇美公主,被蛮夷无情的虐打茶毒。

  曹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满身全是冷汗。

  谭熙婷大喜道:“夫君终于醒了,是什么恶鬼,竟然能将你的魂魄,勾入梦中?”

  曹霖忽然泪流满面的道:“春萝表妹没了,死得好惨啊!”把手剑指北方,大骂道:“犬戎的狗,不出三年,我曹霖定将饮马黑龙府,将你等狗畜,人人斩尽,刀刀诛绝!”

  谭熙婷睁大媚目,惊疑的道:“夫君!到底什么事?”

  曹霖道:“此事说来话长!快替我更衣,来人!速传黄炳、李轼前来,无论如何,我要弄回春萝的尸体,好生安葬!”

  黑龙府中的汉畜栏内,同时又有一副人间惨情,奉命去弄烤畜婴的两个戎兵,一脚踢开一处畜栏,这处畜栏中,关着的全是待产,或是刚刚生产完毕的汉家母畜。

  一只母畜,正抱着刚刚产下的畜婴,泪流满面的喂奶,母子全身上下,更没有一缕衣物,瑟瑟的躲在肮脏的枯草中挨命。

  戎兵狞笑道:“汉畜,别喂了,留着那奶水,给老子喝吧!”说着话,劈手夺过她怀中紧紧抱着的男婴。

  那母畜大叫道:“还我的孩子,你们不能这样丧尽天良!”

  戎兵狂笑道:“丧尽天良!你个贱畜,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们这些汉畜,与猪狗有何不同?是杀是打是洗是剥,全由爷们高兴!”一脚把虚弱的母畜,蹬倒在乱草中,手足乱划的挣命。

  汉人母畜泪流满面,然无能为力,边上的数十名汉人母畜,皆默默流泪,不敢做声,另有几只母畜,更加紧紧的抱住了自己怀中的婴儿。

  抢过男婴的戎兵对另一个戎兵道:“我将这畜婴交给厨房整治,你去把那汉畜扣套好,她产着奶哩,浪费了多可惜!”

  戎人现在缺粮少食,人奶确是不错的美食。另一名戎兵闻言,拿了挂在土墙上的项圈,不由分说,套在了汉畜的颈上,强行拉了出去,放在奶畜栏中供奶。

  那名得到汉人男婴的戎兵,并不是将婴儿抱着,而是倒提着那婴儿的一足脚踝,往外就走,那婴儿疼得哇哇大哭,戎兵哪里理他,走到厨房,将手中的男婴往地上一丢,道:“王爷要用烤乳婴待客,你们立即整治!”

  厨房中有百十个厨子,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一名厨子上来,拎起地上嚎哭挣命的男婴,丢进开水里,浸了一浸,拿出来褪了胎毛。

  再用一根竹筒,男婴嘴中,灌入糖水,本来是要灌入的,但江南对犬戎实行经济封锁,黑龙府已经没有可用,只得拿糖水代替。

  又觅了一只细竹筒,男婴的里,灌入姜汁、椒汁,然后在小嘴、里塞入葱姜,绑上四肢,用铁叉叉好,全身刷了一遍盐水,用木塞塞紧,放在铜炭粮上烧烤,不多时,就滋滋的冒起烟来,那男婴已经哭不出声来了,随着第一阵肉香飘起,悲惨的婴儿一命呜呼,可怜他自出生以来,还未睁开眼睛,见过一天的太阳。

  花厅中,拓拔通笑道:“圣母!肉香飘起来了,您要三成熟还是五成熟?”

  乌雪姬微笑道:“四成熟即可,烤得太熟了,肉就不嫩了!”

  拓拔通点头道:“传令厨房,畜婴四成熟即可!”

  乌雪姬沉声道:“靠山王!你可有个叫拓拔宗祥的儿子?”

  拓拔通笑道:“圣母好生健忘,我儿拓拔宗祥,现在茅山学艺,这事我曾向圣母说过的呀!圣母怎么就忘了!”心是却想,到底是昆虫脑袋,笨得雷人。

  乌雪姬哼道:“老杂毛心中定是在想,我是昆虫脑袋,笨得雷人!”

  拓拔通忙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圣母说笑了!”心中却想,这条爬虫不笨吗?还能猜得出孤在想什么!

  乌雪姬道:“老杂毛是在想,这条爬虫不笨吗?还猜得出孤在想什么!大胆的拓拔通,你是想找死吗?”

  拓拔通大惊失色,苦笑道:“孤确是没有这种想法,圣母多疑了!”

  乌雪姬哼道:“老杂毛!你给老娘听好了,老娘修炼三千年,这读心术难道不会!哼——!趁早收起贼心,以诚相待老娘,要是跟老娘玩心眼,定有你好果吃!”

  拓拔通不敢再想,忙起身道:“圣母休怪,贫道多有得罪了!不知圣母方才问起犬子何事呀?”

  乌雪姬对身后的冷若冰道:“说给他听!”

  冷若冰当即把在德州的事说了,拓拔通笑道:“既是犬子应允,我这王府中的汉畜,由圣母去挑就是!反正孤只有他一个儿子,百年之后,这府中的东西,全是他的!”

  乌雪姬道:“当真随便挑?”

  拓拔通笑道:“是——!等来年我们神勇的大皇帝再进兵中原,这汉畜还会源源不断而来,中原汉人,猪狗不如,唯一的好处就是数量多,斩不尽杀不绝,而且还不知道反抗!”

  乌雪姬道:“就是方才被放血的姬春萝,品质极好,我要带走,做成地煞之后,可能品极还在若冰之上!”

  拓拔通笑道:“反正姬春萝也不肯再做牝畜了,也罢!你带走就是!”

  乌雪姬笑道:“这才象话!”一指拓拔通身后站着的三只炉鼎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入云华无双道:“还有这三个!”

  拓拔通犹豫道:“实不相瞒,这三个是孤的炉鼎,并不是汉畜!圣母还是挑其她的吧!”

  乌雪姬妖笑道:“没信用的犬戎人,以后你我合作还有多多,三只炉鼎而已,有什么舍不得,这样,我也不白要你的,我把这三只炉鼎炼成地煞之后,帮你做成三百名血尸兵如何?”

  血尸凶狠异常,在自然界中,偶而出现一只,也会屠光整个城市,根本就是刀枪不入,杀不死的,只是不能见光,若得三百妖法祭炼的血尸兵,那他拓拔通还怕什么曹霖,当下双目放光道:“圣母此话可是当真?”

  乌雪姬道:“老娘活了三千年,怎么会和你一样说话不算数?更何况方才你也说了,来年你们神勇的大皇帝进兵中原,公母汉畜多的是,那时你再在其中挑资质好的做炉鼎就是!”

  拓拔通一咬牙,道:“好——!刘语娆、杨步瑶、华无双,你们三个,参见新主人!”

  三个漂亮的炉鼎唯鼎主之命是从,当即跪倒磕头,参见新主人,拓拓通替她们解了契约,要人拿了三条狗链上来,扣住她们三个粉颈项圈上的钢环,栓在乌雪姬的雄马马车上,准备走时一并带走。

  又要人去牵姬春萝,却闻报,姬春萝已经香消玉殒了,魂魄也不知飘到了哪里,尸体也僵了。

  拓拔通不信,亲$$自和乌雪姬去看,姬春萝果然已经身死,乌雪姬检视了姬春萝的死尸之后,也不要了,姬春萝全身的骨头、筋脉几乎全断了,连僵尸也炼不成了。

  冷若冰道:“你们戎人好辣的手,这样的漂亮人儿,你们怎么就忍心把她折磨成这样,真是太狠心了!”

  拓拔通怒声道:“便宜了这个臭!来人!将她拖下去,肢解了以后,做成肉食,给那些汉畜吃!”

  侍立的戎兵应了一声,上来两个人,用铁钩钩住姬春萝的死尸,一路拖了下来,把她的尸体往放满汉畜尸体的石室中随便一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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