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施毒计_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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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施毒计

  第二章暗施毒计

  握离儿大笑道:“你可知朕要你们进贡多少东西吗?”

  李明妃亦媚笑道:“贱畜产自成渝,富饶天下的江南,贱畜虽没去过,但只是巴蜀的都江堰、郑国渠流域,就有良田万万顷,每年收的上好稻米,堆积如山,除了满足本地百姓的需要外,还可养精兵四百余万,伟大的大皇帝陛下,你们犬戎通共才多少人口啊!巴蜀如此,更何况繁荣无边的锦锈江南?”

  握离儿到底是野人脑袋,愣然道:“本来犬戎各部,是有四十多万人口的,但此番被曹小狗屠光了五万余精壮,满打满算的,有三十五六万人吧!曹小狗杀了我们那么多人,着实可恨之极!”

  李明妃笑道:“就算你们犬戎人什么也不干,只是张着嘴等吃的,匹匹三十多万的人口,还及不上我们大晋一个大府的人口哩!大皇帝放心,若贱畜所料不差的话,其实我儿姬玳此刻防曹霖,甚于防大皇帝,只要大皇帝停止进攻江南,放贱畜回去之后贱畜定可说动我儿和大皇帝议和,纳岁币美女,向北称臣!”

  正在替握离儿舔的梅承雪大些恨,若是放李明妃回去,她就是大晋的太后了,而她和陈萱华,还要在黑龙府受苦,女人都是善妨的动物,闻言冷哼道:“你儿子姬玳,大破了大皇帝的精骑,现在定是得意之极,大皇帝若不报复,指不定姬玳得寸进尽,起兵北伐哩!”

  陈萱华也舔着笑道:“正是这话!若大皇帝不把姬玳打怕,他哪肯议和?难道姬老九是傻子不成,先灭了犬戎,再收拾曹霖也不迟啊!”

  姬玳在诸皇子中,排名第九,所以陈萱华叫他姬老九。(飞速

  握离儿哼道:“这话也对!朕已经整顿兵马,休整停当后,就攻川陕,湖北、河南两省,如今还是大楚国的,大楚国的皇帝陈术,还是朕的奴才!攻下川陕之后,就可虎视江南,看姬玳小儿还能得意的起来?”

  李明妃看了陈、梅两人一眼,也不辨解,哀声道:“大皇帝准备什么时候放贱畜回去呢?”

  握离儿笑道:“即刻就放,不过有一些条件!”

  李明妃道:“什么条件贱畜都答应!”

  握离儿拍拍手,对侍立的宫奴道:“唤那几条汉狗进来!”

  宫奴应道:“殿外的汉狗,大皇帝唤你们进来!”

  话音刚落,走进来五个汉人,明妃李淑贤、陈萱华、梅承雪倒是认识其中的三个,正是原大晋的礼部侍郎杜海量、兵部尚书管政济和大理寺正卿周珞,另外两个雄壮的中年男人,却不认识。

  五人走进殿来,一齐向握离儿跪拜,口称奴才。

  握离儿笑道:“向你们的皇妃殿下行礼吧!”

  五个汉人一齐大笑道:“三位殿下好!”

  握离儿道:“李明妃!从今以后,朕就将你赏给杜海量他们三个为牝畜,让他们三个陪你回南朝,便宜行事可好?”

  明妃李淑贤哪里敢说不行,忙谢恩道:“是——!任凭大皇帝吩咐!”

  握离儿笑道:“你就在这里,同三位大人吧!也让朕观赏观赏!”

  李淑贤大羞,怒目看向杜海量三人,低声道:“你们三个东西,竟敢这样?作死了不成?”

  握离儿喝道:“李淑贤!你敢犯贱,来人!给我打!”

  李淑贤吓得浑身一抖,忙道:“贱畜不敢,求大皇帝慈悲!”

  杜海量笑道:“此次奉大皇帝之命回大晋,我们能不能得宠于御前,还得全凭太后了!”

  周珞笑道:“我们奉命太后殿下,臣也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的儿子姬玳为妃,难道不好吗?”

  李淑贤恨道:“你家女儿周香媚,已经被千人骑过,万人跨过,怎能再配我儿,做堂堂大晋的皇妃?”

  握离儿大怒道:“被我们高贵的犬戎勇士捅插不好吗?我们犬戎最下等的女人,也比你们大晋的太后皇后,要高贵百倍,你敢不服吗?”

  周珞也不生气,嬉嬉笑道:“你身为皇妃,还不是被千人骑过,万人跨过?你自己的女儿姬春萝,还常常与马狗相交哩!不是更贱?你们姬家,千万别怪我们这些做臣子卖国求荣,实在是你们自家太无能了,每个皇帝,都象一副猪大肠似的,怎么扶也扶不起来,唉——!张开嘴!替我!”

  李淑贤不敢不从,乖乖的张开小嘴儿,含住了周珞的,周珞身陷大牢,久不,李淑贤的口技又自不差,只吹得十数下,周珞就一滞如注,看得握离儿大笑不止。

  接着杜海量、管政济一一上前,令她,之后当殿肆意玩弄她姻体的各处,爽快之极,管政济拎着她的鼻环道:“大皇帝!她这鼻环可要除去?”

  握离儿道:“不准!就算回到南朝做了太后之后也不准!你们南朝的男人都是朕我奴才,女人都是朕的牝畜,留着身她上各处的钢环,让她知道,不管她在汉人面前如何的尊贵,但她实际上,永远都是朕的牝畜!”

  李淑贤笑道:“是——!”

  心中暗是打算,回到南朝之后,定叫宫中巧匠帮她除去,那时握离儿远在天边,又怕他怎的

  握离儿爽意的在陈萱华的小嘴里,暴了一炮之后,一腿将她蹬开,又拎住梅承雪的粉颈上的项圈,把她的头抬了起来,正反抽了两个耳光,把她推倒在地上,指着陈、梅两位皇妃,大笑道:“张远、张速,这两个,是你们两个的了!”

  握离儿又指着李淑贤道:“贱畜!你心中定是想,回到南朝之后,一定要工匠替你去了鼻奶之上的钢环是吧!朕早料到你们汉人奸滑,表里不一,此去南朝,山高路远,你个贱畜,当我们犬戎人是猪脑吗?来人——!将太皇叔的好东西拿上来!”

  一名宫奴应命,转身出去。

  张远忽然跪奏道:“回大皇帝!这两条我们不想要了!”

  握离儿道:“这是为何?”歪着大头想了又想,忽又大怒道:“大胆的奴才,可是看朕当面玩弄她们,你们嫌恶心吗?”

  张速笑道:“奴才哪里有这想法!只是奴才和张远,都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用水呛美女玩儿,这些年来,失手呛死不少美人儿,这两个妖妃,既是大皇帝喜欢的紧,我们也不敢要了,若是要来之后,失手将她们呛死了,大皇帝再想要回去之时,就没有了!”

  此话一出,陈、梅两人魂胆皆裂,齐声哀叫道:“贱畜情愿侍候陛下,求陛下不要将我们给这两个人!”

  握离儿不理两个妖妃,大笑道:“岂有此理。朕乃是金口玉言,岂是答应赏给你们两个,就绝无反悔的道理!你们自牵回去,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些牝畜,猪狗不如,弄死了也无所谓,朕不会再要回来的,若是那样,朕还有皇帝的威信吗?”

  张远张速一齐磕头道:“那就谢大皇帝的天恩了!”

  若是握离儿细心,应该发现,这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谢主龙恩”之类的话。

  那名出去的宫奴已经回来了,双手托着一个金盘,盘中放着四枚碧绿的丸儿,李明妃久在宫中,一看那丸儿的色泽,就知道是一种极厉害的定时慢性毒药,不由脸色惨变。

  握离儿笑道:“这种药丸儿,和太皇叔控制战兽的不一样,你们服食了之后,头脑清醒的很,但一年须服食一粒解药,否则的话,满脑都会长出虫子,人也会慢慢的死去,肉身不腐,成为行尸,非但如此,因为此生的大脑被虫吃尽,魂魄轮回后,再投胎时,世世只能为猪为驴,再不能重投人胎!你们几条汉狗,既是存心效忠于朕,就吃了药丸吧!”

  张远、张速抢步上前,就要拿那碧绿的丸儿。

  握离儿笑道:“你们两个抢什么?这丸儿珍贵,太皇叔炼制不易,哪有你们两个的!”

  张远、张速束手退下。

  握离儿笑道:“李淑贤、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你们四个,一人服食一枚罢!”

  杜、管、周对望了一眼,一咬牙,磕头道:“奴才谢恩!”

  跪爬至宫奴面前,一人拿了一枚绿丸儿,一口服下。

  明妃李淑贤听着握离儿说出那丸儿的“奇效”,不由浑身上下,毛骨悚然,犹豫道:“大皇帝陛下,回南朝后,贱畜虽贵为皇太后,但肯定一心忠于大皇帝陛下,贱畜可不可以不服这丸儿!”

  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将这个贱畜拖下去,活活的将皮剥了,钉在门上示众!”

  李淑贤大惊道:“大皇帝慈悲,饶了贱畜吧!”

  握离儿大骂道:“你这个贱畜,还未回南朝哩,就敢当庭逆朕的圣旨,若是你对朕忠心,朕定每年定会给你解药,你怕什么?现在你不敢服食,摆明了就是表面顺从,内心不忠,朕留你何用?”

  李淑贤一狠心,急爬了上前,就要拿那盘中的绿丸儿。

  握离儿骂道:“迟了!不要给她!快拖出去剥皮,你们可去牝栏中,别选一名皇妃回去,实在不行,就让姬春萝回去!”

  李淑贤大哭道:“大皇帝!贱畜不敢了,求您让贱畜服了这丸儿吧!”

  管政济也跪奏道:“大皇帝!她是姬玳的生母,若是另挑其她皇妃回去,恐姬老九不买帐,还是让她回去的好些!”

  李淑贤道:“就是!贱畜回南朝,在我亲生儿子面前说话,自比其她的妃嫔管用的多!”

  握离儿低头想了起来,李淑贤浑身的跪伏在地上,紧夹着双腿,颤抖着双股,紧张的望着他,一旁,两名艺业高强的健美宫奴,已经拿好了绳子,另一名宫奴手中,也拿了一把剥皮刀,正在不耐烦的在手中一上一下的抛着。

  只片刻间,李明妃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握离儿半晌方开口道:“也好!就给她服下药丸吧!”

  李明妃顿时长吁了一大口气,再不敢有何异议,忙不叠的把绿丸从宫奴手中抢过来,一仰头,“咕咚”一声,一口吞下。

  张远、张速要了两副母马专用的扣套来,替陈、梅两人扣套了,张远小声的在陈萱华的耳边嘀咕道:“我们小主人,自小丧母,有念母情结,就喜欢玩你们这些熟透了美妇,将你们两个送给小主人,他老人家定然喜欢的紧!”

  陈萱华听到这话的时候,小嘴里已经被扣上了钢嚼,双手也被缚在了身后,张远一带她的缰绳,笑道:“我们走罢!”

  陈萱华去看梅承雪,发觉她也被扣套好了,正被张速牵着小嘴边的缰绳往殿外走,犬戎朝堂内,不象汉庭,有许多礼数,五个汉奸只是低头一辑,辞别了握离儿,带着各自的美兽,出了殿门。

  明妃李淑贤被三位旧臣带到暂住的帐逢之后,又被三人玩弄了数遍,不肯听话时,这三个老男人毫不客气的用鞭子抽她,逼她驯服,在这几日中,三个汉奸把握离儿开出的条件也和她说了,她并不以意,一一答应。

  周珞的女儿周香媚也被握离儿叫人给带了来,果然天姿绝色,周香媚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八,比姬玳的如今的正宫皇后、以及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媚儿等人,要妖美许多,比翟蕊还要漂亮。

  李淑贤和她说好了,回南朝之后,可保她为东宫皇后,做为交换条件,周香媚回去后,不许再提她们流落番邦的经历,并帮他劝姬玳与犬戎议和。

  婆媳两个都有鼻环,、牝户上也都有环扣,握离儿不让她们拿掉,她们就不敢私自拿下,回南朝见到姬玳,站稳脚跟之后,握离儿会陆续派得力的宫奴去帮助她们便宜行事的。

  握离儿为了她们回去后,奸细的身份不被南朝的重臣们怀疑,也答应了绝口不提她们被辱之事,要番兵四处传言,只说周珞、杜海量、管政济三个,在去北国的途中寻机逃掉了,顺手救出了李淑贤和周香媚两个,君臣五个人隐姓埋名,在荒村中躲避,知道姬玳已经断承了大统,大喜过望,立即从藏身地冒万险出来,历经劫难,终于逃回了南朝等等。

  黑龙府和江南,相隔万里之遥,信息传送,原不方便,身在杭州的大晋旧臣,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黑龙府的事,可是曹霖麾下的斥候参谋黄炳、谍机参谋黄轼在天下大散密谍,平安车马行更是遍布天下各国各地各府,借往来运送人货之机,打探、传递各种消息,并且就在大敌犬戎的内部,还隐藏着更深的间谍,握离儿的所作所为,身在万里外应天城中的曹霖,无不一一得知。

  大晋自开国以来,伍家、曹家这两家,向来是用猎隼传书的,讯息比用飞鸽传书快数百倍,一只好的猎隼,一个时辰就就可轻易飞行上千里,只在三四日后,黑龙府这边的事,曹霖已经全部知道了,要人去召安自在、乔公望两人商议该怎么办?

  乔、安两人,住所离曹霖的宅第并不太远,曹霖也没那么多臭规举,事急时,任他们直接入府,小半个时辰后,安、乔两人,出现在曹霖府第的大堂门前。

  曹霖笑道:“两位先生快来!”

  乔公望笑道:“不会是犬戎又犯边了吧?”

  曹霖笑道:“若是犬戎犯边,我第一时间召的该是牛展他们,这次长着驴脑袋的犬戎,竟然要和我玩阴的!”

  说着话,将手中拼好的谍报,递了过去,所有谍报,为免滞密,都是三发或是多发连至,到达应天后,才有专人,将完整的谍报拼出来,交给曹霖看。

  安自生接过谍报,和乔公望一起看了,看完笑道:“主公打算如何?”

  曹霖笑道:“跨下马柳叶青就在山东,我已经叫守济南的朱浑盯着,只要李明妃一过黄河,即令叶青劫杀,她曾是内厂诸妖兽之首,带百名高手,宰掉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三个文官,当无问题,那李明妃虽然容颜未改,但已经服食了毒丸,留着也没意思,我也想吩咐叶青,将她一并宰掉算了!至于那个周香媚,听说生得极为标致,又没有服食过毒丸,到嘴的美肉,我不能不要吧?”

  安自在、乔公望在曹霖两侧,都把羽扇连扇道:“不好不好!”

  曹霖苦笑道:“大冬天的,两位先生不要乱摇扇子,怪冷的!我这是防犯于未然,如何的不好!两位先生快说!”

  安自在笑道:“明妃李淑贤,毕竟是当今天子的生母,若是主公将她宰了,事情传扬出去,大晋的百姓会怎样看待主公?”

  乔公望笑道:“姬玳在杭州,一直不老实,这事主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苦无机会,一直没有发作出来,主公时机成熟时,要想开疆建国,不可能留着姬玳,但也不能直接把他宰了,得借其他的什么人的手才好?”

  安自在笑道:“若是主公在他们四个刚到山东地界时就把他们宰了,犬戎定然知道我们在他们的朝廷内,藏有内奸,深查起来,于我们以后的大事不利!”

  乔公望笑道:“可令朱浑,加强山东地区的巡查,逼他们四个自己报出身份,然后着朱浑,派大队的精骑,以皇太后之礼,将李明妃迎回来,并以上大夫之礼,迎回杜海量、周珞、管政济三个!”

  安自在笑道:“还要将他们三个,极力推荐到御前,反正犬戎已经放出风来,说他们是在押解的途中逃走的,我们将计就计就是!”

  乔公望笑道:“还要想办法弄些兵将给姬老九,给他的兵将,最好是人数多但又不怎么能打战的,将兵的将军,还要是他能信得过的最好!这样姬老九才能玩出鬼来!”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兄弟中,唯一合适的人选,是上将董方平,但老董滑的很,绝计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唯恐主公日后为掩人耳止,将他一起诛了,死得个不明不白的!”

  曹霖苦笑道:“这着棋也太险了吧?你们两个摇羽毛扇的,想害死我吗?”

  乔公望笑道:“所谓的姑息养奸,主公应该是懂的,这事不用我来教吧!”

  曹霖搓着双手,一跺脚道:“好——!我就养一回奸!你们两个牛鼻子,可要替老子盯紧点,一发现苗头不对,立即通知老子,老子先下手为强,在第一时间内纵兵大开杀戒,那时也烦不了那么多了,当然若是计谋成功,就另当别论了!”

  乔公望又笑道:“主公!我们用旧晋式样铸的银包铁、金包铁,也该令其真相大白于天下了,可令张相设媒,遣人在犬戎、伪楚辖区内,大揭银包铁、金包铁的真相,直接要旧晋式样的金锭银锭,不论真伪,一齐成为费物,这样不但犬戎、伪楚,就连蒙古、西夏、吐番,甚至罗刹国和西域各国,都会大乱,大晋周边的各国,几乎都不会铸金银,市面中流通的全是大晋的金锭银锭,这样握离儿先不用打仗,他内部的财政就乱的一塌糊涂了!”

  安自在也笑道:“在我们没有大量的战马装配军队前,若说北伐,谈何容易啊!揭开银包铁、金包铁的事,确是个好办法,可令北方诸贼,内乱大生,自顾不暇!”

  曹霖笑道:“那时他们只能回到原始野蛮时代,以物易物了,不用贷币,只以货易货,再想进行大兵团调动,就更难了,就算成军,也只能速胜,既不能拖,更不能败了!”

  乔公望笑道:“尉迟凌听说已经彻底被主公降服了,主公可把舔痔狐撤回来,另外最好再找个由头把鲍守信和他的八万精骑也调回来,这样姬玳才敢乱弄!”

  安自生笑道:“这要找个很好的理由才行!不能给姬老九知道其实是我们故意给他大弄的,另外,定山王尉迟方和他的两个儿子,确是忠臣,人品也很好,在朝野颇有威望,尉迟方的爵位,在主公你家之上,论辈份,他和主公的父亲也曾是好友,若是公然害死他一家子三口,世人会说主公不如!”

  曹霖道:“这事我不会莽壮的,以免给别有用心的人,落了一个老大的口实,最好令玳老九弄死弄废他家,大晋皇帝昏庸,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是呼延家、曹家,旧恶累累,他姓姬的做皇帝,既有这么多的前科,再弄死一个尉迟家,也是自然的事,没有人会怀疑的!”

  乔公望道:“关键是他得有些底气才敢陷害忠良噢!主公你不同于当年杨家、呼延家,与令尊大人,也是格格不同,他们都对皇家忠心耿耿,才至于如此,主公你就恨不得把做皇帝的姬子姬孙全撕了,您手上兵权在握,上朝不拜,退朝不贺,还把皇后娘娘也霸占了,强令其成为自己的私兽,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再没有您不敢做的事,他姬老九防你,甚于防犬戎,但他手上没兵没将,能奈你何?”

  曹霖笑道:“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他姓姬的也做了一百五十余年的天下了,适当的也该换老子坐坐的,老子这十几年来,困卧马鞍桥,渴饮刀头血,难道就不能做这天下之主吗?”

  安自在笑道:“很该很该,不过要坐得安稳才行,主公你气势咄咄逼人,姬老九整天胆颤心惊,所依仗着,只有定山王一家,若是你敢冒天下之大不纬,公然弄死定山王,就算以兵威强坐了天下,也会被万万的百姓指着脊背唾骂!”

  乔公望笑道:“所以最好要有一股姬老九信得过的势力,代替尉迟一家,并且借姬老九的手,除去尉迟一家,而且代替尉迟一家的势力,要是大奸大恶,又心怀野心的人,并且兵将至少要在看起来和主公您的人马,势均力敌才行!”

  曹霖道:“天呀!我上哪儿去找这批人去?再者!若是那个鸟人兵将几乎与我相等,真要反过脸来,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哩!说不定老子会被那个鸟人宰了也不一定噢!你们两个牛鼻子,莫要害我!这险似乎冒得太大了点,依我之见,等时机成熟之时,找个风黑月高的夜里,令跨下马几个,带上千余名高手,直接将那票人宰了算了!”

  安自在、乔公望又是左右羽扇直摇道:“不好不好!”

  曹霖道:“那你们替我找个人,不要告诉我,要我的人分一部分出来假扮吧?”

  安自在哂道:“主公的人,姬老九一个也不会信,主公麾下的兄弟,也没有会愿意假扮主公的敌人,但那人不会自会出现,主公看好了就是!”

  曹霖恨道:“你们两个,从来就是这样,有话不说,有屁不放,迟早有一天,老子会给你们两个牛鼻子活活的憋死!”

  再说李淑贤一行人,好不容易才等到握离儿真正的放行,在张远、张速的秘密护卫下,匆匆如惊弓之鸟,忙忙如漏网之鱼,小心翼翼的出了黑龙府之后,立即就请二张快走。

  张远笑道:“我们也是汉人,比不得戎夷之流,这天寒地冻的,却是赶不得急路!”

  杜海量怒道:“真是小人得志,想当年某官居一品,你们两个狗奴才,算是哪根葱?”

  张速笑道:“这不是你的想当年,现在老子要走就走,要停就停!”

  李明妃从破车中探出头来,满目微笑道:“两位将军!哀家烦请你们每天多赶几步,回到大晋,我立即令我儿,封你们每人一个大大的官儿!”

  张远嘲笑道:“大晋的官儿,你自个留着做吧!一个弄不好,又要被什么狼戎、虎戎的蛮夷掳去,搞不好会丢了命的哩!还是这大荣国的官儿,做得实在。连当年皇帝老儿的宠妃,也是老子的牝畜了!”

  李明妃媚眼一眯,心中暗恨,转而又道:“那两位将军若是同意多赶几步,到南朝时,哀家每人赏黄金一千两如何?”

  张速笑道:“这倒是实在!那我们的这些兵士哩?”

  李明妃笑道:“每人也赏黄金千两吧!”

  张远大笑,高声道:“兄弟!听清了吗?大晋的皇太后归心似箭,要我们多赶几步,回到南朝地界后,每人赏黄金千两哩!”

  随行的二十骑骑精兵齐声应道:“那是最好!我们每天不妨多赶几步就是!”

  张速犹豫道:“只是这大荣国境内,比不得大晋境内繁荣,万里无人烟,若是错过了宿头,可就要挨冻挨饿了!”

  李明妃笑道:“将军可先替哀家垫些银钱,多买干粮带着,真要是错过宿头之时,在野外扎营就是!”

  张速笑道:“你个鸟太后,不要是骗子吧!还没怎么样哩,却先叫老子垫钱?”

  管政济笑道:“只要一回南朝,将军所垫付银钱,下官加十倍奉还就是!”

  李明妃笑道:“管大人说的很是!这十倍奉还的银钱,也由哀家给,我儿姬玳,富有江南,区区些许金银,何足道哉?”

  张远大笑道:“你个鸟太后,可不要弄错了,天下谁人不知,富有江南的是曹霖,不是你那个没用的儿子,你儿子姬玳,还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哩!哪有闲钱给我们?张速!我们不必理他们,就慢慢的走!”

  李明妃被噎的半晌说不话来,管政济朝她挤了挤眼睛,转而笑道:“二位将军!管某看你们两位眼熟的紧,不知投靠番邦前,在大晋的哪位将军麾下效命呀!”

  张远笑道:“不瞒管大人,我们两个都是大晋忠国公,荆州招讨使薛大人麾下的偏将,因薛大人在五阳城,吃了曹小狗的大亏,打了个大败仗,兵将折损殆尽,怕被朝臣弹骇,回不得晋阳,依薛太师之令,躲在吕梁山的卧虎城中看风色,却令我们两个,往返晋阳和卧虎城之间联络,后来伍云天奉旨迎战,点将时也点到了我们,我们随他在寿春一役中战败,伍云天战死,我们见不对头,只得临阵降了犬戎,流落到了番邦勾当!不想混来混去,竟然比在大晋时,混得还要好,也不想回大晋了!”

  管政济一喜道:“你们是薛家的人?那太好了!薛家兵多将广,若是肯重投大晋,皇上必然会封薛政龙为王,太后您说哩!”

  李明妃不解道:“这话怎么说!哀家听不懂?”

  管政济凑过头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如今的大晋,说来说去,只有曹霖一支精兵,若是得薛家的兵将为助,大晋皇帝想夺回大权,定会事半功倍,回去之后,若想成功,我们必要取得兵权,贱畜!这事你可要上心了!”

  李明妃低声道:“是——!”

  管政济又笑道:“二位张将军,管某敢问一句,你们在晋蒙边境有没有商队之类的熟人?”

  张远笑道:“这话怎么说!”

  管政济笑道:“若是有熟人,可秘密的放出话去,就说犬戎欲交好西夏,东西夹击,想要袭击蒙古!”

  张速笑道:“老管!你说的是屁话,我们两个也不是外人,也在大皇帝、梁亲王身边出谋化策,这犬戎、西夏通好,是想攻击曹霖的川陕等地,和蒙古有个鸟关系哟!”

  管政济道:“真是武夫!西夏自被我朝大将曹猛大败之后,修生养息二十余年,实力非不同小可,若果是和犬戎联兵,说不定还真能破了川陕,尽灭曹小狗所部,到那时,你们两个以为,会对我们这些汉家的奴才有好处吗?”

  张远道:“听不明白!”

  管政济笑道:“握离儿一旦灭了曹小狗,得到川陕之后,就可以顺长江而下,尽灭江南,重演晋阳的故事,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到那时你们以为,犬戎人会再用我们这些汉族的奴才吗?要想南北议和成功,我们有好日了过,必要大晋与诸夷势均力敌才行!”

  张速沉声道:“管大人言之有理,那我们为自身计,又当如何处置?”

  管政济笑道:“如今除犬戎外,就属西夏最为强盛,蒙古新占了西域十数个富饶的小国,也是实力大增,可放出谣言,引诱蒙古和西夏先行交兵,犬戎没有帮手,想胜曹小狗,绝非易事,这次犬戎进攻川陕,由握离儿亲自率兵,可以说是倾巢而出,若是能和曹小狗拼个两败俱伤,岂不美哉?曹小狗实力大损之时,握离儿也是精骑俱丧,那时我们的议和大略,多半是成功的了,再请皇上下旨,招薛政龙回朝,驻守杭州,封王拜将,以实力未损的薛家兵团,牵制实力大损的曹家兵团,有何不可?”

  杜海量、周珞、李明妃、张远、张速几个,一齐击掌道:“妙啊!管大人在兵部多年,果然老谋深算,如今之势,确是既不能让犬戎全胜,也不能让曹小狗全胜,必要均衡各种势力,我们才能活的自在!”

  管政济笑道:“正是这话儿,不知二位张将军,在这边陲之地,有没有人哪?”

  张远笑道:“大人尽管放心,这事就交到末将身上,末将更会设法,令蒙古人劫去犬戎送给西夏的财物,逼犬戎先和蒙古开战,或是诱蒙古先打西夏,另外,薛大人就在卧虎城,我们两个熟门熟道,可请太后写一封密诏交给我们,我们两个把各位大人送至黄河边时,绕道回吕梁山,把密诏呈给薛大人,让他心中有数,到时也好便宜行事!”

  管政济、周珞、杜海量、李明妃一起大笑,笑毕,李明妃道:“那加速回程之事——!”

  张远笑道:“末将自当照办,不过也不能太快,太快恐戎人疑心,再将各位大人追回去,那就大事不妙了!太后放心,末将自会将太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黄河北岸就是!”

  李明妃深以为然,这几天后,张远张速一面不断的遣人,秘密的送出各种密函,一面替李明妃四个都换了平安车马行的好马好车,晓行夜宿,加速向南,好争取时间做自己的私事。

  刚刚立过春,张远、张速两个,已经将犬戎的四名高级卧底,送到黄河岸边,就不肯再向南送了,向河防的伪楚军递上以前薛家的令牌。

  按理,各家的令牌,在办完事后,都要缴回去,但张远、张速两个当初奉薛家之命,往来晋阳、卧虎城中联系,伍云天点将,也是事发突然,张远张速一来匆忙,二来也是别有用心,并没有将薛家的令牌及时缴还给薛家,一直留在身边,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对面就是被曹霖刚刚收复的山东重镇济南城,虽是气节已经立过了春,但黄河上的坚冰,却还是结的严严实实,一点儿也没有开冻的样子,曹霖彪勇的哨骑,不时在河道上飞奔,一直巡到黄河河道中央,北面大楚、犬戎的奸细,若想过河,绝非易事。

  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南朝的精骑决不允许北面有可疑的人过黄河来,一发现可疑的男女,就在黄河边,就地斩首,以绝后患。

  同样,黄河北岸陈术的大楚军,也时刻提防着南军趁黄河结冰时强行过河,岸边也是旌旗如林,发现可疑人等时,也在河边,就地处决,双方的哨骑不时在黄河河道中央,发生磨擦,小规模的拼杀天天发生。

  守黄河的伪楚将军,是大元帅薛政龙麾下的上将、银锤太保何关,跨下白龙马,掌中一对银锤,杀法骁勇,极不好惹,他本为中条山中的绿林好汉,被薛政龙用美女金银请来相助。

  何关接过张远递过来的薛家私用腰牌,知道揣这种私家腰牌的,是薛家的家将,比公开的编制下的下属,还要受到薛家的重用,两只腰牌当然不会有假,何关看了两眼后,就还给了张远、张速。

  何关用手一指拉下布帘的马车,一双眼睛直转,问道:“车中坐的是何人?”

  他在绿林中多年,当然知道车中的必是美眷。

  张远并不想替犬戎人保密,俯身在何关的耳边,笑道:“何将军!实不相瞒,这车中坐的是当今大晋皇帝的亲娘,和他未来的东宫皇后,老少都是极美,将军若是愿意,可先把玩把玩,然后再秘密的送过河去如何?”

  何关闻言大惊道:“前日里薛大人得到谍讯,说是旧晋有三位大夫从犬戎手中逃了,保着皇太后欲潜回大晋,交待在下,若遇太后,立即以礼送回南朝,为薛家诸将,日后留个容身的地方,万一陈术的大楚被曹小狗攻破,我们也好有个地方去!不知保着太后的是哪三位大人!”

  管政济、周珞、杜海量一听乐了,流落北国这么多年,终于肯有人卖他们的帐了,当下心中得间,咳嗽了一声,自通了姓名!

  何关一一见过,又在车外拜见李明妃,李明妃这个牝畜,也得意起来,心中一高兴,竟然同意也赏何关黄金一千两,并要何关,派人将她们送过黄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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