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一章
等什么,什么要等？
还不够楼云忱问的，那边被砍晕的郭振恢复力惊人得一声闷哼醒过来，瞪着那边成双对看过来的两人：“两位不会出尔反尔,用我诱捕到老大，再把我杀了吧？”
“你说对了,我还真有这打算。”楼云忱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样,你要不要现在想办法自杀？”
郭振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真假与否好辨认。
楼云忱这就是开玩笑呢，他干笑道：“人在生死关头都想要活着，我在楼少将这该考虑的不是生死，是安全。”
人还聪明，生死换成安全。
楼云忱不买账：“你不用想着给我戴高帽，我杀不杀你取决于你有没有利用价值。你能创造出我需要，我就会留你。”
郭振敢怒不敢言。
“不用想着生气,这一手我还是和你们学的。忘记了？”楼云忱帮人回忆。
郭振：……
这大概就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在乔伊斯到来前,我要花点心思给他准备份礼物，你说我送点什么给他呢？”楼云忱说着从口袋里面磨出来好几样东西摆在郭振面前，大有让他帮忙挑一挑的意思。
郭振低头一一看过去，电击网,锋利小刀,麻醉针……
没有一个不伤害身体的,都是些上纲上线的东西。由此可见他俩对乔伊斯的态度，没好感。
郭振觉得说不好选出来的东西没给乔伊斯用，先用在自己身上，他不想说话。
楼云忱没有因为他的沉默放过他,拿起麻醉针就给了他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在人到来前，你先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这话不仅是对郭振说的，也是对贺准。
只不过两人心有灵犀地走到玄关处等候，期间视线相碰皆是意味不明的溜走，说不清是羞还是怕。
在外面遍地敌军，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多余的感情想法都是累赘。
有那寥寥数语的交代，再急切的心思也能往后缓缓。
楼云忱望向黑暗中凭本色倔强不肯变黑的灰白天花板，心里一片澄净。
失忆与否，和贺准是旧爱与否，他都不再追究。
有些事，刻在骨子里，细枝末节能反复品味出情意来。
这是话语说谎抹不掉的东西，他不信贺准演戏能演到那份上，将自己都搭进来。
如果真让他选个假设相信，他更相信两人之前有过一段，后来因为某些事被迫分开。如今情势所趋，旧情复燃了。
当然，有次心理历程的是贺准，不是他。
在他记忆里，贺准是他最初的敌对，再到后来种种，最终是枕边人。此时，贺准已经不是单纯枕边人。
楼云忱是承认自己起了贪念，对贺准心怀不轨，谈恋爱欲。
那又如何。
他相信自己，也相信贺准。
倘若结果不如人意，他也认了。这是他自己认定的，那就由他买单。
大不了一拍两散，他再次回归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自我抒情不到高段位，正要继续升华，就听对面贺准低声开口道：“他们来了。”
谁们？
接着他自到梅雪涧挂在耳朵上做装饰的耳钉发出轻微电流声，伴随着权淼嘀咕：“明明定位在同个地区，我怎么联系不上忱哥？他这定位就在附近，难不成被人抓走了？忱哥？你要是听得到就吱一声。”
这人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这么贫。吵得人能感受到这世界的鲜活。
“你速度够快啊。”楼云忱含笑道。
那边当即安静了一瞬，很快权淼尖叫道：“啊，忱哥，你听见了，你是不是在定位的地方？我们要过来了。”
“等等，乔伊斯呢？”他阻止权淼没道理的兴奋，不忘正事。
权淼兴奋不到一分钟，恢复如初：“他在前面，看样子是冲着你在的地方去了。要我们在外面将他就地抓捕吗？我没在附近看见人。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常驻的，奇奇怪怪。”
没看见人？
楼云忱和眉头微皱沉思的贺准交换个眼神，他沉声道：“让随行来的兄弟四处搜搜看，如果真没看见人，立即撤离。”
虽然权淼不明白为什么，但想来对他言听计从，更不会在紧要关头问为什么。按照他说的吩咐下去，随行来的三十人悄无声息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向四方。
“段溪安呢？”楼云忱问。
权淼看眼后方紧跟的战舰，略带嫌弃：“跟着呢，他非说没跟丢乔伊斯是他的功劳，我也踢不走人，勉强让人跟着。”
“他在更好，情况一不对劲，你负责接应我们，让他带走乔伊斯。”楼云忱短时间内安排好事情。
权淼谨记于心，盯着乔伊斯的背影，又给段溪安发了消息，转告对方这一切安排。“时刻保持联系。”楼云忱道。
“忱哥，我离你还有五分钟路程。”权淼报了下大概位置。
楼云忱估算了下时间，以紫铃兰军的实力，三分钟足够搜完整个多伦洲，情况不对也还有两分钟撤退。
贺准全程默默听完两人沟通，挺想和楼云忱说他也在想，接着想到这耳钉是对讲，难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之所以避也不避，是将自己当同个阵营值得信任的人了。
之前他曾经说过要给楼云忱信任，含有情绪太复杂，导致楼云忱直面拒绝。
现在楼云忱连个驳回机会都不留，大大方方做主把信任打包送到他怀里。
这两种给予信任的方法让人感慨，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熨烫，好似心里再多褶皱也能被平复。
楼云忱交代完事情单方面关闭自己这边的声音，心情有所好转：“贺准，陪我做件大事，去吗？”
全靠自己脑补，将自己哄得一点脾气没有的贺准哪里会说不啊。
只见这靠在白墙上面身形很显眼的男人很轻微幅度点点头，声音倒是温柔又肯定：“去。”
“嗳，这才是我认识的贺准，哪里都敢闯，哪里都敢去。”楼云忱单刀直入，直想把人夸得脸红耳赤。
大概是没拉窗帘外面光照射不进来，玄关此处更有种暗夜涌动的错觉，给贺准增添许多勇气，说起话来也比往日里直白：“我陪你闯，是要补偿的。”
楼云忱笑了：“上次我要你补偿我，你不也没兑现吗？不然咱两扯平了，等事情结束再好好算算这笔糊涂账？”
贺准：“好，一切都等事情结束再算。”
“这就对了，但我觉得有些事不能等。”楼云忱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光从远处来，像是赶着点过来为他俩做见证，窗外的风停了，落在碧绿树叶上面，想要穿堂而来做个客人。
天地间在这刻都被他俩举动牵动心神。
楼云忱揽上贺准肩膀，呼吸近在咫尺，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由原本前前后后变成同频率。
半路成家融为一体的感觉很奇妙，妙到他从贺准唇齿间尝到了甘甜。
贺准不像他，睡觉还要靠糖助眠，这感觉只能说是他多想了，然而，这多想属实够能蛊惑人心，蛊得他一下接一下的尝。
“时间差不多了。”贺准碰了碰他的唇，含着不舍。
楼云忱保护理智地退开，呼吸略急促，嗓音低哑像混着糖：“我知道。这是补偿前先算给你的利息，真算到最后发现是我亏欠你，咱们再从别的渠道结账吧。”
贺准眼眸微眯，这其中的话里有话很难不让人深思，可这时没那么多时间了。
乔伊斯已经到门口，下秒就听见敲门声，那把嘴硬还嚣张的嗓门来了：“郭振，给老子开门，这破地方你是一点儿都没改进，前前后后说过多少回，要弄得专业点，你怎么就不听呢。”
楼云忱摸了把贺准的脸，往门前一站，手里拿着电击网，准备开门就给乔伊斯一大惊吓再一晕地。
贺准则拿出了麻醉针，站在楼云忱身后，看样子他没能一击毙命，贺准就会补上。
楼云忱唇角弯弯，以从未有过的十足底气拉开了门。
门外的乔伊斯和半个多月前见到的不同，疲倦又肮脏，一副饱受风霜折磨的样子。
这是被权淼和段溪安摧残得有多惨啊，可楼云忱一点儿都不可怜他。
在乔伊斯看清眼前两人意识到不对劲，刚要后退就被迎面而来的光网捕捉个正着，天旋地转，电光飞起，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人谁也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任由乔伊斯倒在地上。
“让人把他两带上，先离开这里。”楼云忱说。
贺准赞同，这里明显不安全，也不再适合他们。
郭振交代出来的那番话听着可信，实则漏洞百出，真正有用的还是乔伊斯。
带上郭振，能和乔伊斯互相刺激，看看到底谁是先憋不住开口的那个。
楼云忱看眼门外，风平浪静，百里不见人烟。
诡异。
楼云忱点了点耳钉：“到定位点接人。”
“收到。”权淼说到做到，一分钟没到，战舰停靠在门外。
一看见楼云忱，权淼眼睛就红了，差点儿泪洒当场，连蹦带跑到面前：“忱哥，你没事就好。”
楼云忱伸手抵住权淼的拥抱：“梅雪涧的人接到了吗？”
“接到了，他们很好。”权淼回答，“稍后帝国和联邦会派使者交谈，说是你二位谈了合作。”
看不出来梅映落真能够攀的，楼云忱也不戳破：“让人把这两人带上，咱们走。”
权淼先看见地上躺着的老熟人，又伸头看了眼漆黑屋里，敲敲耳机交代几句，便看见楼云忱带着贺准往战舰走，还低声说话，举止很亲密。
权淼疑惑挠头，他俩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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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楼云忱问的，那边被砍晕的郭振恢复力惊人得一声闷哼醒过来，瞪着那边成双对看过来的两人：“两位不会出尔反尔,用我诱捕到老大，再把我杀了吧？”
“你说对了,我还真有这打算。”楼云忱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样,你要不要现在想办法自杀？”
郭振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真假与否好辨认。
楼云忱这就是开玩笑呢，他干笑道：“人在生死关头都想要活着，我在楼少将这该考虑的不是生死，是安全。”
人还聪明，生死换成安全。
楼云忱不买账：“你不用想着给我戴高帽，我杀不杀你取决于你有没有利用价值。你能创造出我需要，我就会留你。”
郭振敢怒不敢言。
“不用想着生气,这一手我还是和你们学的。忘记了？”楼云忱帮人回忆。
郭振：……
这大概就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在乔伊斯到来前,我要花点心思给他准备份礼物，你说我送点什么给他呢？”楼云忱说着从口袋里面磨出来好几样东西摆在郭振面前，大有让他帮忙挑一挑的意思。
郭振低头一一看过去，电击网,锋利小刀,麻醉针……
没有一个不伤害身体的,都是些上纲上线的东西。由此可见他俩对乔伊斯的态度，没好感。
郭振觉得说不好选出来的东西没给乔伊斯用，先用在自己身上，他不想说话。
楼云忱没有因为他的沉默放过他,拿起麻醉针就给了他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在人到来前，你先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这话不仅是对郭振说的，也是对贺准。
只不过两人心有灵犀地走到玄关处等候，期间视线相碰皆是意味不明的溜走，说不清是羞还是怕。
在外面遍地敌军，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多余的感情想法都是累赘。
有那寥寥数语的交代，再急切的心思也能往后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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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与否，和贺准是旧爱与否，他都不再追究。
有些事，刻在骨子里，细枝末节能反复品味出情意来。
这是话语说谎抹不掉的东西，他不信贺准演戏能演到那份上，将自己都搭进来。
如果真让他选个假设相信，他更相信两人之前有过一段，后来因为某些事被迫分开。如今情势所趋，旧情复燃了。
当然，有次心理历程的是贺准，不是他。
在他记忆里，贺准是他最初的敌对，再到后来种种，最终是枕边人。此时，贺准已经不是单纯枕边人。
楼云忱是承认自己起了贪念，对贺准心怀不轨，谈恋爱欲。
那又如何。
他相信自己，也相信贺准。
倘若结果不如人意，他也认了。这是他自己认定的，那就由他买单。
大不了一拍两散，他再次回归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自我抒情不到高段位，正要继续升华，就听对面贺准低声开口道：“他们来了。”
谁们？
接着他自到梅雪涧挂在耳朵上做装饰的耳钉发出轻微电流声，伴随着权淼嘀咕：“明明定位在同个地区，我怎么联系不上忱哥？他这定位就在附近，难不成被人抓走了？忱哥？你要是听得到就吱一声。”
这人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这么贫。吵得人能感受到这世界的鲜活。
“你速度够快啊。”楼云忱含笑道。
那边当即安静了一瞬，很快权淼尖叫道：“啊，忱哥，你听见了，你是不是在定位的地方？我们要过来了。”
“等等，乔伊斯呢？”他阻止权淼没道理的兴奋，不忘正事。
权淼兴奋不到一分钟，恢复如初：“他在前面，看样子是冲着你在的地方去了。要我们在外面将他就地抓捕吗？我没在附近看见人。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常驻的，奇奇怪怪。”
没看见人？
楼云忱和眉头微皱沉思的贺准交换个眼神，他沉声道：“让随行来的兄弟四处搜搜看，如果真没看见人，立即撤离。”
虽然权淼不明白为什么，但想来对他言听计从，更不会在紧要关头问为什么。按照他说的吩咐下去，随行来的三十人悄无声息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向四方。
“段溪安呢？”楼云忱问。
权淼看眼后方紧跟的战舰，略带嫌弃：“跟着呢，他非说没跟丢乔伊斯是他的功劳，我也踢不走人，勉强让人跟着。”
“他在更好，情况一不对劲，你负责接应我们，让他带走乔伊斯。”楼云忱短时间内安排好事情。
权淼谨记于心，盯着乔伊斯的背影，又给段溪安发了消息，转告对方这一切安排。“时刻保持联系。”楼云忱道。
“忱哥，我离你还有五分钟路程。”权淼报了下大概位置。
楼云忱估算了下时间，以紫铃兰军的实力，三分钟足够搜完整个多伦洲，情况不对也还有两分钟撤退。
贺准全程默默听完两人沟通，挺想和楼云忱说他也在想，接着想到这耳钉是对讲，难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之所以避也不避，是将自己当同个阵营值得信任的人了。
之前他曾经说过要给楼云忱信任，含有情绪太复杂，导致楼云忱直面拒绝。
现在楼云忱连个驳回机会都不留，大大方方做主把信任打包送到他怀里。
这两种给予信任的方法让人感慨，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熨烫，好似心里再多褶皱也能被平复。
楼云忱交代完事情单方面关闭自己这边的声音，心情有所好转：“贺准，陪我做件大事，去吗？”
全靠自己脑补，将自己哄得一点脾气没有的贺准哪里会说不啊。
只见这靠在白墙上面身形很显眼的男人很轻微幅度点点头，声音倒是温柔又肯定：“去。”
“嗳，这才是我认识的贺准，哪里都敢闯，哪里都敢去。”楼云忱单刀直入，直想把人夸得脸红耳赤。
大概是没拉窗帘外面光照射不进来，玄关此处更有种暗夜涌动的错觉，给贺准增添许多勇气，说起话来也比往日里直白：“我陪你闯，是要补偿的。”
楼云忱笑了：“上次我要你补偿我，你不也没兑现吗？不然咱两扯平了，等事情结束再好好算算这笔糊涂账？”
贺准：“好，一切都等事情结束再算。”
“这就对了，但我觉得有些事不能等。”楼云忱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光从远处来，像是赶着点过来为他俩做见证，窗外的风停了，落在碧绿树叶上面，想要穿堂而来做个客人。
天地间在这刻都被他俩举动牵动心神。
楼云忱揽上贺准肩膀，呼吸近在咫尺，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由原本前前后后变成同频率。
半路成家融为一体的感觉很奇妙，妙到他从贺准唇齿间尝到了甘甜。
贺准不像他，睡觉还要靠糖助眠，这感觉只能说是他多想了，然而，这多想属实够能蛊惑人心，蛊得他一下接一下的尝。
“时间差不多了。”贺准碰了碰他的唇，含着不舍。
楼云忱保护理智地退开，呼吸略急促，嗓音低哑像混着糖：“我知道。这是补偿前先算给你的利息，真算到最后发现是我亏欠你，咱们再从别的渠道结账吧。”
贺准眼眸微眯，这其中的话里有话很难不让人深思，可这时没那么多时间了。
乔伊斯已经到门口，下秒就听见敲门声，那把嘴硬还嚣张的嗓门来了：“郭振，给老子开门，这破地方你是一点儿都没改进，前前后后说过多少回，要弄得专业点，你怎么就不听呢。”
楼云忱摸了把贺准的脸，往门前一站，手里拿着电击网，准备开门就给乔伊斯一大惊吓再一晕地。
贺准则拿出了麻醉针，站在楼云忱身后，看样子他没能一击毙命，贺准就会补上。
楼云忱唇角弯弯，以从未有过的十足底气拉开了门。
门外的乔伊斯和半个多月前见到的不同，疲倦又肮脏，一副饱受风霜折磨的样子。
这是被权淼和段溪安摧残得有多惨啊，可楼云忱一点儿都不可怜他。
在乔伊斯看清眼前两人意识到不对劲，刚要后退就被迎面而来的光网捕捉个正着，天旋地转，电光飞起，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人谁也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任由乔伊斯倒在地上。
“让人把他两带上，先离开这里。”楼云忱说。
贺准赞同，这里明显不安全，也不再适合他们。
郭振交代出来的那番话听着可信，实则漏洞百出，真正有用的还是乔伊斯。
带上郭振，能和乔伊斯互相刺激，看看到底谁是先憋不住开口的那个。
楼云忱看眼门外，风平浪静，百里不见人烟。
诡异。
楼云忱点了点耳钉：“到定位点接人。”
“收到。”权淼说到做到，一分钟没到，战舰停靠在门外。
一看见楼云忱，权淼眼睛就红了，差点儿泪洒当场，连蹦带跑到面前：“忱哥，你没事就好。”
楼云忱伸手抵住权淼的拥抱：“梅雪涧的人接到了吗？”
“接到了，他们很好。”权淼回答，“稍后帝国和联邦会派使者交谈，说是你二位谈了合作。”
看不出来梅映落真能够攀的，楼云忱也不戳破：“让人把这两人带上，咱们走。”
权淼先看见地上躺着的老熟人，又伸头看了眼漆黑屋里，敲敲耳机交代几句，便看见楼云忱带着贺准往战舰走，还低声说话，举止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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