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节_重生之庶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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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节

  友弟恭就不能打击他,他这样看似关心南宫泰重,实则在南宫泰重心上戳刀子,他就不信南宫泰重还能装下去。

  果不其然,南宫泰重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开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忍住了。

  南宫泰重动了动脚,正打算转身进入会场,南宫祁叫道:“大哥等等!”

  南宫泰重停下脚步,他深呼吸一下,艰难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弟弟还要干什么?”

  南宫祁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伸到南宫泰重的面前:“这是圣医给的提神药,我只剩下最后一颗了,给大哥。”

  南宫泰重的脸色变了变,谦让道:“既是圣医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我看大哥脸色不好,显然这药对你更有用。”南宫祁说得极为真诚,搭配他那认真的模样,不知情的人看了只会以为他是真心的为南宫泰重着想。

  无形中又被捅了一刀子,南宫泰重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双手忍不住握拳,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不用”就转身快步离去。

  被气是另外一回事,其实他真的不想要那颗药吗,不是,他很想要那颗药,就算他不敢吃,怕被南宫祁算计了,起码也能拿了不让南宫祁服用。

  但是会场门口来人来人往,他们站了好一会,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了,他怎好在别人面前把圣医给弟弟的药拿走了,若真如此,也不知那些看见的人会怎样编排他。

  进了会场,与南宫泰重分离后,南宫祁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一想到未来九日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地方,南宫祁就不禁头疼了。

  他虽没有洁癖,但是也是个爱干净的,真心不能接受这种安排,何况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还能闻到甚至听见隔壁传来的如厕声,每当此时他就有种恶心作呕的感觉。

  就算上一次秋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他还是无法接受。

  庆幸的是他这次是势必要考过的,以后也不会再来一次了,也不知那些每次都要来考却次次落选的人是如何忍耐了,或许是他们没有他这般难受,又或许功名的诱惑太大了。

  南宫祁被分配到一个隔间,进入便落座了。他上一次被打伤还没好,不能坐,这次总算可以堂堂正正坐着。

  随后,拿出两小块棉花堵住耳朵,以求不要听见隔壁的声音。

  他本来想过把鼻子也堵住的,就不会闻到臭味了,可一想到堵住了鼻子要用嘴巴呼吸,那些臭味经过嘴巴进入身体里……于是,他果断放弃这个想法。

  春闱九日,一共三场,每场三日,第一场考书、经,第二场考诗词歌赋,第三次考策论,与秋闱同。

  第一场题目出,与上一世一样,早得知考题题目而且有所准备的南宫祁拿起笔,行云流畅地作答。

  半个时辰后,落笔,已是作答完。

  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无错,这就是南宫祁第一场要上交的作答了。

  只可惜三场的考题并未一同发下,也不是一起作答,否则南宫祁不用半天就能写完,也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虽说半天写完三场作答是有些引人注目,不过能很快逃离这里的话,南宫祁也会拼了,只可惜春闱的过程到底不是如他所想的。

  忍过三日又三日,到了春闱最后一场——策论,题目是君子之道,南宫祁拿笔,唰唰地题字,期间毫不停顿。

  春闱三场题目与上一世一模一样,南宫祁庆幸自己的重生虽改变了一些东西,但是幸好没有改变春闱的题目,想来殿试的题目应该也是相同的。

  科举考试一般不会提前离席,怕给考官留下个自大的印象,影响作答成绩,秋闱的时候,南宫祁没有提前交卷是为了能全程体验秋闱的过程,毕竟上一世他没有这个机会,同时也是为了和南宫泰重、南宫泰权一同回去,让一心希望他病倒在考场的嫡母享受那九天的寝食不安。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他看到了嫡母气得不浅的样子,但是过程是痛苦的,那九天险些让他发疯了。

  这一次,南宫祁早就打算了,作答完最后一场的策论就提前离开考场。

  但是他也怕提前离席会对自己的成绩有所影响,因此早想好了对策。

  把答卷端正放在桌上,他拿出一颗药丸服下,不一会,他便感觉身体的热气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身上出了不少汗。

  伸手摸了一下脸,觉得热度够了,南宫祁装成昏迷不清的样子倒下来。

  几个考官不停地在考场巡视,若看到有人晕倒或病了,都会马上让人送去就医,这些人同时也会丧失再作答的机会。

  南宫祁倒下没多久,考官走过来,看见他脸色通红便知道他是生病发烧了,这在考场也算是常见事,考官并没有手足无措,而是镇定的让人把南宫祁抬出去。

  南宫祁离开前一手抓住桌子,考官摇摇头,心想,病了还不愿意离开,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却不曾想南宫祁不是不想离开,而是离开前还要说一句话:“我已经作答完了。”

  考官一听,愣了一下,回神后不禁抬头往外看,看了一下日头,现在距离第三场开考才过了一个时辰,他竟然作答完了?

  心中虽惊讶,考官还是面无表情道:“我晓得了,你安心离开吧。”

  南宫祁听到想听的话,放心地闭上眼睛。

  等南宫祁被送走了,考官拿起桌上的考题看了一下,不禁大惊,观点犀利,借古讽今,切合主题,与当今政事息息相关,实在是一篇大好文章。不说前面两科考得怎样,单凭这一篇精彩绝伦的策论,通过春闱是绝对没问题的。

  又特意看了考卷上的名字,南宫祁。

  他有印象,南宫祁是秋闱解元,南宫将军的三子。

  想不到啊,南宫洪仁一个粗莽竟生出这么个才子,南宫家的祖坟冒烟了,先是出了武官,现在又有南宫祁这么个子孙走文官的路,文武都全了。

  南宫祁被抬出考场,大夫看了一下,确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考官就让人先把南宫祁送回将军府。

  以前考场可没有大夫给晕倒的考生看病的,是太子给皇上提的建议,由于今年是第一次施行这个策略,估算错误,只是找了两个大夫,晕倒的考生太多了,两个大夫照看不过来,何况像南宫祁这种感染风寒发热的考生还要买药煎药,这里却是没有煎药地方和煎药人手的,把南宫祁送回将军府自有将军府的人照看。

  南宫祁被送回来的时候,得知消失的谢氏和黄氏都愣了一下,两人首先想到的都是南宫祁没有考完,不过两人的心情却是正好相反,谢氏是失望南宫祁又失去一个金榜题名的机会,黄氏则是高兴。

  黄氏甚至想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南宫泰重,好让他能开心的完成春闱考试,可是南宫泰重还在被封闭的考场里,她这个想法自然是不能做到的,不过将军府还有南宫泰权,她可以与南宫泰权先说说,先乐乐。

  53、将军府被人盯上了

  但是在乐乐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那就是去伪装一下慈母。

  黄氏跑到被抬回来的南宫祁身边假哭:“呜呜,祁哥儿,我就说你身体不好,让你不要去考试,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还真是生病了!”

  她不仅仅是装出对南宫祁的慈爱,“无心”的话更是无形中给南宫祁捅了刀子,南宫祁身体不好不听她权硬是要去考试,病倒回来又让她伤心难过,往深里说,这也是对母亲的不孝。

  只是假装昏迷的南宫祁悠悠睁开眼睛,先是摆头看看目前所在的地方,诧异自己已经回到将军府,这才安抚哭得很凄厉的黄氏:“母亲,请放心,我虽然被抬回来了,但是离开考场前我已经把最后一场考试的作答写完了,也跟考官说,可以交卷的。”

  黄氏这些是真真惊愣住了,这又是一场自以为是的误会,而且这误会前后的失落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南宫祁如她所愿、像她诅咒那般被人抬回来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考完所有科目了!

  黄氏的脸色变了变,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愤恨的表情,继续乐之不疲的事——抹黑南宫祁:“考完了就好,只可惜你让你祖母担心一场,她刚才知道你生病被抬回来的消息时差点晕过去了,现在她的身体也很不好,还交代下人要好好照顾生病的你呢。”

  黄氏起码还装一下,不过却是找机会在人前抹黑南宫祁,谢氏则是装都懒得装了,得知消息的她感觉天地一转险些晕过去,随后便已身体不舒服为借口不来看南宫祁。

  黄氏这样说可不是为了表现谢氏对南宫祁的关心,而是点出南宫祁不听她权硬去考试,病着回来还连累祖母为他担心,害得祖母也病倒了,这是大大的不孝,就算能去考功名又怎样,对祖母不孝的人,何谈忠君爱国了?!

  忠孝忠孝,忠在前孝在后,是指忠孝两难全的时候忠高于孝,对于一个人的考察,便是由小到大,小事尚且达不到,大事更不能指望了。

  抬南宫祁回来的小吏还没走,他们也听见黄氏说的话,于是不孝一顶大帽子就等于落实在南宫祁身上,他们看着南宫祁也没一开始的可惜和怜悯,有的只是不以为然。

  “咳咳南宫祁咳嗽几声,假装身体很痛苦的样子,艰难道:“别人不知,难道母亲还不知吗?祖母最希望的就是我们能金榜题名,母亲不顾祖母意思为我的身体着想,却不知我最想完成祖母的希望,祖母听闻我病倒了的消息一定是担心我没能考完就离场了,若是让她知道已经考完了,祖母的心病也就去了。”随后转向一边吩咐碧红道:“碧红,去把我考完的消息告诉祖母。”

  听闻南宫祁回来的消息,松苑的丫头也迎出来了,其中就有碧红,碧红一听,撒腿跑了,速度快得黄氏想阻止也来不及,但是当着小吏的面也不方便让人追上去拦下她,只能暗暗朝身边一个丫头打了眼色。

  得令的丫头却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突然跑掉,她慢慢挪动身体,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离开,却没想到她们已经失了先机,后来偷偷摸摸离开大厅的时候又耽搁了点时间,等她去到了的时候,碧红已经把消息告诉谢氏了,而谢氏也开开心心地离开仁和堂,往这边来了。

  黄氏又对另一个丫头打眼色,丫头上前给每个小吏递了一个荷包,小吏掂掂荷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官爷们辛苦了,祁哥儿已经回来了,交给我们也就是了。”这就是赶客的意思了。

  黄氏也担心那个丫头没能拦下碧红,于是有心让已经被误导的小吏离开。

  小吏假装没有听到这话,继续候着,等着看南宫祁的祖母会有怎样的反应,打算给南宫祁一个机会。

  他们来之前得了好些人的吩咐,要看看将军府的人对南宫祁提前离场有什么反应呢,故事还没完,他们这些看戏的人自然不能离开了。

  黄氏的心沉了沉,又朝刚才那个丫头打了眼色,于是丫头又给每个小吏一个荷包。

  可小吏拿到荷包直接塞怀里,人却还继续站着不动,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南宫祁假装没有看到黄氏的小动作,躺着歇息一会,像终于缓过来,又道:“想来祖母听到我考完的消息一定会很开心,可是……母亲怎么没有立刻派人告诉祖母,难道母亲是不希望祖母开心,不想除去祖母的心病吗?”

  黄氏的脸色又变了变,艰难地扯出笑容:“怎么会,只是你的动作比我快些罢了。”

  南宫祁应了一声“哦”,又继续躺着不说话,众人无法从他平静的神情和回答中看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黄氏咬咬牙,恨不得抓破南宫祁那张病弱得十分惹人怜爱的脸,想当初南宫祁的亲母就是靠着一张脸弱不禁风的狐媚脸把南宫洪仁的心给勾走的。

  黄氏回想当年的事,竟然忘了要赶走还在等候消息的小吏,黄氏的几个大丫头面面相觑,想提醒黄氏又怕引起这些小吏的注意。

  在她们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谢氏被人搀着走来。

  “祁哥儿!”好一声深情地呼唤啊。

  南宫祁心里冷笑,缓缓睁开先前假装歇息闭上的眼睛,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祖母……”

  谢氏连忙走过来,示意旁边几个丫头扶着南宫祁,“别,不需多礼,你还病着,躺着歇息便可。”

  南宫祁躺下来,关心地问:“听说祖母刚才险些晕倒了,现在可好?”

  谢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和蔼道:“听到你生病的消息可吓坏祖母了,不过你派人把好消息告诉祖母,这人一高兴,就好了。”

  可不,人本来就没事,只是以为他考不过春闱没心情应付他罢了,相反,知道他已经考完了,自然又是不同的反应了。

  南宫祁假装不知道谢氏心里的小九九,高兴道:“我就说祖母这是心病,瞧,心病没了,人就好了,就连我的病也因为祖母的病去了而好了一大半呢。”

  众人见南宫祁原先苍白的脸色现在已经有了一些血色,因此觉得他说的话颇有道理。

  不过这也证明他原先说的话是真的,而黄氏的话则带有挑拨的性质。

  “这些是……”谢氏没发现黄氏的脸色很难看,只看到厅里几个没见过的人,而且这些人似乎还穿着侍卫似的衣服。

  黄氏道:“这些是送祁哥儿回来的人。”

  “原来如此。”

  谢氏恍然大悟,她回过神朝牡丹招招手,牡丹掏出几个荷包分别递给每个小吏一个。

  小吏没想到留下来多一会又多收一份赏钱,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又已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了,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谢氏关心地问了几句,确定南宫祁真的考完了,而且他的病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作答,就笑着让人把南宫祁抬回松苑。

  她感觉有些累了,便没有再去松苑。

  到了松苑,南宫祁被送到寝室的床上,碧红让人去请大夫,又让其他的丫头去打水和拿干净的布块,而她则留在床边伺候。

  等人都散去了,碧红涨红着脸道:“三少爷还病着,老夫人不先让三少爷回来,请人给您看病,竟然还问你考得怎么样,这是祖母该做的事吗?!”她脸上的红晕是被气出来的。

  “祖母的为人你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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